盲盒廠當暑假工的最後一天,三個竹馬瘋狂找身份證和清北錄取通知書。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瘋狂找的東西,早已被他們團寵的廠花放進盲盒準備發往世界各地。
前世,竹馬三人把身份證和通知書全都交給廠花保管。
還要求我的也給她,我拒絕了。
中午廠花卻趁他們午休,把證件塞進了即將塑封的盲盒。
我看到以後,直接叫停機器。
訓斥她錄取通知書丟了錯過入學報道,大學都沒得上,三年辛苦白費。
廠花哭聲很大。
竹馬們被吵醒後,她忙說自己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我這麼上綱上線。
邊哭邊爬上機器開盒尋找,卻不小心再次啟動機器,被卷進機器當場死亡。
竹馬三人從那以後再也沒提過許欣怡這個名字,卻在大學畢業典禮上,把我擄到廢棄盲盒廠開車反複碾壓。
“欣怡複讀五年都沒考上,開個玩笑怎麼了,就算我們的錄取通知書真丟了,我們再複讀一年就是了!”
“哪怕複讀考不上大學,我們情願在盲盒廠做一輩子流水線,我們也隻要她!”
“你知道你保研為什麼失敗嗎?是我!”
......
“我的通知書呢?我放桌上的清北通知書呢!”
“還有身份證!我的身份證也不見了!”
“天殺的!誰他媽動我東西了!”
我猛地睜開眼,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盲盒廠流水線,心臟一陣緊縮。
不遠處,我那三個竹馬,江馳、宋焰、路景和,正急得滿頭大汗,在工作台上瘋狂翻找。
盲盒廠的廠花許欣怡在旁邊抽噎,柔弱開口。
“幾位弟弟別急,會不會是......昭昭妹妹怕我放丟,幫你們收起來了?”
一瞬間,三雙通紅的眼睛齊刷刷射向我。
我正檢查著盲盒包裝。
江馳大步衝過來,一巴掌拍在我麵前的桌子上。
“林昭昭!是不是你拿了我們的通知書和身份證?”
我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我拿來幹什麼?燒了給你們提前上香?”
江馳的臉瞬間漲紅。
“你他媽說什麼!”
跟在後麵的路景和脾氣更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趕緊交出來!別耍大小姐脾氣!”
宋焰眼神陰冷,沉聲道。
“林昭昭,我們沒時間跟你鬧,快點拿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看著他們,忽然笑了。
在來這個廠之前,他們都還一口一個昭昭妹妹叫著。
“我沒拿。”
“你們不是把東西都交給你們的欣欣怡姐保管了嗎?怎麼,現在來找我了?”
“自己的寶貝疙瘩信不過,跑來冤枉我這個外人?”
“實在不行,就報警吧,反正這裏有監控,一看就知道了。”
三個人都愣了一下,掏出手機就想報警。
許欣怡的臉色白了白,眼眶瞬間就紅了,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們別報警!”
“我隻是最後一天了,想跟弟弟們開個玩笑,就把錄取通知書和身份證,偷偷放進了幾個盲盒裏......”
她一邊哭一邊說,上氣不接下氣。
“我以為我記得是哪幾個盒子,可是剛才一看,那些盒子已經被送上傳送帶了......”
她指著轟隆作響的傳送帶,盡頭連接著巨大的塑封機器。
那裏,成千上萬個一模一樣的盲盒正被快速封裝,打包,準備運往世界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