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擔心我談戀愛,讓我每天和她視頻報備。
隻因晚接一秒視頻,我的生活費就從300降至50。
【就知道在外麵瞎玩,認識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你現在都學會騙媽媽了。】
【你今天敢晚接一秒電話,以後就敢夜不歸宿,和男人廝混!】
我每天隻想著怎麼省錢賺錢,一分錢掰成兩分花,20歲的年紀活的像50歲。
實在堅持不下去,我接受了在酒吧認識的40歲男人的告白。
【我願意被你包養。】
.........
【你媽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我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說了要每天準時準點和我報備,你晚接的那一秒就是在找借口糊弄我。誰知道你是不是讓那個男的藏起來別說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的小心思,從小就不學好,生活費就給50,剩下的50我給你存著當陪嫁。】
我媽的消息像一道驚雷,在我腦袋裏炸開了花。
手抖得不成樣子。
在杭州,一個月生活費50塊。
當街乞討一天都比這多。
為了省錢,我吃了好幾箱臨期的掛麵,每天晚上再去菜市場,撿菜販子扔掉的爛葉子,當做配菜。
【小言,又撿回去給狗吃啊?】菜販子笑著給我裝了一大袋。
我接過袋子:【對啊,它太胖了,做點素的給它減減肥。】
我的衣服穿的都是高中買的,袖子短了一大截也舍不得扔。
甚至每次用牙膏都要精確到0.5cm,洗發水沒了灌水還能再用幾個月。
頂著40度的高溫,給同學跑腿拿外賣賺那三五塊的我,看著手機裏的消息,想哭都哭不出來。
300塊已經是我生活的極限,我做點兼職,拚拚湊湊還能勉強活下來。
50塊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我試著向她解釋,我說我手裏拿的東西太多了這才視頻接晚了。
【媽,50塊實在太少了,這個月的電費都交了50。】
她不但不聽,語氣充滿了嘲諷:
【不少了,你林叔家的女兒上大學都沒問他要過錢。再說了,你拿著錢就去外麵鬼混,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
【我都是為你好,不管著你,誰知道你會變成什麼樣。】
我將外賣送到同學手裏時,汗水已經浸濕了我的衣服。
見我回來,宿舍熱鬧的氛圍冷凝下來。她們推搡著其中一個女生問我:
【夏言,你回來啦,我們要去聚餐,你也一起吧?】
【不了,你們去吧,玩得開心。】
我笑著拒絕,繼續在各大宿舍群找合適的跑腿、代課。
手機上突然蹦出我們宿舍群消息:
【我就說你喊她也是白喊,她才不可能去。人家看不上咱們。】
【可能是窮的吧,我看她經常接宿舍群裏的跑腿,不去就不去吧。】
她們好像忘了,我還在群裏。
我刪掉群消息當做沒看見。
她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我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我的自尊早就丟的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