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拍了拍手,屋裏抬出了一具白骨。
空洞洞的眼睛,骨骼都已經發黃變質,看來有些年頭了。
裴珩看見後大笑出聲。
“怎麼樣宋鳶?快讓我們見證奇跡啊。”
周圍也都是看好戲的神情。
“是啊是啊,要是收不了就跪下哭求爺爺,也也說不定能保你一條命呢!”
“這骨頭渣子都風化了吧,真能成我叫她姑奶奶!”
裴珩見我遲遲不動,不屑的冷哼。
“怎麼了?宋大師,你倒是讓他活過來啊。”
“要是活不過來,你可就隻能任我處置了,不然留下給我當個情婦吧。”
白翩翩臉色一變,眼神銳利的刺我一眼。
周圍傳出猥瑣的笑聲。
“還是裴少會玩,這前凸後翹的女騙子就適合在床上好好玩。”
“裴少怎麼捷足先登啊,給兄弟們也玩玩啊。”
“三妻四妾,還是裴少有福啊。”
不顧這些尖酸刻薄的嘲諷,我的眼神無比平靜。
“隻要是五十年內的人骨,我照樣能讓他複生。”
“可我要問問學醫的白小姐,這真是人骨嗎?”
白翩翩臉色一變,強撐著開口。
“你怕了就說怕了,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呢?”
“這就是人骨。”
裴珩直接護著她。
“宋鳶,趕快認輸,浪費我們時間。”
剛才遲遲沒有出聲的陸梟寒突然輕笑一聲。
“作為全場最大的投注人,我也有資格檢查這骨頭的真實吧?”
“還是裴家想以權壓人,叫我不能說話呢?”
裴珩臉上劃下幾滴冷汗。
以權壓人?誰壓得了陸家。
陸家的私人醫生授意上前,半晌開口。
“這是塑料模型而已,雖然以假亂真,可整體銜接處有很明顯的漏洞。”
裴珩的臉色逐漸不安,白翩翩趕緊上前。
“裴總,說不定是哪個下注的人下了手,我真的不知情啊。”
“現在也沒有合適的屍體,不然我們就先停止賭約吧。”
我看著她,譏諷道。
“白小姐剛還信心滿滿呢。”
裴珩正要口出惡言,陸梟寒哼笑一聲堵了回去。
“誰說沒有合適的。”
“我來找宋小姐就是為了我的腿,現在不是剛好合適?”
裴珩眼神一驚。
誰不知道陸梟寒殺人如麻,雷厲風行的背後,是她親生母親的算計。
因為被算計,他失去了兩條腿,也不再信任任何人。
可現在他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事交在我手裏。
和他對視的一瞬間,我險些陷入他幽深的黑眸裏。
他坦然的將毯子挪開,露出兩條森森的白骨。
傷口處青黑泛紫,隱隱有蠱蟲蠕動。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這樣的傷可以說每時每刻都在忍受錐心之痛,他竟然麵色如常,非一般人的心智可比。
一個男人匆匆跑到裴珩身邊,附耳說了句什麼。
裴珩的臉色愈發得意,看得我心中不安。
白翩翩一臉柔弱的扶了扶肚子。
“阿珩,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招魂繡,你別擔心。”
裴珩趕緊扶住她,臉上盡是心疼。
“我信你,翩翩。”
沒人看到,白翩翩的裙底留下了幾滴血。
不顧他們的郎情妾意,我開始翻找我的靈針。
心逐漸沉了下去,我的臉色越發難看。
有人偷了我的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