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串陌生又熟悉的號碼,我瞬間濕了眼眶。
這個號碼已經七年沒有響起過了。
我接起電話,那頭傳來許輕年蘊含著怒氣的冰冷聲音:
「你要是再敢在傾傾麵前搞小動作,別怪我不客氣。」
不等我回答,他立刻掛斷了電話。
我瞬間落淚,原來,他隻是替小姑警告我啊!
目光落在胸口的長命鎖。
那是他遇難前,專門去山裏求來的。
隻因為我一句好想要一個苗銀平安鎖,他就放下了所有工作,一步一腳印翻過大山去拜苗族銀匠為師。
回來的時候,他曾經白皙的背上滿是疤痕。
可他絲毫不在乎,獻寶一樣將那隻醜醜的平安鎖捧到我麵前。
「盈盈,你是我想要捧在手心裏一輩子的小公主,我已經向山裏的神明起誓,願意替你承擔所有痛苦,而你隻需要一輩子平安喜樂就好了!」
可是到最後,讓我最痛苦最絕望就是他自己!
我用力扯掉長命鎖丟進了垃圾桶。
許輕年,一切就到此為止吧。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編輯的電話。
「你不是說想讓我去國外采風收集靈感嗎?三天後,我就會出發。」
七年前,我是國內最受歡迎的漫畫家之一,卻為了許輕年將事業毀於一旦。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不值得。
幸好,我還有時間改變。
出發前的最後一天,許久不見的小姑找上門。
「盈盈,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一定要參加!」
小姑姑一把摟住我的手臂,整個人活力十足,年過三十的人了還是像少女一樣。
我偷偷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枯槁。
怪不得,許輕年的目光再也不會落在我的身上。
寒暄完,小姑姑指揮著拎著大包小裹的許輕年進廚房。
「今天你一定要好好發揮,讓盈盈嘗嘗你的手藝。」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許輕年一眼,他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許輕年非說「君子遠庖廚」,於是從未踏入過廚房。
可現在,他卻為了小姑學了一手好廚藝。
小姑姑在廚房巡視一圈後,問我,「盈盈,我記得你很愛吃辣,怎麼廚房裏沒有一點和辣椒有關的東西!」
我輕輕開口:「因為前男友不吃辣,也不許我在家裏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