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的事,不過幾天就傳遍了圈子。
所有人都說秦總墜入愛河,為了小情人對妻子生死置之不顧。
就連遠在國外的溫父溫母也發消息問她怎麼回事。
溫妍回複,“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明天我去找你們當麵解釋清楚。”
回完消息,她手機就收到了提醒她去民政局領離婚證和準備登機的信息。
她走到樓下準備上車,忽然被兩個黑衣人打暈套進麻袋。
再睜眼,她被綁在一個廢棄的工廠裏,周圍除了那兩個黑衣人還站著蘇青青。
她強壓下心中的不安開口,“你想幹什麼?”
蘇青青目光狠毒,嘴角扯出一抹古怪的笑。
“幹什麼。”她從腰間抽出一條帶著倒刺的鞭子,“當然是報昨晚那一巴掌的仇!”
說完,她揚起鞭子用力抽下來。
鞭子落下的瞬間,溫妍細膩的皮膚皮肉翻卷。
她死死咬住牙不讓自己呼痛出聲,腦中拚命想著自救的方法。
偏偏蘇青青的鞭子一下比一下狠,疼的她冷汗淋漓,連說話都沒有力氣。
直到第一百鞭,溫妍的衣服都被血色浸濕,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才停下。
“這可都是昭川哥教我的,誰欺負我,我就要十倍奉還。”她扔開鞭子,拍了拍手,“不過對你,我要百倍奉還!”
蘇青青帶著人離開,獨留溫妍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她撐著手臂艱難地站起來,身上的疼痛讓她連手指都在發顫。
荒郊野外,手機沒有信號。
她找了一根粗壯的樹枝當拐棍,不知到走了多久才看到自己的車,手機也恢複了信號。
溫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編輯了一條求救短信發給秦昭川,發送自己的位置。
上了車,她剛踩下油門,蘇青青不知道從哪冒出出來,直直衝著車頭往上撞。
“砰——”
一聲悶響,溫妍的頭因為急刹撞上方向盤。
再抬頭,就看見蘇青青渾身是血躺在車邊。
秦昭川恰巧這時趕到,看到眼前的一幕,臉色驟變。
“青青!”
他大步跑過來把人抱起,眼神裏的寒意幾乎要將人吞噬。
“溫妍!你就這麼恨她?恨到要置她於死地?!”
溫妍的頭還在嗡嗡作響,額角的血順著臉頰往下淌,她看著秦昭川抱著蘇青青嘶吼的樣子,忽然覺得喉嚨發緊。
“不是我......” 她想解釋,卻虛弱的說不出話。
“不是你是誰?!” 秦昭川打斷她,嗓音壓抑著怒氣“你竟然還發消息說青青綁架了你,溫妍,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竟然惡毒到這種地步!”
他抱著蘇青青瘋了一樣衝向自己的車。
溫妍坐在車裏,看著他絕塵而去,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
額角的傷口還在疼,可心裏的疼更甚千萬倍。
沒過多久,她就被保鏢帶到了醫院。
秦昭川守在手術室門口,看到她時,眼神冰冷,“醫生說青青大出血,需要輸血,你們血型相同,你去捐。”
她愣住了,她看著秦昭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讓我給她輸血?”
秦昭川冷笑,“你把人害成這樣,理應彌補。”
“秦昭川,我受傷了,如果再捐血——”她的話在他森寒的眼神中停下。
蘇青青打的傷都很隱蔽,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也許在親昭川眼裏,自己身上的血也都是蘇青青的吧。
溫妍慘然一笑,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跟著護士走進了輸血室。
冰冷的針頭刺進血管,溫熱的血液順著管子流向另一個人。
溫妍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的生命也在一點點流逝,渾身發冷。
她不明白,為什麼秦昭川可以這麼狠心。
輸血結束後,護士看出她身上的傷,簡單給她上了藥。
溫妍虛弱地走出來,秦昭川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依舊守在手術室門口。
她也什麼也沒說,沉默的離開醫院,回家換了件衣服去民政局。
領完離婚證,她把屬於秦昭川那本放在客廳茶幾上,連帶著晚宴時拷貝的監控回放,最後看了眼自己生活了幾年的地方,關門離開。
到了登機口,她的腳步沒有一絲遲疑,拖著行李大步向前走。
從今往後,溫妍的世界再也不會出現秦昭川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