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隔絕了外界的喧囂,車內的空氣像凝固的冰塊,冷得刺骨。
“青青被人下藥送給上王總的床,要不是我去的及時,她差點就失了清白。”
秦昭川語氣裏帶著責備,像是篤定那個人一定是她。
她聽過王總,私下小情眾多,玩的尺度很大,好幾次都進了醫院。
溫妍語氣很淡,“所以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是她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秦昭川說話。
他隻當她還在鬧脾氣,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說過,隻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但妍妍,你不聽話就要接受懲罰。”
溫妍攥緊手心,心裏隻覺得荒謬。
憑什麼蘇青青受傷,始作俑者就一定是她?
她忍著淚意,抬頭盯著眼前的人一字一頓道,“懲罰,難道你也要把我送給王總?”
秦昭川輕笑,愛憐地替她整理好淩亂的發絲。
“我的老婆,隻能我碰。”
“懲罰的方式有很多種,我會選一個讓你記憶深刻,心甘情願悔改的。”
車子駛入一處無人的山腳下,溫妍被強行拉下車。
山下四周空曠,隻有中間放了個巨大的鐵籠,裏麵是一隻體型碩大的藏獒。
看到眼前這一幕,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秦昭川慢條斯理拍了拍手,“這隻惡犬曾經咬死過三個人,現在已經餓了小半個月。”他讓人把她往籠子裏推,“青青受了驚嚇,你也應該享受同等待遇。”
裏麵的藏獒眼睛死死盯著她,嘴裏的口水不斷滴落在地上散發著腥臭,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撕咬她。
本能的恐懼襲上大腦,溫妍拚命掙紮,“不是我,我沒有動過蘇青青,你去查!”
秦昭川卻站在一旁不為所動,聲音愈發冷厲。
“沒有動她,那你不在醫院好好休養跑出來幹什麼。”
溫妍喉嚨一哽。
她不能告訴他離婚的事情。
曾經有一次因為秦昭川和公司的女秘書傳緋聞,她鬧脾氣要離婚,秦昭川第二天就辭退了那個秘書,把她鎖在別墅裏三天三夜。
那幾天,他瘋狂的占有她,恨不得讓她從頭到腳都是他的味道,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偏執與瘋狂,抱著她不斷哀求。
“妍妍,別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直到她筋疲力盡地說 “不離婚了”,他才抱著她沉沉入睡。
如果讓秦昭川知道離婚,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離不開她,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放她走。
見溫妍說不出理由,秦昭川冷冷的擺手,讓人把她關進去。
進去的一瞬間,她就被藏獒凶狠的撲到,混著臟泥的爪子重重壓在她的小腹。
距離流產不過幾小時,此刻腹部的疼痛瞬間襲遍全身。
“呃啊——”
溫妍臉上血色盡失,渾身發抖。
她想伸手去推開藏獒,可左手沒有痊愈。
“秦昭川!”她疼的眼淚直掉,聲音嘶啞。
可惜她的叫喊沒能換來秦昭川的關注,反而讓眼前的藏獒被刺激,發出震耳的犬吠。
眼看尖銳的獠牙離她越來越近,她眼前發昏,呼吸急促。
關鍵時刻,有人衝籠子裏扔了一大塊肉。
藏獒鼻尖鬆動,鬆開她轉身咬住肉蹲在一旁大碩朵頤。
溫妍驚魂未定縮在角落發抖,眼神空洞。
秦昭川明明說過,這輩子都會愛她護她。
可現在一次次把她推向深淵,讓她遍體鱗傷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