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商來訪,男友的小青梅執意要求請合作商去吃麻辣燙。
男友竟寵溺答應,其他股東也笑著讚揚青梅接地氣。
上一世我堅持反對,我跟青梅解釋這次合作項目五千萬,請合作方吃飯檔次不能太低,不然合作不好談。
青梅卻哭著說我針對她。
男友冷臉斥責我:「談合作看的是能力,跟一頓飯有什麼關係,我看你就是嫉妒曉婉機靈可愛。」
其他股東也紛紛不耐煩:「麻辣燙挺好的呀!既好吃還能為公司省錢,難道投資人跟我們合不合作取決於一頓飯嗎?」
項目關鍵,我力排眾議請合作商去了高檔茶餐廳。
合作商很滿意,這次項目大獲成功,為公司創下了巨額收益。
可青梅卻懷恨在心,在某書上發帖子控訴我雌竟,因為嫉妒而對她進行職場霸淩。
青梅懷恨在心,在某書發帖控訴我雌競、職場霸淩。
公司上下,包括男友,無人為我說話。網暴襲來:我被開盒、潑油漆......
最終,為躲避跟蹤者,我被大貨車撞飛,當場死亡。
重來一世,我看著青梅帶著合作商去吃麻辣燙。
我冷眼旁觀。轉身,撥通一個久違的號碼:
「爸,我聽你的。」
「我決定分手。」
0
許婉晴控訴我霸淩雌竟的帖子百萬轉發,我被推向了風口浪尖。
男友蕭徹和我提出分手,轉頭就許婉晴表白,二人的世紀婚禮火遍全網。
我卻因為躲避網暴跟蹤被大貨車撞飛,當場死亡。
爸爸在得知我的死訊後心臟病發作,活活疼死在家中。
而造成我慘劇的許婉晴卻幸福一生。
我的心中悔恨不已,燃起了想要複仇的火焰。
或許是執念太深,上天竟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耳邊竟傳來了許婉晴那清晰的控訴聲。
「楚鈺姐是什麼意思?公司現在資金緊缺,應該能省則省,我提出請合作商吃麻辣燙也是為了公司著想,你至於那麼說我嗎?」
「曉婉說的對!你自己平常天天點拚好飯,到這個時候就要借請合作商去高檔餐廳蹭吃蹭喝吧!」
我轉頭看見一臉維護許婉晴的蕭徹。
我真的重生了!
大腦飛速的運轉,許婉晴這個神經病竟然提出讓五千萬項目的合作商去吃麻辣燙?一點商務禮儀都沒有,談什麼合作?
但這一世,我隻是淡然的笑了笑:
「剛剛是我過激了,許助理的提議很好,那就去吃麻辣燙吧!」
公司是我和蕭徹在大學畢業後創立的,股東都是我們的大學朋友。
為了談項目拉合作,我全年無休,哪怕生理期,我都忍著痛經去應酬,萬分都不敢懈怠。
前世為了公司的收益,我力排眾議帶著合作商去高檔茶餐廳,為公司拿下了收益豐厚的合作。
可換來的卻是網暴死亡,不得善終。
這一世我倒真的想看看身價過億的合作商在麻辣燙小店裏談項目的場景。
趁大家在附和誇讚許婉晴,我隨意找了個借口離開會議室。
等到沒人後,我撥通了爸爸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可迎接我的卻是長久的沉默。
爸爸一直都不喜歡蕭徹,覺得他小家子氣,難以托付終身。
上一世我為了蕭徹和爸爸斷了聯係。
我忍著眼淚主動開口:
「爸,我後悔了,我應該聽你的。」
「我會和蕭徹提分手。」
感覺到電話那頭的爸爸明顯變喜悅了。
「好、好!迷途知返,爸爸永遠歡迎你回家。」
02
當晚,許婉晴就帶著公司的眾人在麻辣燙店裏等著。
注意到我平靜的臉色,許婉晴又心生不滿,主動開口:
「楚鈺姐,你不會怪我吧,你的方案也很好,但公司實在預算緊張,我們應該主動為公司省錢。」
「她哪有資格怪你,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對,楚鈺要是跟你計較這個,那她就太小氣了!」
我冷冷瞥了一眼交往四年的男友。
大學他主動追求我,我看他人帥學習又好便答應了。
我答應他表白的那刻,他熱淚盈眶,發誓要一輩子把我捧在手心裏。
「楚鈺,我要讓你永遠都不會後悔答應我的告白,我要讓你幸福一輩子!」
見我又不說話,蕭徹不滿地推了我一把。
「愣著做什麼?曉婉喜歡多想,你還不抓緊表個態,還是你的心裏在悄悄怪曉婉?」
我扯了扯嘴角,目光掃過蕭徹護住許婉晴的手譏諷道:
「表態?好啊,許助理為公司精打細算,接地氣得很,我又怎會怪她?」
我刻意咬重那幾個詞,蕭徹眉頭一擰,許婉晴臉上那點委屈也僵住了。
「楚鈺!你陰陽怪氣什麼!」蕭徹壓低聲音嗬斥。
「實話實說而已。」我懶得再看他們,目光投向店門口,「合作商來了。」
喧鬧的麻辣燙小店瞬間成了背景板。
穿著高定西裝、氣場十足的林總一行人出現在油膩的玻璃門外,看著店內擁擠嘈雜的環境,眉頭同時蹙起。
空氣瞬間凝固。
許婉晴臉上的得意還沒褪盡,就被林總審視的目光釘在原地。
蕭徹和其他股東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湧上一絲慌亂。
林總助理低聲詢問:「蕭總,確定是這裏談?」聲音不大,卻像耳光抽在每個人臉上。
蕭徹一陣尷尬,責怪地掃了許婉晴一眼。
「林、林總,裏麵請!其實這麻辣燙別具風味,對!別具風味!」
蕭徹硬著頭皮上前,想引路,卻被狹窄過道裏端著滾燙湯碗的服務生差點撞上,狼狽躲閃。
林總沒動,眼神掃過油膩的桌麵、嘈雜的環境,最後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許婉晴終於回過神,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林總,快請坐!這…這是我們精心挑選的,特別能代表我們公司務實、親民的作風!」
「務實?親民?」林總身旁一位高管忍不住嗤笑出聲,聲音在突然安靜下來的店裏格外刺耳,「我們談的是五千萬的項目,不是路邊攤吃碗麵。」
他毫不掩飾地撣了撣西裝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蕭徹的臉瞬間漲紅,股東們更是尷尬得手足無措。
精心準備的「接地氣」說辭,在對方毫不留情的審視下,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許婉晴煞白著臉,求助地看向蕭徹。
蕭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額角滲出細汗。
林總眉頭緊鎖,指尖不耐地敲著油膩的桌麵。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
蕭徹瘋狂衝我使眼色,甚至湊到我耳邊急切地說:
“說句話呀!杵在這做什麼!”
我迎上他焦急的目光,唇角卻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將一盤涼菜推到林總麵前,假意迎逢:
“林總,您怎麼不吃呀,可別跟我們客氣!這涼菜可是免費的呢!”
我又慢悠悠地夾起一片青菜,對著許婉晴輕笑道:“許助理,這‘接地氣’的主意真不錯,林總看樣子…挺‘驚喜’的。”
“楚鈺!”蕭徹低吼,臉都氣歪了。
林總猛地推開麵前的塑料碗,湯汁濺出,他站起身,眼神像把尖刀,掃過蕭徹和我:
“蕭總,看來貴公司的‘專業’和‘誠意’,就體現在這種地方?”
他聲音不高,卻莫名帶股威嚴,“五千萬的項目?就隻配這一盤免費的涼菜?我需要重新考慮。”
林總一行人拂袖而去,帶走了店內最後一絲的熱鬧。
03
蕭徹額上青筋暴跳,猛地轉向我,把桌上油汙的餐巾紙狠狠摔在地上:
“楚鈺!你發什麼神經?你剛剛在陰陽怪氣什麼?剛剛為什麼不說我們團隊的專業意見!現在把人氣走,你滿意了?”
他急需一個替罪羊。
許婉晴立刻紅著眼圈,聲音帶著哭腔:
“蕭徹哥,你別怪楚鈺姐,都怪我太笨,提了這麼個餿主意,嗚嗚…是我給公司惹麻煩了…”
她怯生生地扯蕭徹袖子,眼神卻瞟向我,滿是委屈和“你看他又護著我”的得意。
股東們臉色難看,紛紛附和:
“是啊楚鈺,你是副總,你要對項目負責啊,關鍵時刻怎麼不頂上?”
“婉晴也是好心辦壞事,現在重點是挽回林總,你剛才的表現太讓人失望了!”
矛頭瞬間對準了我,仿佛攪黃生意的不是那碗麻辣燙和蕭徹的甩鍋,而是我剛剛的陰陽怪氣。
我看著眼前這熟悉又惡心的場景——蕭徹的推諉,許婉晴的假哭,股東們的牆頭草。
前世的恨意和今生的清醒在胸腔裏翻滾。
夠了。
我猛地站起身,止住他們的抱怨,聲音毫無溫度:
“責任?好。”
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劃過蕭徹:“項目決策,誰最後拍板同意吃麻辣燙的?是你,蕭總。”
再掃向許婉晴:“方案,又是誰‘精打細算’、‘接地氣’地提出來的?是許助理。”
最後掠過那群股東:“又是誰,鼓掌叫好,誇她為公司省錢的?是你們。”
店內鴉雀無聲,隻有許婉晴壓抑的抽噎顯得格外刺耳。
我扯下胸前那枚象征公司合夥人的徽章,隨手扔在油膩的桌上,發出“叮”一聲脆響。
然後,我抬手,在蕭徹驟然收縮的瞳孔注視下,緩緩褪下中指上那枚他當年買的廉價訂婚戒指。
戒指被輕輕放在徽章旁邊。
“蕭徹,”我看著他瞬間煞白的臉,語氣平靜無波,“我們結束了。”
“從現在起,我不是你的副總,更不是你的未婚妻。”
“至於你們——”我冰冷的目光掃過股東和還在裝哭的許婉晴,“跟你們這群垃圾綁在一起的公司,遲早完蛋。這爛攤子,你們自己收拾。”
蕭徹當場咆哮:“楚鈺!你什麼意思!”
我挑挑眉,“分手,很難懂嗎?”
許婉晴眼底閃過一絲喜悅,但還是假情假意地握住我的雙手解釋:
“楚鈺姐,是因為我嗎?我不想破壞你和阿徹的感情,這件事都是我不好,求你......”
我嫌棄地甩開,冷冷瞥了她一眼。
“閉嘴!這有你說話的地?假惺惺的裝給誰看!”
蕭徹將許婉晴護在身後,又轉頭瞪著我。
"楚鈺,你開什麼玩笑?"
"就因為我讓曉婉負責這個項目?就因為我沒聽你的意見?你至於嗎?"
我冷笑一聲:"不,是因為你蠢、自私、無能,還覺得自己天下第一。"
蕭徹臉黑得像鍋底,他不甘心地咬咬牙,不要臉地糾纏:
"行,分手是吧?"
他猛地拍桌,"那公司的損失你怎麼算?!要不是你剛剛陰陽怪氣把林總氣走,項目能黃嗎?現在你想拍拍屁股走人?"
我差點氣笑:"蕭徹,要點臉。是你們非得聽許婉晴的,要在這裏談合作,你自己心裏沒數?"
"我不管!"
他突然提高音量,像是終於找到了發泄口,"這個項目你必須負責!要麼繼續跟我在一起,幫我把合作重新談回來,要麼——你就賠錢!"
我無視他的咆哮,許婉晴的假哭以及股東們的議論,隻丟下一句“不服就去報警”,轉身就走。
推開油膩的玻璃門,外麵新鮮的空氣湧進來。
世界都清晰了。
04
離開蕭徹那群烏合之眾,我空降進了楚氏集團,成為了最年輕的副總。
我是楚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為了不給蕭徹壓力,一直隱瞞自己的身份。
上一世他追求了我五年,剛開始我看他老實,真誠,答應了他的告白,開啟了我們長達五年的戀愛。
爸爸卻提醒我蕭徹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那時我以為是爸爸太過嚴苛。
直到後來發現蕭徹手機裏那些和許婉晴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直到他在股東麵前把項目失敗的責任全推給我,直到他摟著許婉晴對我說"你太不懂事了"。
原來爸爸告訴我的都是良言,還好現在迷途知返,一切都為時不晚。
一周後。
我剛結束高層會議,步履生風地走向專屬電梯,身後跟著兩名助理,彙報著下一項議程。
電梯門開。
兩張熟悉又令人作嘔的臉撞入視線——蕭徹和許婉晴。
蕭徹西裝皺巴巴的,眼下烏青。許婉晴挽著他,看到我瞬間浮起誇張的“憐憫”:
“哎呀,楚鈺姐!好巧啊!你該不會是特意跟著蕭徹哥過來的吧?”
她晃著蕭徹胳膊,“蕭徹哥今天可是來跟楚氏集團談重要合作的!你這樣跟蹤糾纏,不太好吧?”
蕭徹煩躁輕蔑地教訓:“楚鈺,適可而止!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死纏爛打的樣子,真難看!趕緊走,別妨礙我談正事!”他像趕蒼蠅般揮手。
我身後的助理麵露震驚。
這兩個蠢貨還真是不知死活,“你哪來的自信會覺得我是在跟蹤你?”
蕭徹像是勢在必得地將我全身掃視了一遍,語氣得意。
“難道不是嗎?”
“離開我之後不好過吧!你要是跪下來求我複合,我可能會考慮考慮。”
“我呸!”
我啐了蕭徹一口,我還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我懶得離他,無視他憤怒的臉,打算抬腳就走。
可蕭徹竟破防地對著前台方向提高音量,帶著命令口吻:
“保安!保安呢?!這裏有人騷擾重要客戶!把她給我趕出去!”
他話音剛落,一個穿著考究、氣場沉穩的中年男人恰好從旁邊的會議室走出,正是負責蕭徹此行想洽談業務的集團總監——陳明。
蕭徹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和靠山,立刻撇開我,快步迎上去,臉上堆起諂媚的笑:
“陳總監!您可算出來了!您看看,這都什麼事兒!這個楚鈺,是我公司前員工,品行不端被開除了,現在居然跟蹤糾纏到這裏來,嚴重騷擾我和我的助理,影響我們談合作的心情!貴公司的安保是不是該管管?”
他手指著我,語氣義憤填膺:“陳總監,我強烈建議立刻把她驅逐出去!這種害群之馬,留在貴公司都是隱患!”
許婉晴也立刻幫腔,泫然欲泣:“是啊陳總監,她剛才還對我們惡語相向,嚇死人了…貴公司這麼高端的地方,怎麼能讓這種人隨便進來?”
陳明總監順著蕭徹的手指看向我,臉上的職業微笑在看清我麵容的瞬間凝固了,隨即化為一絲錯愕和不易察覺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