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房間裏。
醫生在交代注意事項:
“以後可不能再讓孩子在外麵受凍了。”
“幸虧發現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醫生走後,房間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葉父葉母的眼神閃躲不定,明顯和之前的理直氣壯判若兩人。
我猜,他們一定查看了別墅裏的監控錄像,看到了葉霜霜自導自演的那場戲。
否則可能等我凍死了,他們隻怕都不會讓我回屋。
葉父別扭地清了清嗓子:
“我給你報了一個考公輔導班,你還好準備吧,別讓我們失望!”
看著他們心虛的樣子,我心中湧起一陣苦澀的嘲諷。
他們明知道我是被霜霜冤枉的,卻這樣搪塞過去。
距離國考隻有十天時間,我把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複習中,瘋狂刷題。
這幾天裏,我和葉霜霜表麵上相安無事。
可模擬考試成績並不理想,麵試培訓也表現平平。
直到考試當天,我的身份證突然不見了。
我焦急萬分地翻遍了房間的每個角落,什麼都找不到。
就在這時,葉霜霜慢悠悠地走進我的房間。
她舉著我一把碎片,挑釁地問:“在找這個嗎,姐姐?”
看著已經被剪碎的身份證,一陣絕望湧上我的心頭。
我冷下臉來,憤怒地質問她:
“我從來都沒有跟你爭過,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她卻譏諷道:
“你連我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就憑你,還想考公?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爸媽已經給我打點好關係了,走個流程,就能穩穩地上岸。”
說著,她故意把一塊塊碎片扔進了馬桶,一邊衝水一邊獰笑:
“你的歸宿就像這把垃圾一樣,隻配在陰溝裏打滾,永遠別想翻身!”
我再也控製不住,撲上去要和她拚命。
扭打中,我的頭重重地撞在了洗手台的邊角上,瞬間血流如注。
葉霜霜見狀,竟然伸手抹了一把我頭上的血,塗在她自己臉上,然後立刻大聲呼救:
“爸媽快來救我,姐姐又想殺了我!”
看到滿頭鮮血的我,反而第一時間撲向葉霜霜,緊張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隨即劈頭蓋臉地罵聲向我砸過來:
“你個狼心狗肺的畜生,我們好心把你從那種地方帶回來,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霜霜。”
我捂著流血的額頭,艱難開口:“是她毀了我的身份證,毀了我的考試。”
葉母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踢在我的肚子上:“你還敢狡辯!”
“你根本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天生的壞種。”
葉霜霜哭的淚如雨下:
“她還威脅要早晚弄死我,說這樣你們就隻剩她一個女兒了......”
聽了這話,他們護犢子地把葉霜霜護在身後,發瘋一樣對我拳打腳踢。
這一刻,我心如死灰。
每一拳每一腳都在告訴我,我在葉家永遠是個外人。
我咬牙堅持從家中跑出來,用臨時身份證進行考試。
走出考場的那一刻,我跪倒在地。
我知道討好豪門父母和葉霜霜,或許就能得到我幾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但我不是金錢的奴隸,我是人民的公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