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掛著虛假的擔憂,手裏還提著保溫盒。
“小悅啊,聽說你受傷了,我特意燉了湯過來。”
她走到床邊,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但嘴上卻說得關切。
“偉啊,小悅傷成這樣,你怎麼能說要離婚呢?”
張偉一愣:“媽,可是她......”
“不管怎麼說,夫妻一場。”婆婆裝出善解人意的樣子。
“等小悅傷好了,再說離婚的事吧。”
她拍拍張偉的肩膀,壓低聲音:“做人要有始有終,不能讓人說我們張家沒有人情味。”
我心中冷笑。
上一世她也是這麼說的。
表麵上是關心我,實際上是在拖時間。
一個月後,那份高額保險就會生效。
到時候製造車禍,她就能拿到三百萬的賠償金。
“媽,您人真好。”我配合地演戲,“我會盡快康複的。”
第二天,我打電話把張偉叫到醫院,說有事跟他商量。
“張偉,能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嗎?”
“什麼要求?”他不耐煩。
“我想做個遺傳病篩查。”我聲音哽咽。
“萬一以後你再婚,也要對下一任負責。”
他皺眉:“什麼篩查?”
“就是抽血化驗,看看有沒有隱性遺傳病。”
我裝出愧疚的樣子,“我不想因為我的問題,影響你以後的幸福。”
張偉猶豫了一下。
“行吧,既然你這麼說。”
抽血很快結束。
護士把血樣交給我,讓我送到化驗科。
我接過試管,手微微顫抖。
“張偉,你先回去陪媽吧。我自己能處理。”
他點點頭,匆匆離開了。
我拿著血樣走進洗手間。
鎖好門,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打開試管蓋子。
鮮紅的血液在試管裏晃動。
手腕上的玉鐲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我傾斜試管,讓血液滴在玉鐲表麵。
第一滴血落下。
玉鐲毫無反應。
第二滴,第三滴......
突然,玉鐲開始發熱。
翠綠的玉石逐漸變紅,血液被完全吸收。
一道詭異的紅光閃過。
我感覺手腕上的束縛感發生了微妙變化。
原本緊緊箍在手腕上的鐲子,現在仿佛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原本屬於張家祖先的血契被覆蓋了。
現在,張偉的血重新激活了玉鐲。
而我,作為鐲子的佩戴者,獲得了控製權。
我抹去眼角的淚水,嘴角緩緩上揚。
“媽,遊戲該換規則了。”
“這一次,我真的該好好‘孝順’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