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隻是演戲,蘇瑤卻私下授意,要“殺人犯”綁走蘇渺的時候,好好教訓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姐姐。
用煙頭燙、針紮、鹽水泡傷口......
他們專門挑一些隱蔽的部位下手,蘇父蘇母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親生女兒吃了許多皮肉苦。
一切結束,他們便帶著受了委屈的蘇瑤回家去了:
“為了懲罰你欺負妹妹,你自己走回家!”
蘇渺一個人被丟在在漆黑的廢棄爛尾樓裏,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拖著病體回到了家。
剛推開門,就看到兩條身影在客廳裏親昵地靠在一起。
傅雲澤兩隻手臂撐在琉璃台上,將蘇瑤圈在他身前。
他身材修長,名貴西服襯得他更英挺清貴,玉質彬彬。
和窈窕明媚的蘇瑤,宛如一對奪目壁人。
“這是給你選的鑽戒,你喜歡嗎?”傅雲澤拿出了一枚精致的戒指盒,期待地看著蘇瑤。
為了讓她開心,他願意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麵前。
蘇瑤瞥見了門外的蘇渺,故意問傅雲澤:
“姐姐被人綁架,你真的一點不擔心她呀?”
“之前她尋死覓活,但是看在她是你姐姐的份上,我還會管一管,但是現在,我對她,隻有厭煩。”
聽到傅雲澤對自己的憎惡,蘇渺僵在原地,心臟被千萬根針紮似的,牽出細細密密的痛。
以前在清水鎮,傅雲澤因為腦部疾病,性格孤僻,不願意與人交往。
大家都把他當成怪物,孤立、排擠他。
隻有蘇渺,願意走進他的生活,主動關心他。
傅雲澤曾說,蘇渺就像是一束光,照進了他陰暗的生命,驅散陰霾,溫暖了在陰溝掙紮求死的他。
“你不知道你在我心裏多麼重要,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危險,我願意拿自己的命,換你的命。”
他鏗鏘篤定的言語,猶在耳畔,可是現在她已經成為一個讓他避如蛇蠍的存在。
“姐姐回來了。”蘇瑤發現了蘇渺,裝作心虛似地,把戴著鑽戒的手背到了身後。
穆雲澤果然注意到了她這個動作。
“這麼好看的鑽戒,為什麼不給你的姐姐看一看?”他牽過她背到身後的手,故意舉到蘇渺麵前,亮出了那枚戒指。
鑽戒閃耀的光芒,仿佛在嘲笑蘇渺。
傅雲澤給蘇瑤撐腰的樣子,把蘇渺一直以來的堅持,擊了個粉碎。
也許,她不該再傻傻地堅守著她和傅雲澤那段早已過去的感情......
她,該放手了。
“姐,傅大哥剛剛給我送了訂婚戒指,好看嗎?”蘇瑤裝作嬌羞地問。
蘇渺咽下酸楚,中肯評價:“很好看。”
說完,徑直往樓上走去。
回到房間,蘇渺翻出了傅雲澤當年給自己寄的信。
當時傅雲澤被接回海城接受治療,動手術之前的那段日子,他每天都給蘇渺寫信。
現在,蘇渺就要嫁給別人了,這些信件,也沒有必要再留著。
蘇渺拿出火盆點了火,開始一封封地燒信,就在這個時候,蘇瑤進來了。
“姐姐這是在做什麼?”蘇瑤走到蘇渺麵前,不等蘇渺回答,一把搶過了蘇渺手上的信。
“還給我!”
“原來是情書啊,寫得還真是酸溜溜的,什麼年代了,還用用手寫信表白,真老土!”蘇瑤照著信的內容念了出來:
“阿渺,見字如麵......雲澤?!”
看到落款,蘇瑤震驚得聲音提高一個八度:
“蘇渺,你暗戀不成,竟然裝成傅大哥給自己寫信!你也太變態了!”
“這不是我寫的。”蘇渺動手去奪信,卻被蘇瑤推開。
“難不成是傅大哥給你寫的?你還在發什麼癔症?這分明是你對他愛而不得,所以偽造他的手寫信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