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意被滾燙的粥燙得瞬間彈跳起飛,莫名其妙被人罵了一頓,她心裏也憋著火氣。
“莫名其妙來發一通火,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還和我裝!”
“你明知道過兩天是爺爺的生日,表麵答應和我離婚,背地裏卻給爺爺上眼藥說我為了綰綰故意冷落你。”
“鐘晚意,你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剛剛爺爺打電話通知我,要我生日那天必須把結婚證和戶口紙帶回去給他保管,現在你滿意了?”
“我沒有,我剛讓護士幫我包紮完傷口回來,還沒來得及給爺爺打電話。”
“不信你可以查我的通話記錄!”
鐘晚意把手機伸到他麵前,卻被他無情甩開。
“你說的話,我現在一個字都不信。”
鐘晚意剛包紮好的傷口再度遭到重創,她搖搖頭,隻覺得耳邊嗡嗡嗡地在響,聽不見沈淮川說的任何話。
再醒來的時候,許令儀守在床邊,一雙眼睛腫得和核桃似的。
“意意,你終於醒了,醫生說你淤血壓迫神經,再晚搶救五分鐘就可能再也醒不來了!”
“我就回去睡了一會,你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鐘晚意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真的沒事,就是沈淮川好像又誤會我了。”
鐘晚意把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氣得許令儀直跳腳,冷靜下來後她感歎一句:
“其實失憶了也挺好的,沈淮川那個狗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付出,這麼多年,老天爺總算是開眼了一回。”
“和沈淮川離婚後呢?你準備幹什麼?”
鐘晚意搖搖頭,“暫時還沒想好?”
許令儀一聽她這麼說,瞬間精神了,“不然你和我一起出國投奔我爸媽唄,他們早就在國外安頓好了,這段時間正催著我過去呢。”
“這不太好吧,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啊?”
“這有什麼麻煩的,我爸媽可喜歡你了!離婚後,你在國內沒個親人朋友,我也不放心啊!”
鐘晚意這才點點頭,“行,我盡快解決完這邊的事,和你一起走。”
因為傷口接二連三地雪上加霜,本來能的當天出院的鐘晚意硬生生地被勒令住院兩天。
出院那天,沈淮川罕見地出現在病房門口。
許令儀一臉警惕,把鐘晚意當小雞崽子似的護到身後。
“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今天有我在這,你休想碰意意一根手指頭。”
沈淮川沒理她,冷漠的眼神徑直落在鐘晚意身上,“你不會是忘記了,今天是爺爺的生日吧?”
“我沒忘。”
鐘晚意看見許令儀給她使眼色,隻好附在她耳邊小聲和她解釋,“爺爺是這個家裏唯一對我好的人,他生日我必須要去。”
許令儀像個老媽子一樣叮囑,“我不在你身邊,你可要好好保護自己,被人欺負了隨時給我打電話,我一直都在。”
說完,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淮川,小聲了罵了好幾句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沈淮川極其不喜歡鐘晚意這個閨蜜,不僅是因為她總愛在鐘晚意身邊當狗頭軍師出餿主意,還因為她有個討人厭的哥哥。
幸虧一直在國外,不用看著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