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胎能生四娃,我被選中嫁進世代單傳的顧家。
婚禮當天,顧墨宸的養妹從38樓一躍而下。
他握著我的手一緊,歎了口氣,從容走完流程。
婚後七年,他對我溫柔寵溺,卻除排卵日外從不碰我。
直至孩子出生的那日,他向眾人宣布要削發出家,為青梅柳見鹿守墓。
我才知道,他從沒有忘記林見鹿。
後來我去寺廟尋他,一步一跪走了999層石階,他卻冷著臉道,“我心意已決。”
失魂落魄的我踩蹭了石階,顧墨宸一把拉住我,將我緊緊護在懷裏。
五臟六腑俱裂,他大口吐著鮮血攥著我的手,“這輩子是我負了你,願來世我們不要再見了。”
臨死前他目光渙散,嘴裏癡癡地喊著,“鹿鹿,我來陪你了。”
我跪在廟前苦苦守了百日,每日以心頭血澆灌池中的優曇婆羅花,祈求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這一次,我嫁給了顧墨宸無根的哥哥。
…
我將麵前富麗堂皇的金銀首飾推了出去,“阿姨,我不想嫁給顧墨宸了。”
顧媽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是因為準備的這些首飾你不喜歡?”
“還是因為和墨宸相處的這一年他對你不好?”
我搖搖頭。
結婚前,我曾在顧家待了整整一年。
這一年裏,沒有一個人待我不好,包括顧墨宸。
他會溫柔地教我彈鋼琴,會在睡前輕聲給我講童話故事哄我入睡…
前世他出家前,我扯著他的袖子哀求道,“不走好不好?”
“你分明是愛我的啊…”
他冰冷的話就像刀片般劃著我的心,“我隻當你是我的妹妹。”
精心打造的鳳冠刺破了我的手指,十指連心的疼蔓延到了胸口,讓我回過神。
“他們說我好孕,一胎能生四個,其實都是我爸騙人的,他隻是想拿我賣個好價錢。”
“您如果真的想試驗我是不是真的好孕,不如將我嫁給顧靳言。”
顧靳言是顧家的長子,卻在十五年前被仇家割去了命 根子。
為了顧靳言以後能有人照顧,顧家便從孤兒院收養了林見鹿。
隻待成年便嫁給顧靳言。
可明知道是養妹,是大哥的未婚妻,顧墨宸還是義無反顧地愛上了她。
顧媽媽震驚地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你真的願意嫁給靳言?”
“你應該知道,他…是個廢人,你嫁過去注定要守一輩子的活寡。”
活寡?我苦笑著,嫁給顧墨宸又何嘗不是…
婚後七年,我下賤的脫了衣服主動了一次又一次,都被他黑著臉推開。
隻有在排卵的那天,他才會上我的床。
他們都說夫妻之間的情事奇妙無比,可我們兩人卻像完成工作般索然無味。
我以為是他不諳情事,直到後來我在寺廟日日見他跪在柳見鹿的墓前。
修長的手指上套著不染世俗的佛珠,雙眸被情 欲染得黝黑,壓抑的喘 息聲讓我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他不愛我。
我擦去眼角的淚,語氣堅定,“我願意嫁給顧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