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戳中了阮眠心中的痛處,她瞬間惱羞成怒,口不擇言地咒罵她。
聽到“賤人”“棄婦”這些侮辱,付書檸知道她氣急敗壞了,也不想再多生事端,轉身就想離開。
阮眠卻不肯罷休,猛地衝上來就要教訓她。
看著她揮過來的耳光,付書檸往側麵躲了幾步就避開了。
阮眠卻因為一擊落空,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
劇大的動靜聲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賀懷宴飛快趕過來,看到阮眠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立即快步上前將她抱在懷裏,心疼地問她怎麼了。
阮眠的眼眶一下就紅了,撲進他的懷裏就開始告狀:“我去衛生間出來就碰到了付小姐,本來想為昨天的事向她道個歉,可不知道哪句話又得罪了她,她便直接將我推倒在地!”
聞言,賀懷宴立刻叫人把付書檸帶了下來,滿臉陰沉地看著她,語氣冰冷。
“付書檸,昨天的事我已經罰過眠眠了,你還要糾纏不休到什麼時候!你是付家大小姐,就連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嗎,要這麼去欺負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姑娘?”
一時間,全場都向付書檸投來了異樣的眼神。
付書檸死死攥著手,壓下那些躁動的怒火。
“賀懷宴,你聽清楚了,是她先來挑釁辱罵我,我不想和她一般見識,她卻得寸進尺還想打我,自己沒站穩摔倒,我根本就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
阮眠見狀連忙擠出幾滴眼淚,委屈又可憐地哭訴起來。
“是,你是沒動手,隻是絆了我一下,才害得我掉下來!阿宴,我知道今天是你朋友的生日,我也不想鬧得太難堪,你就當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別和付小姐計較了。”
她越是這樣說,賀懷宴就越發篤定付書檸就是故意想要傷害她,臉色也愈發陰沉。
“眠眠懂事,不想和你計較,但我不能坐視她受委屈。付書檸,你現在立即向她道歉,否則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麵。”
付書檸想起這些年他為了維護阮眠一次次傷害自己,隻覺得這話分外可笑。
“情麵?你對我什麼時候有過情麵了?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絕不會道歉!”
看到她死不悔改,賀懷宴怒上心頭,直接叫人把她壓到了陽台上,態度冷漠。
“你說眠眠欺負你,要我罰她,我如你所願罰了也讓她道歉了。可現在你做錯了事,卻矢口否認想不了了之,今天你要麼道歉,要麼就血債血償,從陽台上被丟下去,你自己選。”
雖然隻是三樓,可看著底下十幾米的懸空,付書檸心中還是生出一股膽寒。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賀懷宴,聲音幹澀而發苦。
“你就那麼相信阮眠,要為了她的一麵之詞這樣對我?昨天我被打骨折你罰她少吃半碗飯,今天她摔倒你卻要反過來丟我下樓,賀懷宴,你怎能偏心到如此地步!”
麵對她的質問,賀懷宴麵若寒霜,正要說些什麼,阮眠就臉色發白暈倒在了他懷裏。
他瞬間亂了方寸,什麼也顧不上,抱起她就匆匆離開了。
臨走前,隻留下一句:“來人,把她給我丟下去!”
他離開大廳那一刻,付書檸也被人猛地從陽台推了下去!
“啊!”
強烈的失重感襲來,她重重摔倒在地上,就聽到了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響。
下一秒,身體被撕裂般的劇痛瘋湧而來,痛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她看著身下汩汩冒出的血,身體不住地痙攣顫抖著,隻覺得痛不欲生。
意識逐漸被剝離腦海,最後混過去之前,她最後看到的,就是賀懷宴抱著阮眠離開的身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付書檸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醫院。
護士一邊檢查她的身體,一邊和醫生聊著八卦。
“我聽說包下整層vip病房的,是賀氏集團的那位賀少,受傷的應該是他那位未婚妻吧,難怪會那麼緊張,連夜把全市的專家教授都調過來為他女朋友看診,還寸步不離地守在病床前,還真是癡情啊。”
“我看他們倆手上戴著情侶對戒,應該就是那位未婚妻吧,沒想到這位大名鼎鼎、桃花債不斷的太子爺也會動真心,那麼喜歡一個女生,也隻有愛到了這個地步,他才會願意娶她吧。”
聽到這些,付書檸扯了扯唇角,眼底滿是自嘲。
所以賀懷宴遲遲不願意完婚,也確實是因為不愛吧。
而對他愛的阮眠,他會心甘情願為她做那麼多事,毫無顧忌地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