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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原來這就是在幼兒園裏當你小狗那個孩子呀！”

她笑得前仰後合，得意極了。

“那可真是太巧了。”

“怪不得喜歡給你當狗，看她媽媽的樣子就知道了，一個狗樣！”

“還真是狗娘養的，一對畜生呀！”

她身後的婦人們又一次爆發出哄笑，像一群聒噪的烏鴉。

王燕對著我，下巴抬得高高的。

“快，給我們叫喚幾聲聽一聽！”

我懷裏的女兒抖得更厲害了。

我的心在此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無法呼吸。

怪不得每天早上一提到幼兒園，女兒就說肚子疼，不想去上學。

原來，她在幼兒園受到了欺負，卻從來不敢對我說。

我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

我這個媽媽，當得有多失職！

我知道，女兒現在隻想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這些魔鬼。

但今天，我不能帶她走。

逃避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作為母親，我要讓她親眼看到，欺負她的人，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我將女兒緊緊摟在懷裏抬起頭，看著滿臉扭曲笑容的王燕，一字一句地說：

“你，和你兒子，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女兒道歉。”

“否則，我讓你們在本市，無立足之地。”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王燕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身後的親友團也收斂了笑聲，麵麵相覷。

她們大概在疑惑，我這樣一個“窮逼”，哪來的底氣說這種話。

很快，王燕就打消疑慮，她臉上的鄙夷更深了。

“喲，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她的目光在我倆身上掃了一圈。

“哪家有錢人過個生日就孤兒寡母的？連個撐場麵的男人都沒有。”

“要我說，越是沒本事的窮逼，越是喜歡放狠話嚇唬人。”

她似乎覺得自己的分析無比正確，得意地笑了。

“不過看在你女兒給我兒子當狗的份上，今天又是你女兒生日，我也表示表示。”

她從那個精致的皮包裏，慢悠悠地掏出一百塊錢。

然後，像丟垃圾一樣，扔在了我腳下的地毯上。

“別不好意思，快撿起來給孩子買個蛋糕，娘倆回家吃去吧！”

那張紅色的鈔票，像一團火，灼燒著我的眼睛。

她兒子秦澤見狀立刻有樣學樣，向前走出一步。

用他那雙昂貴的皮鞋尖，對著我女兒點了點。

“小哈巴狗，快爬下來，舔舔我的鞋。”

女兒躲在我身後，緊緊閉著嘴巴哭著搖頭。

秦澤的臉瞬間就垮了，他尖聲大喊：

“你怎麼不聽話了！在幼兒園讓你做什麼你都乖乖照做的！”

王燕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她拍了拍手。

“哎呀，剛才讓你們滾你們偏不滾，那現在就留下吧。”

“讓我看看，你們娘倆除了會當狗，還有什麼別的才藝。”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湧的怒意。

讓自己冷靜下來，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

我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在她耳邊低語：

“寶貝別怕，媽媽在，今天誰也別想再欺負你。”

然後，在王燕和她那群朋友驚愕的目光中。

我拉著女兒，徑直走到包廂裏的沙發旁，坐了下來。

我倒要看看，這個自稱是這裏老板娘的女人，能玩出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