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回到家,我早已身心俱疲。
拖著沉重的步伐洗完澡後,我發現自己前幾日新買的襯衫不見了。
上一世就是這樣,我的衣服隔三差五就找不到了。
起初我以為是不小心丟了,可過兩三天我丟失的又會重新出現在衣櫃裏。
由於並沒有什麼損失,我也就沒當回事。
想到這裏,腦海瞬間劃過一抹清明。
或許我的內褲隔三差五的消失不是我急性差,而是人為呢?
更甚者,與我莫名其妙懷孕一事也有關聯?
念及此,我不由被自己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
思索半晌,我外賣下單了一個微型攝像頭安裝在客廳。
做完這一切,我無力地癱倒在床上,希望是我想多了。
次日下班回到家中,我馬不停蹄地打開了電腦。
視頻裏,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用鑰匙打開了我的房門。
繞過客廳徑直走向臥室,從懷裏取出一個東西放進了衣櫃。
我拉大屏幕仔細觀看,發現正是我前幾日丟失的襯衫!
也就是說,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一個陌生人多次進入我家拿走我的衣服。
一股寒意順著脊背攀上,我死死地盯著屏幕。
忽然一震。
這人的身形怎麼看起來像是周頌煙?
我急忙將監控倒回去一幀一幀地觀察。
最終確定就是周頌煙。
這個發現令我瞬間膽寒。
我從來沒有給過他我家門的鑰匙,我的鑰匙也從來沒有丟過。
那他的鑰匙是哪裏來的?
他又是為什麼數次偷我的衣服?
110報警電話已經輸入完成,指尖卻在撥打界麵停了下來。
報警肯定是要報的,但我得先給他吃點苦頭。
周三清晨,我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主管發消息請病假。
最近流感嚴重,主管批的很痛快。
根據以往的頻率,今天應該就是周頌煙再次犯案的時候了。
隨著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響起,我握緊棒球棍,朝著來人的腦袋狠狠錘了下去。
周頌煙瞬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不解氣,又朝他身上打了兩棍,這才不緊不慢地撥通了報警電話。
剛到警察局,周頌煙便醒了。
他知道是我報警抓他來的後,也顧不得什麼臉麵了,立刻摘下口罩求我原諒:
“是我!月月!是我啊!周頌煙!”
“頌煙!”我震驚不已,“怎麼是你?你來我家幹什麼?”
提及此事,他的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
“你總是不肯和我在一起,我......我隻好拿點你的東西安慰一下......”
“我就是太喜歡你了,所以一時衝動......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做了!”
我盯著他,皺眉道:“那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周頌煙心虛地撇過臉去:“之前去你家吃飯時我......我偷偷拿了備用鑰匙配了一把。”
抬頭看我神色不對,死死抓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錯了月月!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原諒我好不好?看在我們在一起三年的份上你就原諒這一次好不好?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敢了!”
我看了警察一眼,故作心軟:“既然你知道錯了,那我們回家吧。”
警察讀懂了我的潛台詞,立刻攔了上來:
“雖然這位女士決定取消報警,但我們已經出警,所以還得麻煩兩位配合我們做一下筆錄才可以。”
周頌煙有些不情願,但在我的柔聲哄勸和警察強硬的態度下還是勉強答應了。
做完筆錄,我去了趟洗手間。
中途收到了他有急事先走的消息。
我沒放在心上,洗完手後就沿著樓梯往下走。
卻在拐角處看到了周頌煙和他的媽媽在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