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藝以最小的代價,得到了他給的快樂。
人生如戲,得靠演技,演,她還能繼續演下去。
秦璽還在滔滔不絕地跟林樾炫耀:“小藝可不會消息轟炸,我也不用秒回信息;她不查我的手機,不要我的賬號密碼;我可以玩遊戲不陪她,可以跟朋友聚會不帶她......這麼完美的女朋友,你們都隻有羨慕我的份!”
林樾羨不羨慕,時藝不知道,秦璽的傲慢,她倒是“又雙叒叕”感受到了。
看似讚美她,實則不過是在炫耀自己的所有物。
喜歡乖巧聽話的,言下之意不過是:女生不要太有個性,不要有太多自己的想法,隻要安心做他的“配飾”,一切行動聽指揮就好。
身為一個顏狗,時藝早有覺悟,她這輩子,注定是要吃一些帥哥的苦。
秦璽很帥,腦子還不大好,所以她才能輕鬆把他哄到手,像江楓眠那種又帥又聰明的,給她兩年時間她都搞不定。
所以秦璽傲慢一點沒關係,顏值高就行。
當她不爽的時候,看看他的臉,氣能消一半,再玩一玩他的腹肌,哪裏還有什麼氣呢?
兩人各取所需,皆大歡喜,也算般配了。
林樾一路無話,忽然疾走了兩步,上前去推開一扇很厚重的門,門上的銅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時藝被秦璽牽著手進店,她和林樾擦身而過,發現他比看起來的還要更高,她好像才到他胸口的位置。
一進門,迎麵就是一塊巨大的屏幕,正在播放體育比賽的精彩集錦。
燒烤、啤酒、巨幕看比賽,這家店開在體校附近屬於是精準投放了。
大門那麼厚重,應該是為了隔音,不然一屋子人深夜看球,興奮大吼,必然擾民,是要被投訴的。
“樾哥,你點菜。”秦璽坐下說,“我們簡單地為你接個風。”
時藝小聲問:“他可以吃嗎?外麵的東西。”
“樾哥這次是被借去做替補球員的,後麵不會再打比賽了。”秦璽解釋道,“他成績好,學的是體育教育,跟我不一樣,專業運動員的要求要嚴格很多。”
林樾能在外麵吃東西是好事,至少今晚,時藝有個飯搭子。
剛點完菜,秦璽就猛地起身說:“我去洗手間,你們先聊。”
時藝無語至極:我和他有什麼可聊的?
林樾的視線追隨著秦璽的身影,久久都沒收回來了。
時藝兀自尷尬得腳趾摳地,社交猖狂症患者也有破不了的冰。
她拿起手機,點進自己常逛的APP,想殺殺時間,結果,心不靜,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林樾終於收回視線,開口道:“阿璽跟方琦分手很久了。”
“哈?”時藝猛地抬頭。
林樾的頭發有點長,擋住了眉眼,說話的聲音又小,她看不見他的神態也聽不清他的聲音,一臉疑惑地望著他,完全就是在說:再說一遍。
林樾提高了音量,咬牙完成兄弟所托:“阿璽說你不願意聽他解釋,讓我一定要跟你說清楚。他和方琦分手是因為她管太多,消息必須秒回,每天都要查看他的手機,不讓他玩遊戲,限製他交朋友......兩人因為這些事情總是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