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複,她這一路走的都是S形路線。
她搖搖晃晃地走著,心也跟著搖曳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大人在做幼稚的事的時候,會像孩童一樣,收獲到簡單的快樂。
“你好幼稚啊!”時藝說他的時候,是在笑的,而且笑得很開心。
秦璽跟她拉拉扯扯,本就是在玩鬧,看她笑得那麼開心,有些意外。
他忽然站住不動了。
時藝被拉得往回退了一步,以為他又在玩鬧,臉上的笑容猶在地問他:“怎麼了?”
“第一次看見你這麼開心。”秦璽若想了想說,“下次一起去遊樂場玩吧。”
感覺她好像會喜歡。
時藝感覺自己的臉頰有點酸,想來她剛才一定笑得很燦爛,她確實好久不曾真正地開心過了。
秦璽這樣的男生,是很有魅力的,帥就已經贏很多了,他還知道女朋友是要陪的,會提前訂餐廳,大方買單,既不猥瑣也不油膩,就像他身上的味道一樣,行事風格很清爽。
就算是以上床為目的,也知道給過程包裹上一層愛的糖霜。
時藝哪怕清醒地知道這些都是套路,還是會覺得——有點甜。
......
秦璽的體檢報告都出來了,時藝還沒有抽出時間去做檢查。
他覺得她可以不做檢查,他信她。
時藝堅持道:“那不行,萬一將來你染上什麼病,非說是我傳染給你的,我如何自證清白?”
秦璽無奈極了:“你們讀書多的人,總是把人想得太複雜。”
人和人相處,就不能多點信任,少點懷疑嗎?
時藝的檢查結果終於出來了,截圖發給秦璽。
那天傍晚,她遠遠地就看見秦璽一臉高興地跑向她。
他今天穿得騷氣外露,背心的領口之低,她都能看見他的胸線。
路人頻頻回頭看他,感覺他就差當場開個屏了。
時藝忍不住吐槽:“現在流行守男德,你不要穿得這麼暴露。”
秦璽一聽,笑得更歡樂了,說:“我有一個兄弟是你說的這樣,他連三伏天都穿得密不透風。”
她不過腦子地接話道:“好男人就應該三伏天穿貂。”
秦璽表示:“那我還是做個壞家夥吧。”
時藝知道他心情大好是以為終於能跟她醬醬釀釀了,但她不得不告訴他一個壞消息:“不好意思,我大姨媽來了。”
秦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笑容消失,有點掛臉。
“我知道你很期待,是我太掃興,就不礙你的眼了。你約朋友們去玩吧,我自己吃食堂就好。”
時藝說完就走,秦璽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回頭,看得出他明顯是不高興了,那還留她幹嘛?
難道是想跟她發脾氣?
因期待落空而不高興是正常的,但給女朋友臉色看就很沒品,何況生理期又不是她能控製的。
秦璽在一個呼吸之間調整好了情緒,開口還是如常的戲謔口吻:“食堂哪兒行,你在流血,不得吃點好的補一補?”
他若發脾氣,反倒是在時藝的預料之中,她其實挺想看看他發火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