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生氣比狗可怕多了,她腳底抹油,悄悄開溜。
沒走兩步就被秦璽追上了,他氣呼呼地問:“你一個人跑什麼?”
“我趕回宿舍......寫作業。”她怕他會死纏爛打,幹脆搬出“寫作業”這樣的理由,其實她在清吧已經寫完發到老師的郵箱了。
“知道了。”秦璽的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啊?”時藝哪壺不開提哪壺地說,“你都已經到家門口了......”
秦璽恨恨地說:“我先回家,讓女朋友一個人走夜路,我算什麼男人?”
話是一句好話,如果他不是用氣急敗壞的語氣說的話,時藝甚至想要給他加一分。
秦璽邊走邊做深呼吸,好歹把一身邪火暫時壓了下去。
他可以暫時放過她,如果能讓她感到安心的話:“體檢報告出來以後就可以了吧?”
“當然。”時藝肯定地點頭,“也就是等幾天的事。咱們來日方長,耐心一點。”
秦璽忽然抓緊她的手說:“我等,但我有個條件。”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警惕地說:“這附近有很多攝像頭,你不能亂來哦。”
“哧......”秦璽都被氣笑了,他沒想在這裏對她做什麼,她卻像防賊一樣防著他,“我的條件是,那首歌,以後隻能單獨唱給我一個人聽。”
就在她唱歌的時候,他對“淫詞豔曲”有了很具體的理解,他的獨占欲,不想再讓任何人看到那樣的她。
......
回到宿舍好一會兒,時藝才冷靜下來,理清楚目前是個什麼狀況:她不想進秦璽的“後宮”,卻意外成了他的女朋友。
秦海王還跟她玩“寬於律己,嚴於待人”的小花招,一時都不知道是他的占有欲可笑,還是他裝處男更可笑。
爾康和紫薇談戀愛都要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他們兩個大學生,都沒問過彼此的星座血型興趣愛好,對彼此一點都不了解——“女朋友”三個字就顯得很隨意了。
剛剛確定關係,秦璽就想帶她回家過夜,實在是猴急得她都害怕。
可是,她跟江楓眠談了兩年的詩詞歌賦人生哲學,彼此足夠了解,最後還是一啪兩散。
不知道是她的要求太高,還是現在大家就是這麼速食,看劇要二倍速,交往就直奔主題,過程全跳過。
腦中忽然閃過秦璽看她的眼神,總感覺他的眼睛在夜色中很亮,像冒著綠光的野獸之瞳,饞得讓她有點害怕。
......
第二天,秦璽真的像男朋友一樣等著時藝下課,接她去吃飯。
第一時間告訴她:“我的各項身體檢查都做完了,就等拿報告。”
時藝才剛上完半天的課,都不知道他哪兒來的美國時間去醫院做檢查。
“我們文化課少,訓練完就沒事了。”
秦璽就像一台推土機,聲勢浩大地轟隆隆往前推進。
時藝心裏沒有底:這個人,到底能不能招惹?
隻是現在才想這個問題明顯來不及了,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也隻能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