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此買了新衣服,花兩個小時化妝打扮,想要奔赴一場豔遇。
第一次參加聯誼,讓她認清了一個殘酷的現實:體校並不全是美好的肉體,還有歪瓜裂棗......
可能是她對體校生的想象太過美好,而人間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
她隻好降低要求:美好的肉體和有趣的靈魂,有一樣就行。
然而全都沒有。
有歪瓜裂棗的聒噪男;有臉稍微看得過去,但一言不發的沉默男;還有喜歡長篇大論的爹味男......
時藝就算是再饑渴也下不去嘴啊,心累,算了吧。
她給組織活動的施賽楠學姐發了好幾條信息:“真沒有看上眼的,讓我走吧!”
她因為不喜歡冷場的感覺,會自動自發地炒熱氣氛,是個社交猖狂症患者。今天的場子本來就冷,她要是再走了,就會冷成西伯利亞。
施學姐一再懇求她再留一會兒。
時藝發現,在場想走的女生不止她一個,一旦有人帶頭離開,別人怕是也會跟隨就走,聯誼半途而廢,有傷學姐的臉麵。
做人不能太自私,她雖忍著留了下來,但心裏鬱悶,於是猛灌酒喝:喝醉了好,眼不見心不煩。
酒喝得太多,時藝去上洗手間。
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被人拽住了胳膊,她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拉到了一處昏暗的角落。
“姐姐,你好騷啊。”
那人說話流裏流氣的,還湊上前要親她。
時藝嚇得一個激靈,猛地一記向上的掌擊,把他的下巴朝上懟著,大喊道:“你有病啊?!”
“別裝了,你走的時候對我笑,不就是讓我來找你?”
“我出來玩,不笑,難道要哭嗎?”時藝身上發軟,沒有力氣掙脫他的控製,大聲強調,“姐看不上你,姐要帥的!”
“我就很帥啊!”
那人無恥地說完,一個熊抱把她箍在懷裏。
時藝感覺到他在對著自己的耳朵吹氣,整個人都不好了,拚命大叫:“非禮啊!!”
在她最害怕最無助的時候,忽然身上的力道鬆了,接著就聽見那人大喊大叫:“你是誰?幹什麼的?哎喲,別打了!”
燈光太昏暗,時藝又喝得太醉,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但好像聽見了響亮的巴掌聲。
猥瑣男消失了,她得了自由,卻沒能走掉。
心臟跳得太快,大腦也是麻麻的感覺,她有些頭暈眼花,隻能靠在牆上緩一緩。
有人靠近,她聽見腳步聲,害怕地瑟縮了一下。
那人溫聲詢問:“你跟朋友一起來的嗎?”
許是剛才劇烈掙紮導致酒意翻湧,醉意更盛,時藝連站著都困難。
在她的身體緩緩下滑的時候,胳膊被人托住了,那人溫柔地扶著她走:“那邊有沙發,過去坐下吧。”
時藝踉蹌地走到沙發邊,跌進去坐著,感覺舒服了很多,身上沒力氣,她幹脆趴在沙發扶手上休息。
腦中不斷回放那個猥瑣男的所作所為,她越想越氣,兀自嗚嚕哇啦地罵了好一會兒,暈暈乎乎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