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蘇清辭收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信中說,知道她母親當年去世的真相,約她一人到後山一聚。
蘇清辭隻知道,母親是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
這其中難道還有別的隱情?
到了後山,小桃帶著幾個家丁,在山腳下等著。
山並不高,蘇清辭一個人上了山。
一個時辰過去了,蘇清辭還沒從山上下來。
小桃覺得不對勁,帶著家丁到了山上。
山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小桃雖然著急,但是沒忘,蘇清辭交代她,如果出事,就去找皇後娘娘。
蘇清辭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謝府,之前住的房間裏。
隻記得,在後山的亭子裏,她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
還沒看清對方的樣子,就被人打暈了。
門忽然被打開,林玉微帶著一個陌生男子進來。
“嫂子,這青天白日,你竟然在房裏與外男私通,這可是要浸豬籠的死罪。”
蘇清辭徹底冷下臉來:“要汙蔑我最好拿出證據。”
“既然嫂子不肯承認,我隻好坐實這件事了。”
蘇清辭心下一驚,她沒想到林玉微瘋狂到了這個地步。
她想往門外逃去,卻被男人一把拉回來,摔倒在床上。
“救....嗚嗚!”
男人捂住她嘴巴,壓在她的身上。
巨大的恥辱感湧上心頭。
緊要關頭,她拔下頭上的發簪,一把紮進了男人的眼睛裏。
男人捂住眼睛,一聲痛呼。
她趁機推開男人,起身準備逃跑。
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從背後環住她的脖子。
“你個臭婆娘,今天非得給你點顏色瞧瞧。”
絕望之際,她突然想起謝臨淵教過他,哪裏是男人最薄弱的位置。
對著男人的胳膊用力咬去。
趁男人吃痛,轉身朝男人的胯間踢去。
眼看蘇清辭打開門就要逃跑,林玉微跑到院子裏攔住了她。
拉扯間,林玉微原本凶狠的臉色突然變得柔弱。
邊往門口的柱子上撞,邊大喊呼喊:“嫂子,你和外男私通,怎麼對得起臨淵哥,他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蘇清辭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就被人一腳踹倒在地上。
“臨淵哥,救我。”
謝臨淵抱著快要暈倒的林玉微,又給了蘇清辭重重的一腳。
蘇清辭隻覺得天旋地轉,頭重重的撞到石墩上,頃刻間,血流如注。
迷迷糊糊間,隻聽到林玉微哭泣的聲音。
“我剛才看到院子裏的門開著,怕是糟了賊,沒想到撞到嫂子和一個男人在房間裏行肮臟之事,沒想到她發現了我,還要殺我滅口。”
蘇清辭靠牆坐在地上,頭發淩亂,氣息虛弱的看向謝臨淵:“不是這樣的,那個男的我根本就不認識,是林玉微誣陷我。”
謝臨淵憤怒的走進房間,男人早就逃走了。
隻留下半開的後窗,和一件男人的發帶。
謝臨淵拿著發帶,目光陰沉的看著蘇清辭:“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
此刻,後怕、憤怒和委屈一起湧上心頭,蘇清辭扶著牆,艱難的起身。
拉開自己的衣袖給謝臨淵看自己身上的傷。
“我剛剛差一點就沒了,你不僅不相信我,還把我踢傷。”
謝臨淵看著蘇清辭手臂上的紅印和抓痕,還有頭上的血跡,眉間閃過一絲愧疚。
林玉微在他懷裏抽泣起來:“臨淵哥,我好怕呀,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看著林玉微額頭的紅腫,謝臨淵好不容易出現的那點愧疚也沒有了。
“蘇清辭,你不守婦德,枉為人妻,還要殺人滅口,就去祠堂像列祖列宗懺悔吧。”
蘇清辭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對謝臨淵最後的一絲留戀,沒了。
現在,隻能指望小桃早點來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