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門外傳來一陣聲響。
江念直接扭過頭,不看他。
魏染塵輕腳走在到她的身邊,坐下。
“醒了就別裝死。現在施詩她媽需要一個護工。”
江念一言不發,原來,他來找她,頂多因為她隻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保姆。
魏染塵為了唐施詩來找她,卻對於她臉上的傷卻是不聞不問。
“我不去。”
她回了他一句,背對著他。
魏染塵盤起腿,笑了一聲。
“不去的話也好辦,那就把‘王子’賣給狗肉館,應該能賣不少錢。”
江念心咯噔一聲,猛然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要賣它?那是我倆在一起一周年你送給我的,我們一起養了它那麼久,你怎麼忍心?”
她的語氣哽咽,隻覺得眼前的魏染塵冷血到她看不清。
“在我眼裏,它不過是一個畜生而已,賣了何談忍心不忍心?我就問你去還是不去?”
他冷下眼,有些慍怒,江念快要耗盡他的耐心。
江念被他的這一句話扼住了喉嚨,竟發不出一點聲音,她嗚咽著,咬著牙絕望地看著他。
魏染塵從椅子上起身,順手拍了拍褲腿上的灰,臨走前,隻丟給她一句話。
“我在1608等你。”
門被他帶上發出吱嘎聲響,江念癱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點般望著魏染塵離去的方向,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領養“王子”那天,是他們的一周年,他興奮地將它抱到了她的身前,告訴她,這是他送給她的禮物,自己也會如愛她般愛“王子”,還在當天就領著江念和“王子”拍了很多照片。
可是,就在剛才他說“王子”是畜生的時候,甚至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江念拖著身子,就往唐母的病房裏走。
到的時候,魏染塵就站在門口。
他欣慰地摸了摸她的頭,卻被她一下躲開。
唐施詩正在給她母親喂湯,見江念進來,她把碗直接遞給了她。
“你來給我母親喂吧。”
江念將碗接過,正準備將勺子遞進唐母嘴裏,卻被她一碰全灑在了她的身上。
唐母一下子尖叫著把她推開,“你是想燙死我嗎?”
唐施詩見狀,過來就是一耳光打在了江念戴著紗布的那半邊臉上。
一時疼痛感又再度席卷過來,她嘶了一聲連忙後退。
“怎麼了?”
聽見裏邊一陣喧鬧,魏染塵從門口進來。
唐施詩見魏染塵進來,立馬貼上去,淚眼婆娑地就開始控訴。
“念念姐,她、她竟然報複我們,她、她把雞湯倒在了我媽的身上。”
字字句句,無一不明。
“我沒......”
她話未落地,就被魏染塵的一個耳光打到住嘴。
“江念,我真沒想到你心性如此陰毒。克死了我爸媽,現在還要對施詩的母親下手,植皮手術也是我要醫生給你做的,你要恨就恨我,為什麼要對她們母子動手。”
魏染塵盯著她的眼神裏唯有憤怒與厭惡。
“我說了我沒有。”
“你還狡辯。”
她正想繼續解釋,卻又被他用力地掐住了喉嚨,巨大的窒息感將她的臉憋得通紅。
連咳了好幾聲,魏染塵才把她放了下來。
他當著她麵打了一通電話,說要送她兩份大禮。
“把那個畜生給我扔進狗肉館,不要管它死活。還有,把江念她媽立馬給我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