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奎是我的貴人,每次事業上遇到什麼瓶頸,他總能第一時間幫我解惑。
他總說,我非池中之物。
待在這個小縣城裏算是屈才了。
他邀請我去上海跟他一起幹。
秦奎對我好,對浩浩更好,我明白他的心思,卻不願利用他的喜歡。
浩浩心疼我,希望秦奎能夠照顧我。
浩浩是我的命,若是浩浩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他們自食其果。
沈華之所以能坐到今天的位置,都是老板看在我的麵子上。
一旦離婚,誰還會容忍一個創造不了任何價值的老油條。
等沈華沒了工作,又淨身出戶的時候。
他們就明白什麼叫貧賤夫妻百事哀。
而我會睜大眼睛,好好看著他們的下場。
一時間沈華被路人指指點點。
他礙於麵子,這才無奈下了車扶我。
我找準時機迅速坐到駕駛座位上。
正準備啟動車輛。
李嬌嬌先一步搶過發動機鑰匙。
“給我!”
我二話不說伸手去搶,卻被修長的指甲劃破臉頰。
她這款美甲,我在沈華相冊裏看到過。
想當初我也愛做美甲。
每次讓沈華陪我去做,他總是推三阻四,說長指甲會劃傷兒子。
可轉頭卻各種搜羅好看的樣式,陪著她去做指甲。
李嬌嬌大喘氣,胸口的蕾絲邊不斷起伏著,像一隻偏偏起舞的蝴蝶,無意間便把女人的美麗展現的淋淋盡致。
而我常年穿著大T恤,狼狽的不像一個女人。
我驕傲了一輩子,如今卻在這一刻自卑起來。
來不及多想,我伸手去奪,“再不給我,別怪我不客氣!”
李嬌嬌癟著嘴,拿出一張高鐵票。
“你看看!今晚我就走了。”
“要不是阿華惦記著城城,要給他過生日,我這才同意跟他見一麵,讓他最後給孩子過個生日。”
“我們不過是朋友之間的告別,你至於要鬧得人盡皆知嗎?”
難道朋友的相處,就是在車上玩的昏天黑地?
眼看著她胸口處的青紅淤青。
我心裏發酸。
當初我和沈華也是在車裏懷上的浩浩。
如今我才明白,他所謂的愛從一開始就沒有流向我。
我忍住情緒,發了瘋似的搶著鑰匙。
推搡之間李嬌嬌手裏的蛋糕被壓成了爛泥。
李嬌嬌頓時委屈。
大聲哭了出來。
鑰匙剛拿到手,一隻手便暴力的將我從車裏拽出來。
他心疼的摟著李嬌嬌,看我的眼裏出了厭惡還有惡心。
“你是瘋了?你有什麼資格碰她?”
“早知道你這麼無理取鬧,我從一開始就不該跟你結婚。”
“實話跟你說好了,當初要不是嬌嬌出國,我絕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沈華看不到我臉頰的血痕,眼裏心裏隻有較弱無骨的李嬌嬌。
“你搞得自己多委屈,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你一直跟秦奎有聯係,他對你什麼心思,我會不了解?”
沈華說完這句話,眼裏閃過一絲淚光。
在眨眼,一切都不複存在了。
或許是我眼花了。
他但凡對我有一絲情誼,又怎麼會結婚五年,夜夜睡在李嬌嬌身邊。
這些年,我又帶孩子又上班。
哪家公司會允許員工三天兩天的曠工。
要不是秦奎幫忙,不僅我的工作保不住,沈華更是在公司沒有立足之地。
搞了半天,原來在他心裏。
我一直跟秦奎不清不楚。
五年了,他總算是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而我也終於看清他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