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璿被粗暴地推進監獄大門時,膝蓋重重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鑽心的疼痛讓她眼前發黑。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一隻粗糙的手猛地揪住她的頭發,硬生生將她拖了起來。
“新來的?”監獄長不屑的笑著,手裏的電棍抵在她的下巴上,“聽說你是個小偷,還喜歡欺負人?”
林清璿張了張嘴,喉嚨幹澀得發不出聲音。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監獄長已經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把她頭發剃了,關進最裏麵那間。”
冰涼的剃刀貼著頭皮劃過,一縷縷黑發落在地上。
林清璿死死咬著嘴唇,眼淚無聲地滑落。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進去吧,好好享受。”獄警一把將她推進牢房,鐵門“哐當”一聲關上。
牢房裏昏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腐朽和血腥的味道。
幾個女囚圍了上來,為首的女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她挑釁的拍了拍林清璿的臉,強迫她抬頭:“長得挺漂亮啊,可惜是個賤種。”
林清璿顫抖著往後縮,卻被另一個囚犯一腳踹在腰上:“躲什麼躲?進了這裏,就得守規矩!”
“規矩”是什麼,林清璿很快就明白了。
她的晚飯被搶走,水杯裏被倒了臟水,夜裏被子被掀翻,冰冷的鐵板讓她整夜無法入睡。
第二天清晨,她剛睜開眼,一盆冷水就潑在了她臉上。
“起床了,小偷。”疤臉女人冷笑道。
接下來的日子成了地獄。
一天三頓毒打成了家常便飯,她們用拳頭、用腳、甚至用削尖的牙刷柄往她身上招呼。
監獄長對此視而不見,甚至在她試圖求救時,用警棍狠狠抽打她的後背:“再敢喊,關你禁閉!”
禁閉室是比牢房更可怕的地方。
狹小的空間裏沒有光,沒有聲音,隻有無盡的黑暗和孤獨。
林清璿蜷縮在角落,指甲摳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耳邊仿佛回蕩著顧淮凜冰冷的聲音:“這是你欠妙可的。”
七天……她隻需要再忍七天……
可每一天都像一輩子那麼長。
出獄那天,林清璿已經瘦得脫了形。
她穿著進來時的衣服,如今卻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
監獄大門緩緩打開,刺眼的陽光讓她下意識抬手遮擋。
顧淮凜就站在不遠處,西裝筆挺,麵容冷峻。
他上下打量著她,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知道錯了嗎?”
林清璿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蠅:“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大聲點。”顧淮凜皺眉。
“我知道錯了!”她猛地提高音量,眼淚卻不受控製地湧出來,“我會……乖乖聽話……”
顧淮凜這才滿意地點頭。
蘇妙可從身後款款走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清璿,你受苦了。”
她伸出手,想要挽住林清璿的胳膊,“隻要你真心悔過,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
林清璿本能地往後一縮,蘇妙可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
她轉頭看向顧淮凜,眼眶泛紅:“淮凜,清璿是不是還在怪我……”
“說話。”顧淮凜命令道。
林清璿渾身一顫,抬起頭,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我知道錯了……”
蘇妙可再次上前,親熱地挽住她的胳膊。
可下一秒,林清璿感到一陣尖銳的疼痛。
蘇妙可的長指甲狠狠掐進了她的皮肉裏。
她痛得倒抽一口冷氣,下意識甩開手。
“啊!”蘇妙可尖叫一聲,捂著臉踉蹌後退,“淮凜,她打我!”
“我沒有!”林清璿驚慌失措地搖頭,“是她先掐我——”
“夠了!”顧淮凜厲聲打斷,臉色陰沉得可怕,“當著我的麵就敢傷害妙可,你簡直無可救藥!”他轉頭對保鏢下令,“抽她五十鞭,讓她自己數,數錯一次,加十鞭。”
林清璿被按在地上,鞭子破空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第一鞭落下,她疼得幾乎窒息,卻還是顫抖著數道:“一……”
“太慢了。”顧淮凜冷眼旁觀,“重來。”
第二鞭比第一鞭更狠,她的後背瞬間皮開肉綻。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咬緊牙關:“一……”
蘇妙可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鞭刑持續了多久,林清璿已經記不清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數到第三十七鞭時,終於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繼續。”顧淮凜無動於衷。
鞭子再次落下,林清璿的意識開始渙散。
她張了張口,想要求饒,卻隻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鮮血。
“五十……”她用盡最後的力氣吐出這個數字,鋪天蓋地的眩暈襲來,徹底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