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忘了,一年前自己申請了這個計劃。
陸嶼川不僅是醫生,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治理陸氏集團,便沒打算去。
從醫者需要主動報名,由頂尖醫學團隊挑選出十位綜合能力最強的參加研修。
這規則看似高高在上,但醫學界所有人都擠破了頭想去。
畢竟所有從這研修出來的人,都成了該領域的泰鬥。
池望舒沒想到自己能選上,或許是上天憐憫她吧,絕望之時,給了她新的動力。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日子也還要繼續過。
池望舒擦幹眼角的淚痕,壓下痛苦的情緒,去了醫院食堂吃飯。
香噴噴的青椒肉絲此刻味同嚼蠟,她機械地吃著,隻為填飽肚子,不要讓自己倒下。
一雙纖細的手夾過來一塊煎蛋。
“池醫生,多吃點,你需要好好補補。”
池望舒不耐煩地放下筷子,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許漾。
“你煩不煩,怎麼總是陰魂不散?”
許漾冷下臉,不再裝客氣:“那你為什麼不離開?你沒有自尊心嗎?你明知道陸嶼川和我在一起了,你還裝什麼不知情?”
她怒極反笑:“我不走,你就永遠是見不得光的小三啊。你手段這麼高明,怎麼不讓陸嶼川當眾宣布我和他已經離婚了?”
“你!”許漾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兩方僵持不下,周圍突然傳來驚呼:“醫鬧是違法的!你快把刀放下!”
池望舒下意識看過去,一個穿著條紋病服的男人衝她們兩人砍來。
在一眾驚呼中,陸嶼川變了臉色,飛快向她們跑去。
他一臉緊張地拉開許漾,將她護在懷裏。
而來不及反應的池望舒,隻能舉起左手擋刀。
左手被砍了一道驚悚的口子,鮮血止不住的流下。
視線逐漸模糊,疼痛順著傷口往骨髓裏鑽,可她卻木然地笑了。
原來不是陸嶼川愛上了兩個人,而是他根本不再愛她。
當麵臨二選一時,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許漾。
池望舒再次醒來時,躺在病床上。
陸嶼川飛快將她摟進懷裏,一遍遍愧疚地解釋:“望舒,我想救的是你,隻是場麵混亂,我看錯人了。”
她沒信這話,隻是淡淡地說:“沒關係,許漾的救命之恩我算還完了。”
陸嶼川愣了愣,將她抱得更緊了些許。
傷口並不致命,隻是砍到了一根靜脈血管。
對於普通人來說,養好後不提重物,不會影響正常生活。
可對池望舒不一樣,她是醫生,有雙靈活的手比什麼都重要。
這天,護士讓她像往日一樣,做一場簡單的闌尾炎手術,給底下的學生當做教學模板。
可等到她穿好手術服,學生們在監控室入座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左手顫抖得可怕。
最後,她匆匆丟了句:“下次再演習,今天不太舒服”,便跑了。
半響後,女廁所最後一個隔間傳來細細的抽泣聲。
自從父母去世後,池望舒便立下誓言,要成為優秀的醫生治病救人。
讓世界上少幾個失去父母的孩子。
可這個願望她再難實現了……
忽地,她聽見隔間傳來許漾的通話聲:“你這場戲演得很好,順利讓池望舒的手受傷,很難再拿起手術刀了。”
池望舒頓時如墜冰窖,她豎起耳朵聽下麵的話。
“哼,嶼川哥哥舍不得她去參加醫學研修,我就順水推舟幫了她這個忙。否則……我更希望那一刀直接殺了她!不過這還不夠,好戲還在後頭。”
她以為的一場意外,竟然是陸嶼川和許漾聯合做的。
可是她又能做什麼?告他們故意傷害?
陸嶼川在京都權勢滔天,沒有警局會接她的案子。
就連她自己都隻能偷偷離開他。
池望舒魂不守舍地回辦公室時,卻被告知她出了醫療事故,警察已經在醫院外等著了。
怎麼可能?
她震驚得瞪大了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了醫院院長陸嶼川。
見到她來眼裏迅速閃過一絲心疼,可他轉而又變得堅定:
“你的病人剛剛死了,死因是下刀時不小心切到了腹腔裏的大動脈。”
“望舒,病人的家屬已經報警了,但我會幫你的,隻是需要你去牢裏呆三天,別怕,我替你打點好了一切,”
可沒做過的事情,她憑什麼認?
“你不信我,好,我自己去找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