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送不了,我已經把它掛到了鹹魚上。”
林柏誠蹙了蹙眉頭,說:
“你故意的?”
陶歡則說道:“算啦,可欣不喜歡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說不定是剛才嫉妒我和你玩的開心,現掛的鏈接呢!”
我對陶歡說:
“你自己是什麼人,就會把別人看成什麼人。賣遊戲機的事,我昨晚就已經和別人談好了。”
頓了頓,我又說:
“算了,我和你解釋什麼,又不欠你什麼,犯不犯得上?”
其實如果林柏誠細心一點。
就會發現家裏少了不少我曾經買的東西。
那些東西搬到新家,難免讓我想起和林柏誠的這段窒息的婚姻。
留著的話,又覺得早晚會便宜了陶歡。
眼不見心不煩,昨晚在林柏誠出去找陶歡的時候,我就已經叫了上門取件,賣走了一波。
林柏誠把遊戲手柄放下,說:
“徐可欣,你總是斤斤計較的樣子,真的很煩。”
因為外麵還在下著雨,陶歡說什麼也不願意回自己家。
她抱著林柏誠的手臂撒著嬌:
“家裏隻有我自己一個人,我害怕,能不能今晚就住在你家呀?”
林柏誠笑的寵溺:“當然可以。”
說完,又對我說道:
“歡歡喜歡大床,但客房裏的床太小。待會你收拾收拾住到客房,把主臥讓給歡歡,我去睡沙發。”
林柏誠的語氣那樣理所應當,仿佛我天生就下賤,隻能無條件的遷就陶歡。
我直接說道:
“喜歡住大床可以回自己家,我沒那麼沒分寸,不願意連臥室這麼私密的地方,都讓一個外人進去。”
林柏誠果然不悅:
“歡歡是客人,讓你讓出一個臥室,你有什麼不願意的?”
我直接冷笑著說:
“林柏誠,你這個王八蛋,自己願意倒貼陶歡就算了,還逼著你的孕婦老婆和你一起犯賤?”
相戀多年,一向性子軟的我還是第一次開口罵人,林柏誠愣住了,陶歡卻不屑的“切”了一聲,然後說:
“哪個女人沒懷過孕,怎麼就你這麼矯情?”
我直接和陶歡硬剛:
“矯情?陶歡,你是在做自我介紹吧?”
“我再怎麼著,也隻是想在我自己的家裏睡我自己的臥室,有什麼錯?倒是你......”
我由上到下的打量了陶歡一眼,說:
“為了讓別人的老公勾到你家裏,連冬天被蚊子咬這種鬼話都說的出來,大冬天的讓林柏誠開車出去給你買藥膏,怎麼好意思說我矯情?”
林柏誠登時火了:
“這就是你和歡歡說話的態度麼,快點道歉,否則,這事沒完!”
我一個巴掌扇在了林柏誠的臉上:
“我和她道什麼歉,我哪裏說錯了?”
這一晚,陶歡還是賴在了家裏。
聽著客房裏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聲音,我輾轉反側了大半夜才睡著。
可才睡下不久,小腹裏一陣墜脹的痛便讓我疼的渾身冒汗,我強撐著敲開了客房的房門,臉色白的嚇人:
“我肚子好疼,你......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林柏誠趕緊扶住我,陶歡卻在這時涼涼的開了口:
“又裝上了?我真受不了你,每次隻要我和柏誠單獨相處上幾分鐘,你就總鬧這種幺蛾子出來,真沒勁。”
我疼的渾身發抖,和陶歡計較的力氣都沒有,隻是和林柏誠說: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
說到這句話時,我已經痛到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