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柏誠的底線在哪裏,總會為了陶歡而無條件退讓。
兩個人第二天果然去蹦了極,林柏誠一向覺得這些東西幼稚,可陶歡更新的視頻裏,林柏誠卻隻是滿臉寵溺的看著她。
想起那件舊事,林柏誠的臉色一變,然後說道:
“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歡歡隻是我妹妹,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吃那些無意義的醋?”
“我也把你送到家了,今天晚上你好好冷靜一下吧,歡歡怕黑,我要去陪她了!”
說完,林柏誠便直接帶上了家門,獨留我麵對一室空蕩。
因為請了半個月的假,第二天我來不及修養,便隻能拖著孕肚和傷腿去了醫院。
同事看見我的樣子時一驚,問道:
“可欣,你怎麼瘦了這麼多?你住院的這些日子,你老公沒照顧你嗎?”
豈止是沒照顧好。
林柏誠隻在我剛入院的時候來看了我一眼,其餘的時間,則一直守在陶歡的病房裏。
他在搜救隊的工作不輕鬆,可卻硬是把所有的休息時間都擠給了陶歡。
陶歡想吃城南那家點心鋪的糕點,從來不許食物上車的林柏誠,就心甘情願的開了三個小時的車,專門給陶歡買了一堆她愛吃的點心。
等陶歡吃完,林柏誠便拿了幾樣陶歡不喜歡吃的點心給我,說道:
“歡歡特意拿給你的,算是賠罪。”
可林柏誠似乎忘了——或者說他壓根沒在意過,產檢時醫生說我的血糖有點高,我已經很久沒吃過甜的了。
陶歡明明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可每次換藥時,林柏誠卻都心甘情願的用輪椅推著陶歡往換藥室走。
而我傷了一條腿,連下床都費力氣,林柏誠隻是來陪我換過一次藥。
還不等我拄著拐杖在地上站穩,聽見隔壁病房的陶歡“哎喲”一聲時,便直接把我扔在了原地。
最後還是護士看不過去,替我聯係了個護工,才不至於讓我這半個月的住院生活徹底熬不下去。
見我沒說話,同事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晚上下班時,天色昏昏沉沉,下起了不小的雨。
同事們有的叫了車,有的是男朋友來接。
隻有我望著雨幕不知所措,恰巧林柏誠的車子路過。
車窗降下,陶歡坐在林柏誠的副駕駛位子上朝我揮揮手:
“可欣,因為我受了傷,柏誠哥專門來接我下班,要不要捎你一程?”
林柏誠側頭看了一眼凍得麵色發白的我,惜字如金的開了口:
“上來吧,你坐後麵。”
可陶歡卻在這時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
“哎喲,不好意思了,剛才柏誠哥又是零食又是菜的給我買了一大堆東西,後麵應該坐不下了,要不......你還是自己一個人走回去吧?”
我無力的扯了扯嘴角,說:
“不用管我,我們先走吧。”
陶歡笑嘻嘻的重新關上了車窗,而過了不一會,林柏誠給我發來消息:
【等我把歡歡送回去,再來接你。】
我沒回。
雖然我和林柏誠的工作單位不順路,但卻和陶歡的工作單位離得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