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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蛟附身怨蛟附身
胡潤兒

第1章

我的嫂子是我爸打魚時在河邊撿來的,長得特別漂亮。

我哥見到她後就強了她,甚至還收錢讓村裏的男人都往她房間裏鑽。

但我媽再三叮囑我,千萬別碰她,說她身上有古怪。

後來有天她突然選擇了跳河,等大家找到她的屍體時,她的屍體上長出了許多的鱗片,渾身散發著一股濃烈刺鼻的魚腥味。

胡阿婆見到後,臉色十分難看:「她的屍身已被怨鮫奪舍,是大凶之兆。」

她讓我們全家人將嫂子帶回去好好安葬,我哥卻嫌麻煩,將屍體拋在了河中。

從那天夜裏起,時常有人會在河邊聽到嫂子的歌聲......

——

嫂子的屍體被我爸帶人打撈上來時,全村不少人都來看熱鬧。

我哥看到她滿是傷痕的屍體時,非但不傷心,反而直接開罵:「你這個臭婊子,老子打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居然敢給我尋死!」

我低頭看了一眼嫂子身上那猶如破布一樣滿是撕扯痕跡的裙子,有些不忍:「哥,你是不是又讓村民進她房間了?你不是答應我,隻要我答應輟學出去打工賺錢,就不再......」

我哥對此嗬嗬地冷笑兩聲:「答應你又如何?我反悔了,再說這又不是頭一回了,她這時候裝什麼貞潔烈女,為了這個自殺,簡直太可笑了。」

他說著又指了指圍觀的眾人:「她這賤人,你們誰沒嘗過?」

有些人因此心虛地背過身去,也有人吹著口哨坦然承認:「我也嘗過,她當時可主動了,叫的那叫一個銷魂。」

我哥也笑:「我就說嘛!其中的妙處她最有體會,怎麼會不願意?」

周圍許多男人見狀也紛紛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來,似在回味什麼。

可他們明明都在撒謊,我記得很清楚每次他們鑽入我嫂子的房間時,我聽到的都是她慘烈的呼叫聲,無論我怎麼敲門撞門都阻止不了他們。

那些聲音曾經吵得我夜不能寐,反反複複地做噩夢。

因為嫂子她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好幾次我哥要打我時,她都擋在了我的麵前,她對我有恩。

我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我媽一把拉住,她勸我忍忍:「二娃,你別插嘴,你哥自有分寸。」

我怕我媽擔心我,隻好不再言語。

我哥見我被勸住,他居然還好意思指了指我嫂子的屍體,問在場眾人:「這賤人死了好像更漂亮了,她的屍體你們誰家出的價格高,就是誰的。」

嫂子她生的很美,哪怕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卻也美得驚心動魄,叫周圍男人都移不開眼睛。

這其中好幾個老光棍都動了心思。

自己孤家寡人一個,若將來死後有如此美人埋在自己旁邊,也是一樁美事。

幾個老光棍相互競價,最後竟以三百的價格被姓李的老頭拍下,瞧著李老頭色眯眯地伸手去抱我嫂子的動作,我目眥欲裂。

如果不是我媽一直強拉著我,我肯定會忍不住衝上去暴揍他一頓,這個老畜生!

然而下一秒,李老頭突然大喊一聲:「好痛啊!血!」

眾人紛紛朝著李老頭看去,隻見我嫂子的屍體正因為他的鬆手,重新回到了地麵,不少手電筒光打過去,眾人這才發現,我嫂子的身體上不知何時居然長出了許多堅硬的鱗片。

而李老頭的手就是被那些鱗片給劃傷的,此刻他的左手手掌已經被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從他的手心湧出了不少,那畫麵看上去十分嚇人。

我哥也被嚇得臉色慘白:「怎麼會有鱗片?」

我爸常常在河邊打魚,以前也見過不少怪事,他是經過了不少大風大浪的,此刻卻也陰沉了一張臉。

他伸手摸了摸嫂子身上的鱗片,確認那些堅硬無比鱗片是長在嫂子身上的後,他大驚失色地對我喊:「這太不對勁了,二娃你快去把胡阿婆叫來,要快!」

更詭異的是,不少人還聞到了我嫂子身上越發強烈的魚腥味,那股味道令人作嘔,可死人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魚腥味?

除非她本來就不是人!

眾人麵麵相覷後,都默契的退到老遠處觀望,等著村長的到來。

胡阿婆有些能掐會算的本事,據說她師傅還活著的時候,甚至能通鬼神,這場麵去請胡阿婆錯不了。

胡阿婆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隻渾身漆黑的小狗,聽說這種渾身漆黑的狗最通靈性,知吉凶。

胡阿婆還沒說什麼,那小狗一到河灘邊就開始叫,汪汪的圍著我嫂子的屍體喊個不停,還不時做出咬著胡阿婆的衣擺叫她離開的舉動。

胡阿婆在圍著我嫂子的屍體轉了幾圈後,臉色十分難看:「她的屍身已被怨鮫奪舍,再加上死前受了諸多委屈,是大凶之兆,凡是害過她的人,隻怕都活不成了。」

李光棍一聽,丟下一句這屍體我不買了,跑得比誰還快,一溜煙就不見了,生怕我哥找他要錢。

她話畢,在旁邊看熱鬧的不少女人都因為怕惹上事,選擇帶著孩子馬上離開河灘。

很快河灘上隻剩下那些曾經進過我嫂子房間的男人,以及我們全家。

我爸愁眉不展地抽了好幾根煙後,終於開了口:「我這兒子,是我們家的根,隻要你能保他一命,我就把家裏今年剛收的十幾袋穀子都拖你家去。」

胡阿婆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那可是不少錢了,她年紀大了後就沒再種過地。

平日裏買米吃,每年要花上一大筆錢。

她立刻就同意了:「行,那我就救他一命。」

其他人見狀,紛紛許諾了一些好處,什麼五隻大公雞,一大袋的玉米粒,一池子的魚雲雲的。

村裏人舍不得花錢辦事,但這些東西還是願意給一些的。

胡阿婆見狀,笑著保證一定把這事辦的妥帖。

她同眾人說:「這第一點,就是要讓她平息怒火,你們待會把她抬回去,請些人吹拉彈唱,再好好地為她辦一場追悼會,再用上好的棺材,讓人將她抬上山,等她入土為安後,我再教你們第二步。」

一聽要將嫂子抬回我家去,許多人都嫌晦氣。

胡阿婆前腳剛走,這些先前答應的好好的男人們,各自找了借口,一窩蜂的都散了去。

最後隻剩下我們自家人。

我爸說:「你們兩兄弟來搭把手,我們三把她抬回家裏去。」

我哥卻眼睛賊溜溜的一轉,他是個慣會偷懶耍滑的,他同我爸說:「夜深了,你和我媽先回去吧!我和弟弟兩個人一會就把她抬回來了。」

我爸想著我嫂子身上煞氣重,我媽本來就經常生病,要染上了煞氣,那還得上醫院花錢治病。

就點了下頭,扶著我媽往家的方向走去。

見我爸媽走了,我哥不屑的對正在研究該怎麼把嫂子抬回去的我說:「行了,你還真想把她帶回去啊?」

我愣了愣:「那不然呢?」

誰知我哥在白了我一眼後,直接將我嫂子的屍體拖進了河裏扔掉,然後冷哼著對我道:「這不就行了,還吹拉彈唱、買好棺材,這些難道不花錢嗎?那胡阿婆唬人而已,我不信她人都死了,還真能找我報仇。」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想下河去河裏撈,卻發現剛剛還漂浮在河麵的屍體,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隻得悻悻地的跟著我哥往家的方向走去,越走我心裏越害怕:「哥,要是爸媽一會問起,我們該怎麼說?」

我哥說:「就說她站起來自己走進河裏了唄!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嚇死那群龜孫子最好!」

他很會推卸責任。

夜裏回到家時,我媽受了一些驚嚇,發了熱已經睡下了。

我爸坐在院子裏,見我們空手回來,不由皺起了眉頭:「屍體在哪?」

我哥把那套說辭跟我爸一說,我爸一向最疼他這個大兒子,這次卻也忍不住發了大火。

不但抽出皮帶,一下一下的往我身上招呼,怪我沒看顧好哥哥,也第一次對哥哥動了手,打得他吱哇亂叫,在院子裏一陣好跑。

「爸!求你了,別打了,我說!屍體我給扔河裏了,我這也是想給家裏省錢。」

「你這個孽子,你是想讓全家給你陪葬嗎?為什麼不聽胡阿婆的話,她可是為了救你。」我爸打累了後,坐在院子裏長籲短歎起來。

「她就是眼饞我們家的糧食,一個女騙子而已!」我哥不以為然。

我爸卻臉色凝重的站起身來,指了指我:「你八字硬,你跟我去河邊找找,要是能找到你嫂子的屍體最好,找不到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可我心裏也害怕,我張了張嘴:「爸,我不想去,我害怕,你讓哥去吧!」

我爸氣得又抽了我一皮帶:「你和你哥能比嗎?他白天還要幹活,現在得好好休息。」

言下之意,我一個還在讀書,即將輟學出去打工的,是家裏最沒用的人,所以他才要帶我去。

我隻好跟著他走,深夜的河邊,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周圍時不時發出一些悉悉率率的聲音,叫人心裏毛毛的。

我心裏更害怕了,我求我爸:「爸,我們還是回去吧!嫂子的屍體當時就不見了,這會肯定找不見的。」

我爸卻堅持要去,還硬要我跟著去,他說:「你就站在岸邊看著,你爸我水性好,下水去看看,一句屍體又不會遊泳,應該就在哪河灘附近。」

如此我隻好跟著他去,到了河灘邊,我爸果然沒要我下水,我心裏剛鬆了口氣,就見他脫了衣服,猛然跳進了水裏,遊了好幾下後,就不見人影了。

我在岸邊等啊等,等得昏昏沉沉的,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

直到後半夜,我被一陣詭異的歌聲吵醒,那聲音如怨似泣,聽著十分哀怨,那聲音是我嫂子的聲音!

是她在唱歌嗎?

我被這聲音吸引,一步步的來到了水邊,直到鞋都濕了,才發現自己已經一腳踏入了河中。

我連忙收回腳,突然意識到我爸還沒從水裏出來,這可是一整夜啊!

我急得大喊大叫起來:「爸,你在哪?你快上來。」

可水麵開闊又平緩,回答我的隻有涓涓的流水聲,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知道不能繼續再等了,我慌慌張張的往家裏跑,一邊跑一邊因為心慌而哭了起來。

這可怎麼辦?我嫂子才出了事,我爸不會也......

到了家門口,我剛要拍門,就聽見我哥房間裏居然有女人的嬌喘聲和我哥的悶哼聲,可我嫂子已經死了,那房裏哪來的女人?村裏的其他女人可看不上我哥這麼混的爛賭鬼。

我以為我聽錯了,於是去院子裏洗了一把臉,再去敲我哥的門。

「哥,你快醒醒,爸他好像出事了,你跟我去河邊!」

我哥卻跟沒聽見似的,依舊在那哼哼,也不開門。

我隻好進屋搖醒了我媽,我跟她把河邊和我哥房裏的事一說。

我媽渾身已經燒的滾燙了,此刻卻隻能起床,她也顧不上我哥現在在房裏跟誰廝混了,直接掏出我哥房間的備用鑰匙遞給我:「快把他門打開,把他給叫上,多個人,多份力量。」

我依言用鑰匙打開了我哥的房門,屋裏灰蒙蒙的,看不真切,卻有一股子濃烈的魚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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