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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在段夫人和段靈兒怨毒的目光中,段茉兒大搖大擺、溜溜達達的踏出段府大門。

腳丫子還沒踩出家門的地界,就滿臉不客氣的伸出一隻嬌嫩玉手,抬到李玄臻麵前,晃了晃手指,“我的香囊。”

“妳還沒把本少爺侍候開心,怎麼好意思隨便向人索要獎賞?”

他笑著用扇柄著她伸過來的小手推至一邊,留給她一記邪魅的淺笑,邁著優雅的步子,慢條斯理的向街口走去。

段茉兒被他囂張的樣子氣得在心裏直罵娘,咬牙切齒低咒一陣,隻能不情不願的跟在他屁股後做他的臨時小書僮了。

這人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長衫,墨發高束,正中插了一根玉簪,好看的五官和絕然的氣質就是這人最大的資本。

難怪黑山老妖恨不能把自己女兒脫光光送到他床上生米煮成熟飯,如果排除對他的種種偏見不說,這李公子倒的確是姑娘家理想的夫婿人選。

可惜段茉兒對他的第一印象非常糟糕,第二印象更是差到極點。

在她看來,這個叫李璟祺的家夥,除了生就一張招蜂引蝶的俊臉之外,也沒什麼值得人欣賞的。

囂張自負為人惡劣,欺負女孩子而且還喜歡趁機敲詐勒索。

明明是他破壞她好事在先,她不過給自己出口氣用繩子綁了他的馬尾巴,他就小人得誌的以撿到她香囊為借口,把一個姑娘家隨身攜帶的玩意霸為已有。

“妳在心裏罵我什麼呢?”

正碎碎念的段茉兒驟然停下腳步,因為前麵的李玄臻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正一臉促狹的看著自己。

她無辜的眨眨眼,哼笑一聲:“你怎麼知道我在心裏罵你?”

他用扇頭指了指她的俏臉,不疾不徐道:“滿麵怨懟,眉心緊鎖,齜牙咧嘴,目光不正,隻要長眼睛的人都不難看得出,妳詭計多端一肚子壞水......”

“喂!”

她氣不打一處來的揮開他伸過來的扇子,“誰詭計多端?誰一肚子壞水?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不要胡亂做評斷,還有啊,你這人外表一副正派之氣,實際卻是個是非不分的偽君子。”

李玄臻見她氣得小臉煞白,激動得渾身發抖,不由覺得她這副樣子十分好笑,“妳倒是說說,我怎麼就成了是非不分的偽君子了?”

“你幫了金富貴那個大壞蛋,不是偽君子是什麼?”

“金富貴?那是誰?”

“不就是喜客來飯店的那個死胖子大老板。”

李玄臻沉思半晌,終於回想起來,他笑了笑,“就因為妳想騙人家買棺材未遂,所以指責我是個是非不分的偽君子?”

“他買不買棺材倒是其次,不過他搶了冬杏家的家傳之寶青玉描金碗害金杏嫁不出去,那罪過可就大了。”

“哦?這是怎麼一回事?妳倒是說來聽聽。”

他一邊慢悠悠的向前走著,一邊聽段茉兒道明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她有個相交不錯的手帕交名叫冬杏,那冬杏出生沒多久,就與人訂了親,當初雙方長輩講好的,冬杏成親之日,家裏的傳家之寶青玉描金碗將會成為嫁妝,與冬杏一起嫁進夫家。

可惜十幾年前,也就是冬杏兩三歲的時候家裏遭土匪搶劫,那青玉描金碗也一並被歹人給搶走了。

喜客來飯莊的老板金富貴與那群歹人私下交情非常不錯,所以冬杏家被劫之後沒多久,那隻青玉描金碗就被金富貴以極低的價錢收到自己囊下。

後來冬杏的娘無意中看到自家寶貝被供在金富貴的飯莊裏,就想上前索要。

結果被金富貴反咬一口,冬杏的娘在官府吃了板子,一氣之下命喪黃泉了。

沒幾年過去,冬杏的爹也因病去世,留下年紀輕輕的冬杏孤身一人,便想求夫家早些將她娶過門去。

可她夫婿的娘卻說,冬杏想嫁,必須帶著那隻家傳之寶青玉描金碗,如果沒碗做陪嫁,夫家是不會承認她這個媳婦的。

冬杏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無親無靠,又沒背景,平時隻有被人欺負的份,怎麼可能有本事向金富貴索回那隻碗。

幸好她的好姐妹段茉兒看她可憐,便抱打不平的將自己化身為算命老道,準備親自登門誘拐金富貴主動將描金碗交出來。

結果好事即成的時候,卻被李玄臻從旁阻撓,害得差點就可以嫁人的冬杏,再一次希望破滅。

聽完她的敘述之後,李玄臻也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幫錯了忙,如此說來,那喜客來的老板的確是個欠教訓的。

段茉兒口沫橫飛的講述一陣之後,非常不客氣的冷哼道:“怎麼樣?我說你是非不分並沒有冤枉你吧。”

“或許當初我的出現的確是打擾了你的幫朋友的計劃,但換句話來說,妳用那種方法騙人也是不對。”

“方法不論好壞,隻要能達到目的那就是好方法。”

“好吧,姑且妳也算有自己的苦衷,但隨便捉弄別人的馬尾巴,這種小人行徑也不值得提倡吧。”

“哼!我就知道會這樣,明明做錯了事卻死都不肯承認,好麵子,窮講究,偽君子!”

她氣人的衝他吐吐小舌,轉身不客氣的繼續向前走。

李玄臻愣了好一會兒,不由得被她氣惱發火的樣子逗笑了,這丫頭還真是根直腸子,想什麼說什麼,喜怒哀樂也全都掛在臉上,實在有趣得緊。

蹦蹦跳跳向前走了幾步的段茉兒突然又折回他身邊,很認真的上下打量他一番,“我聽說你是京城人士,這次來我們盛陽,是因為你爹就要過壽辰了,所以想買幾塊值錢的玉石回去給老人家當壽禮。”

“妳這丫頭打聽得倒是詳細。”

“嘿,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麼。”

“什麼時候起,我居然被妳當成敵人看待了?”

“就從你搶了我的香囊之後。”

氣哼哼說完,又跳到他身邊,很孩子氣的扯著他的衣袖,“你住在我家,是不是知道我爹也是賣玉的?”

“聽說妳爹手裏有一些上好的玉石,我倒想看看那些玉石究竟能不能入得了我的眼。”

“什麼樣的玉石才能入得了你的眼?咱們盛陽有麼?”

李玄臻撫著扇柄沉思片刻,慢條斯理答道:“真正的好東西,無需評價審視,隻要出現在眼前,就能讓人無法移開視線,至於盛陽有沒有,目前我還沒發現。”

“也就是說,你來盛陽這些日子,還沒買到真正想買的東西?”

“次品難登大雅之堂,買了也隻會降低身價讓人看笑話而已。”

段茉兒突然嘻嘻一笑,“如果我能帶你買到上等玉石,你會怎麼感謝我?”

“妳?”

“自然是我。”

“如果妳真能讓我買到真正的寶貝,條件隨妳開就是了。”

“你就不怕我趁師獅子大開口?”

“想獅子大開口,也要有那個資本才行。”

“哼!你這人說話真不好聽。”

她撇撇嘴,又揮揮小手,“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你,自然做不出訛詐之事,如果在我的指引下你真的能買到好東西,不用你給我什麼好處,隻要把我娘繡給我的那個香囊還我就行。”

李玄臻不由得被她爽朗率真的模樣所感染,雖然他並沒把買到好玉石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但從這姑娘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他喜歡不已。

他笑了笑,忍不住抬手捏了她軟軟的臉頰一把,“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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