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綺若卻突然 “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歪著頭對裴景辰撒嬌:
“侯爺~姐姐這頭磕得一點都不誠心呢~”
裴景辰眯起眼:“重來。”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俯身。
“不夠響。” 月綺若嬌聲道。
我咬牙,重重磕了下去,額角傳來尖銳的疼痛,溫熱的液體緩緩流下。
“現在,可以還我玉佩了嗎?” 我抬頭,聲音嘶啞。
裴景辰卻突然笑了,那笑容殘忍而愉悅:
“急什麼?阿若還沒玩夠呢。”
月綺若眼睛一亮,拍手道:
“侯爺!妾身突然想起來,前日街上看到一隻小狗,可有趣了!”
“不如讓姐姐學學?”
裴景辰挑眉:“哦?怎麼學?”
“當然是學狗叫啦~” 月綺若掩唇輕笑。
“還有,得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吃飯才行~”
我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裴景辰。
他卻隻是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眼中帶著戲謔:
“怎麼?不想要玉佩了?”
屋內死寂,隻有燭火劈啪作響。
我緩緩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是一片冰冷。
“好。”
我俯下身,雙手撐地,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慢慢趴伏下去。
“汪。”
這一聲,輕得幾乎聽不見。
月綺若卻興奮地拍手:“不夠大聲!再來!”
“汪!”
“還是不夠~”
“汪!!”
我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大,直到喉嚨嘶啞。
月綺若笑得花枝亂顫,裴景辰則滿意地眯起眼。
“現在,可以了嗎?” 我死死盯著他手中的玉佩。
裴景辰卻突然將玉佩收回袖中,輕描淡寫道:
“今日就到這裏,明日若阿若還想玩,你再繼續。”
月綺若依偎進他懷裏,嬌聲道:“侯爺真好~”
這時裴景辰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噴濺在錦袍上,猩紅刺目。
他踉蹌著扶住桌角,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月綺若尖叫一聲,慌亂地扶住他:“侯爺!您怎麼了?!”
我冷眼旁觀,心中一片平靜。
郎中很快被召來,把脈許久,卻隻是搖頭:
“侯爺脈象紊亂,精氣虧空,卻查不出病因。”
他猶豫片刻,壓低聲音:“隻是這症狀,倒像中了某種詛咒。”
“詛咒?!” 裴景辰猛地抬頭,目光如刀般刺向我。
我站在原地,神色未變。
他暴怒地衝過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被他掐得呼吸困難,卻仍扯出一抹笑意:
“侯爺自己發的誓,忘了麼?”
“胡言亂語!”
他狠狠將我摜在地上,轉頭怒吼:
“來人!把這妖婦捆起來!去請巫師!”
侍衛衝進來,粗暴地將我雙手反剪,用麻繩死死捆住。
我沒有任何反抗,隻是靜靜地看著裴景辰。
他的臉色越來越差,額角已經滲出冷汗。
地牢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血腥味。
我被綁在刑架上,鐵鏈勒進皮肉,冰冷刺骨。
裴景辰坐在對麵,臉色陰沉:
“再給你一次機會,解了詛咒,我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