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陸家大少爺陸明楓突發惡疾,藥石無醫,求到了爺爺門下。
為報救命之恩,我請求爺爺使用紅緣線法救他。
而我也以衝喜名義嫁進了陸家。
自此,他的身體日漸好轉。
可不久後他的小青梅蘇離月心疾卻愈發嚴重。
大師說是有人使用了邪術轉嫁了我本應承受的痛苦。
可陸明楓認定是我暗中動了手腳,與蘇離月交換了命格。
此後,更是聽信大師讒言,日日針紮折磨我來緩解蘇離月心疾的痛苦。
爺爺告訴過我,紅緣線共生死,若有一日二人情絕,便斷了此線。
可陸明楓不知道,紅緣線斷,我生他死。
.
偌大的病房內處處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氣味。
床上躺著一位麵色蒼白的女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關心著她,嗬護著她。
而我,
低垂著頭,被兩個保鏢按住跪在病床旁邊的地上。
他們的視線帶著憎恨、憤怒、嘲諷,還有一絲憐憫。
哪怕我沒抬頭,也能感受到。
“咳咳~”一道輕微的咳嗽聲響起,讓那些視線又再一次落到了我的身上。
陸明楓帶著恨意的眼神看向我:“你又幹了什麼?”
我仍然低著頭,忍痛閉了閉眼,沒有回答。
我說過太多太多的話,也解釋過許多,但是沒有一個人相信我。
像被圍困的野獸,逐漸變得無力。
他卻看起來更不滿了,走過來用力捏著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頭。
“江意,你現在這幅視死如歸的模樣又是做給誰看,當初是你自願嫁進陸家,我原本還念著衝喜之恩,可我沒想到你和你爺爺竟然合起夥來算計陸家,算計阿月。”
“你既然如願得了這陸少夫人的位置,就該一輩子給阿月贖罪!”
話落,他又命人拿出特製的針。
我控製不住地發抖。
這兩年,我無時無刻不在遭受這樣的折磨。
那針纖細無比,刺入身體卻疼痛難忍。
“阿楓,不要這樣對江姐姐。”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
他立馬上前溫柔地安撫她。
這樣溫柔的語氣他從未對我說過。
不,還是有的,是在我嫁進陸家的第一年。
是在爺爺還未去世的那一年。
......
“小意,你真的要嫁進陸家嗎?”
那時候陸明楓突發疾病,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就像植物人一般。
陸家花費高額診金到處求醫也沒有辦法。
於是找到了我的爺爺。
爺爺是玄學大師,他肯定有辦法的。
還未等陸家人上門,我便跪在了爺爺麵前。
“爺爺,求求你救救陸明楓!”
爺爺不肯答應,我便一直跪在門口。
我知道爺爺是擔心我,為我著想。
這個法子一旦用了,可就是將我與陸明楓綁在了一起。
當初媽媽病重,爸爸義無反顧地用了此法。
紅緣線成,共生死。
兩人若是情深,自也無憾無悔。
爺爺怕我後悔,怕我受苦,所以一直不願答應。
而我,
卻是個不撞南牆不會回頭的執拗性子。
在我的百般請求下,爺爺深深歎了一口氣。
我如願以衝喜的名義嫁進了陸家。
“喂,你發什麼呆呢?阿月姐心地善良,被你害得這麼慘還為你說話,你怎麼就不懂得說聲感謝呢?”
一道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說話的是陸明楓的堂弟,他一直都不滿我嫁進陸家。
認為是我搶了原本屬於蘇離月的位置,對我從來都是白眼相待。
應該說陸家沒有幾個人滿意我,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替我說話。
陸明楓一臉冷漠地盯著我:“既然阿月替你求情,那這次便放過你!”
“你就好好跪在這替阿月祈福。”
我無力地跪在地上,雙腿早已麻木。
我抬起頭,看見的卻是蘇離月嘴角那抹假意的溫和。
我攥緊手指,指甲狠狠嵌入了掌心的血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