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昀收走了我所有的證件、銀行卡,凍結了我的資產。
逼著我父母和我斷絕關係。
他把我從婚房裏趕出來,扔進了這個破敗的出租屋。
他指著次臥那個連夜設好的靈位,聲音怨恨。
“阮昭晚!巧巧的命,你要用你的痛苦來贖!”
我提出離婚,他卻當著我的麵,將離婚協議撕得粉碎。
“想離婚?休想!在你贖清罪孽之前,你休想擺脫我!我要你一輩子都活在害死巧巧的陰影裏!”
這一跪,就是七百多個日夜。
我像一頭不知疲倦的老黃牛,打著十幾份零工。
賺到的每一分錢,除了維持最基本的不餓死,全都在厲承昀的監督下如數給了唐巧巧的哥哥。
厲承昀說。
“巧巧生前最大的心願就是家人可以平順城遂。”
“阮昭晚,那是你的罪孽,你要賺錢,讓她的家人過上好的生活,讓她安息!”
為了所謂的贖罪,我隻能咬緊牙關透支著早已不堪重負的身體。
可是長久下來,我的身體會莫名其妙的疼。
為了繼續賺錢,我不敢去醫院,甚至連止痛藥都奢望。
思緒被厲承昀冰冷的聲音拉回現實。
“別給我裝死!”
他按著我的後頸,迫使我的額頭重重磕向冰冷堅硬的地麵。
“磕頭!給巧巧磕頭!今天是她生日,磕不夠三百個,你休想休息!”
粗糙的水泥地摩擦著額頭的皮膚,火辣辣地疼。
我麻木地重複著磕頭的動作。
每一次抬頭,眼前都陣陣發黑。
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就在我意識模糊之際,厲承昀的手機響了。
厲承昀動作猛地一頓,幾乎是立刻鬆開了鉗製我的手。
他看也沒看地上虛脫的我,快步走到客廳。
接通電話的聲音瞬間變得溫柔如水。
“巧巧?怎麼了?”
“做噩夢了?別怕別怕,我在呢…”
“那個惡毒的女人?她早就不敢了…我很快就過去陪你…乖,再睡一會兒,我保證你一睜眼就能看到我…”
厲承昀掛了電話,臉上還殘留著一絲未褪盡的溫柔。
他走回次臥,注意到我的視線,他眼神閃了閃。
可下一秒又恢複了冰冷厭惡。
“看什麼看?”
他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再次按著我的頭重重磕在地上。
“繼續磕!別停!巧巧在天上看著呢!”
一股再也無法壓製的腥甜猛地衝上喉嚨。
我死死捂住嘴,鮮血卻從指縫間洶湧而出。
厲承昀,我馬上就要死了。
我贖罪的日子也該到頭了。
厲承昀走了,我癱倒在冰冷的地上。
劇痛啃噬著我每一寸神經。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再次推開。
我看見一個猥瑣的男人走進來。
是蘇微微的哥哥。
我心裏一緊。
他一雙眼睛轉了轉,他搓著手,然後扯出興奮的笑。
“你幹什麼?”
我虛弱的躲到牆角。
他興奮的脫掉褲子。
“你害死我妹妹,不會以為用錢就可以還吧!”
說著他粗暴的把我扯過來壓在我身上。
昏死之際,我聽到唐巧巧的哥哥打了一個電話。
“好妹妹你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好好完成。”
“一個臟女人,以後厲承昀都不會惦記!”
門再次被合上。
眼淚劃過我的眼角,我絕望的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