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覺丁柔肯定說了壞話。
果不其然,秦文軒開口解答了我的疑惑:“你寄過來的不過是一塊粉色玻璃,這帕帕拉恰還是丁柔自己買下來補貼給你的。”
“你不感恩就算了,竟然還有臉說什麼五億的粉鑽原石!”
不可能!
我當初寄快遞時,是委托了專門的護送機構。
必須要秦文軒本人當場簽收才有效。
“那顆粉鑽是有專人專車專送的,既然你簽收了,就不可能看不出那是一顆粉鑽原石。”
秦文軒卻不耐煩的皺眉:“我沒工夫管你寄來的一個破寶石,東西送來後我直接交給了柔柔管理,她既然說你給的是塊破玻璃就不可能有錯。”
丁柔更是得寸進尺:“如果不是我換了那塊玻璃,你知道秦總今天要丟多大的人嗎。而且……我的夢想就是用一顆粉色的帕帕拉恰和心愛的人結婚。現在我把夢想給了你,可你竟然絲毫不知道珍惜。”
秦文軒一聽臉色更加難看:“白淨月,滾過來給柔柔磕頭道歉。我都不敢給柔柔委屈受,你竟然這麼折辱她!”
丁柔小鳥依人的撲到秦文軒懷裏,嘴唇若有若無的碰著他的臉頰:“秦總~為了你,我怎麼都沒關係,但是……但是她在你的婚禮上大鬧,實在太過分了。”
我撿起地上的粉色帕帕拉恰就朝他們扔過去:“我沒錯,也不會道歉。我說了,賠我粉鑽,讓我離開,不然,一會兒誰都走不了。”
丁柔冷嘲一聲:“當然誰都走不了,我們要讓大家看看,你這個騙子的真麵目!”
啪的一聲,丁柔出去找了一顆粉色玻璃丟過來。
我忙閃身一躲,那玻璃直接在地上四分五裂。
“哼,這就是你要打戒指的“五億粉鑽”,事實擺在這裏,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盯著地上的玻璃看了好一會兒,卻突然笑了:“丁秘書,你一開始不是說我偷了秦家的鑽石嗎,怎麼那顆鑽石成了玻璃?還是說你們秦家以次充好,故意用玻璃來冒充鑽石!”
丁柔慌了一下神,沒一會兒就鎮定了:“那是因為我們早防著你們這些小偷呢。秦家的鑽石都在絕密銀行中保管,絕不會讓你偷走,這粉色玻璃,即使來釣你這種別有用心的賤人!”
“夠了!”
秦文軒開口:“你這種虛榮的女人我秦家要不起。”
他還想再說什麼,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丁柔自然的接過電話。
“是秦氏集團的秦文軒嗎?白淨月不是已經到了婚禮現場,怎麼她剛剛給我們打的電話突然掛斷,現在也聯係不上了。”
“好啊,是小騙子請來的老騙子到了。”
她一把打開手機擴音器。
“老東西,你那個小騙子正要給我跳脫衣舞助興呢,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給我端茶倒水把我伺候好了,不然我要你們一家全都去蹲監獄!”
上級被哽了一下:“你,你是誰啊,這不是秦文軒的手機號嗎?”
“是又怎樣,秦總的手機就是我的手機。你想在這作威作福,我告訴你,沒用!你們這種玩仙人跳的騙子我見多了。”
上級的聲音一下嚴肅起來:“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不是騙子。”
“那你是不是還要說,你送給白淨月一顆價值五億的粉鑽原石?”
“當然,那是我給淨月的……”
“好啊,竟然承認了。老騙子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叫警察過去捉你們,敢拿一塊破玻璃騙秦家的人,你們這是騙婚、是詐騙,不得好死!”
我們部門的人不管走到哪裏都是被人捧著的存在,不說別的,就單說我們部門的財力就無人能及。
其他部門缺錢都還得求到我們的頭上。
“秦文軒呢,還有淨月在哪兒,我要和他們說話。”
我歎了口氣,開口說:“老大,秦文軒說我就是用來討好秦老先生的工具,他們把你給我的粉鑽換成帕帕拉恰,汙蔑我不說,還扒下我的手套踩斷了我的指骨。”
上級有一瞬間懷疑自己幻聽,轉而急聲問我:“那淨月,你沒事吧。”
可這話卻被丁柔開口打斷:“沒事?她很快就要有事了,老不死的,你也逃不了,識相的就三步一跪五步一扣頭的爬到我麵前,不然我讓你們在京市吃不了兜著走!”
她邊說,還邊用手機在我臉上拍的啪啪響。
“你們要是態度好,我可以勉為其難代替白淨月上台和秦總成親。”
“現在,快給我滾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丁柔說完就把電話掛斷關機。
“快來人,砸斷她的膝蓋讓她給我跪下,正要讓她一會兒和她的騙子領導給我來個雙人對拜,慶祝我和秦總的新婚。”
我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時間正好是16:36。
“你們沒機會了,秦文軒,我說過,你們會付出代價的。”
隨後,警衛警車開道,護送著一輛輛黑底白字、白底紅字特殊車牌的車輛停在酒店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