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感歎作品充滿靈氣,紛紛誇別雲岫就是畫壇新星。
養父母滿意地點頭,別雲岫也笑著開口:“多謝各位前輩的認可,其實這幅作品不是新作,是我幾年前畫的。”
說到這裏她突然看向季言昭,羞澀一笑,“相信大家都看得出來,畫上的正是我的愛人,所以這幅畫我也把它起名叫《初戀》。”
台下沸騰了,媒體記者蜂擁而上,對著畫作一通拍攝,邊拍邊感慨:
“這哪是商業聯姻啊,這明明就是神仙愛情!”
“不過怎麼聽說季總之前是要和大女兒別夢寒結婚的啊?”
“這你還看不出來?一定是別夢寒橫刀奪愛,現在遭了報應!”
我隻感覺全身的血都湧到頭頂,不管不顧地衝到台前,想要搶回我的畫。
季言昭卻眼疾手快地把畫抱走。
我看著他絕望地開口,聲音不自覺地帶著哭腔:“季言昭,你知道的,那是我的畫!”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是他當時說“要不就把這幅畫取名叫初戀吧?”,然後看著我羞紅的臉笑成一團。
別雲岫一聲驚呼:“姐姐,就算你再怎麼嫉妒,也不能這樣汙蔑我啊!”
季言昭眼裏的不忍一閃而過,一巴掌打到我臉上:“別夢寒,有我在,你別想搶走雲岫的畫!”
那幅畫不僅是我死去的愛情,更是我如今再也畫不出來的作品。
我滿臉都是眼淚,費力地抬起顫抖的左手,指著畫作裏背景中的楓樹林:
“季言昭,我在那裏放了在孤兒院時你送我的楓葉,我求求你把畫還給我。”
季言昭瞳孔猛縮,眼神中有一瞬的驚詫和動容。
但很快,別雲岫走到我身邊,身體一歪,“姐姐你怎麼推我!”
一旁為她慶功準備的香檳塔瞬間倒塌,酒液全部淋在我的畫上。
我眼睜睜地看著顏料全部糊成一團,更別提枯葉。
我的病好像更嚴重了,不止左手,全身都顫抖起來。
季言昭回過神來,上前掐住我的脖子:“別夢寒,你可真會編故事,竟然還敢毀了雲岫的畫!”
他臉色一沉,看著我的養父說:“叔叔,別夢寒之前逼我結婚,我不答應,她就酒駕想要撞死我,所以才出了事故!”
養父怒不可遏,拿起藤條狠狠抽在我身上:“你竟然酒駕,別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還敢破壞雲岫的作品,從今天開始關禁閉!”
我的衣衫被他抽得破爛不堪,別雲岫麵帶不忍地開口勸:“爸,別打了。”
我以為她想起了姐妹情誼,沒想到她到我身邊一把掀起袖口,聲音裏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你看姐姐的斷臂多可憐啊!”
攝像機興奮地拍下我猙獰的傷口,我卻無處可逃。
我被拖走前,恩師謝老拉住我,滿眼都是心疼。
可我的家人們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拉著謝老去鑒賞雲岫的作品。
季言昭推搡著我走進禁閉室,冷漠地開口:“別夢寒,你仗著自己會畫畫處處壓雲岫一頭,今天你也嘗嘗顏麵盡失的感覺!你要是再敢讓她不舒服,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麻木地開口:“你讓我頂罪,就是為了替她報複我?”
他幹脆地承認,過了一會又猶豫著開口:“你是聽誰說的孤兒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