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束了為期三年的海外臥底任務,組織獎勵了我一套高級別的安保住宅。
等我帶著行李準備入住時才發現。
大伯母翹著二郎腿坐房子門口,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個牌子:
公共廁所,掃碼付款,一元一次。
打開門後,一股衝天的臭氣就差點把我熏暈過去。
原本該是客廳的地方,被人用簡陋的木板隔成一排排隔間。
每個隔間裏都擺著一個汙穢不堪的馬桶,蒼蠅嗡嗡亂飛,牆麵上全是汙穢。
我克製著怒火,質問她:“你把我的房子弄成了公廁?!”
她理直氣壯地說道:
“什麼你的我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堂弟快成年了,你這個當姐姐的不得表示表示?”
“再說了,你一個女孩子家,住這麼大房子多浪費,改成公廁造福鄰裏,也是積德!”
“你要是覺得委屈,就去找你死去的爹媽哭訴啊,看他們會不會從墳裏爬出來為你做主。”
我氣得發笑,立馬撥通了物業的電話。
“你們立刻派保安上來,有人非法入侵對我的住宅進行了破壞!”
......
這房子是本市最高級別的安保住房,明天我的領導還會親自來視察這個房屋的安防係統。
要是讓他看見組織獎勵給我的安全屋變成了臭氣熏天的公廁,恐怕會嚴重影響到我的前途。
電話裏,物業語調敷衍:
“您稍安勿躁,我們正在核實情況。”
我聽後怒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要核實什麼?現在有人正在非法入侵我的房屋......”
我話音未落,電話就被掛斷了。
旁邊的大伯母發出一聲嗤笑。
“別費勁了,物業那邊我打過招呼了。”
“你一個常年不著家的野丫頭,誰知道你是不是業主?”
她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掃視我:
“說白了,這房子你就該給你堂弟。你大伯走得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容易嗎?現在他要成年了,你這個做堂姐的,連套房子都舍不得?”
“你要是不想鬧得太難看,就乖乖把房本交出來,別逼我用別的法子。”
我深吸一口氣:
“這房子誰也拿不走。現在,帶著你兒子和這些工人離開,否則我立刻報警。”
大伯母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你報啊!你今天要敢把這生意攪黃了,我就死在這,讓你背個不孝的罵名!”
“還你的房?你哪來的錢?這房子肯定是你那吃獨食的爸媽留給你的,現在就該還給我們老張家!”
“我今天就是要把這裏做成廁所的生意,我看誰敢攔我!”
我氣得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我在海外經曆了無數大風大浪,見了無數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我不再和她爭辯,直接在手機上點下了報警按鈕。
堂弟張強看我真要報警,瞬間黑了臉,猛地衝過來搶我的手機:
“臭娘們,給你臉了是吧!”
他奪過手機,一把將我推倒在地,我的後腦重重磕在門框上。
劇痛導致我眼前漆黑一片。
大伯母在一旁拍手叫好,滿臉得意。
我掙紮著爬起來,本以為剛趕來的保安會扶我一把,沒想到卻一左一右地鉗住了我的胳膊。
“你們抓我幹什麼!他們才是闖入者!”
我忍著痛楚喊道。
保安卻滿臉為難,拖著我往外走。
“這位女士,您冷靜點。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們不方便插手,您就別為難我們了。”
周圍的鄰居越聚越多,指指點點。
“這姑娘也太不懂事了,長輩說話她還敢頂嘴?就一套房子嘛,給她弟弟怎麼了?”
“就是,看她穿得那樣,這房子來路肯定不正。”
“鬧成這樣,以後還怎麼做親戚?忍一時風平浪靜,她怎麼就不懂呢?”
大伯母聽後氣焰更加囂張。
“聽見了沒?現在就給我磕頭認錯,說你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就讓你堂弟把你扶起來。”
“不然,今天就讓你躺著出去!”
我聽後覺得荒謬極了。
“你們簡直無可理喻!”
沒等我講完,她抬手就想扇我耳光。
“死丫頭,嘴還挺硬!”
我側身躲開,咬牙沒有還手。
不是我打不過她,而是組織上有明文規定:禁止和普通民眾發生肢體衝突。
這是我的底線,必須守住。
我奮力掙開保安的控製,剛想抓住大伯母的手腕。
突然,背後一股蠻力撞來。
我整個人被堂弟從後麵抱住,他大喊著:“媽,快來幫忙,把她拖出去!”
堂弟話音未落,一道怒吼聲傳來:
“我看誰敢動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