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答辯那天,室友告訴了我一個秘密。
我前男友到處跟人宣揚,我在床上有多放蕩。
他甚至把我在公園的遊客照,P掉了衣服,明碼標價。
01
“你知道陳慕為什麼一直對你不冷不熱嗎?”
周曉卉跟人吃完飯回來,突然把我拉到天台問我。
我喜歡陳慕這個事兒沒瞞著她,以前也拜托她幫我打探過原因,但陳慕總是打哈哈敷衍過去。
直覺告訴我有什麼不對勁。
“為什麼?”
“田斌發了你的裸照,在他們男生宿舍。”
田斌就是我的前男友。
我的腦子裏好像有道雷“轟”地炸開。
他怎麼敢!
一股血氣衝上腦門,我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去找那個男人。
但我還記得問一問消息來源,周曉卉看著我,然後掏出來手機給我看她的聊天截圖,是宋宇發來的消息:
“你知道秦文文這麼浪嗎?”
上麵正是大一那年我和田斌去旅遊,他給我拍的照片,我手機裏有一張九成相似的照片。
不完全一樣是因為,這張照片裏,我一絲不掛。
我理智全失。
我要去找田斌對峙,周曉卉拉住了我,“田斌早就畢業走了,而且你也沒證據,他完全可以不承認”。
她的話提醒了我。
就這麼找他對峙,他不承認我也拿他沒辦法,他承認了,我的名譽也很難挽救。
畢竟,我不可能一個一個去找到那些看過照片的人,跟他們解釋那是P的。
我必須想個辦法,既能夠證明我的清白,也讓他付出代價。
02
田斌是我大一時候的男友,高我兩屆。
那年我來學校報道,他作為學生會成員,在火車站接的我。
隨後我去報道,交學費,找宿舍,都是他帶著我一路辦好,而後又把我介紹進了他所在的社團和部門。
我那時候沒有防人之心,還覺得他是個暖心學長。
後來在一起一是因為旁人撮合,二是我也覺得他好像人不錯。
他帶著我去打排球,男女組隊,對麵的人把排球往我這個方向打過來,我剛要伸手去接,田斌擋在了我前麵。
他一伸手就把排球擋了回去,對麵開我和他的玩笑,
“斌哥這麼心疼啊,球都不讓接。”
田斌也笑著接話,“對啊,我心疼咋啦。”
場館裏一時都是起哄聲,他作為始作俑者出來平息。
“都別鬧啦,文文要害羞啦。”
後來每次社團聚會,大家總是有意無意地把我們湊在一起,田斌也會適時地站出來關心我,幾個室友也說他是很好的人。
我說,那就試試吧。
就這樣我和田斌在一起了。
在一起之後他和我聊過他的前兩任。
這兩個人我都認識,一個是我的直係學姐,一個是他的同班同學。
田斌說,兩任女友都沒有超過兩個月。
“或許是因為他們嫌我窮吧。”他這樣說。
我當時還心疼他,覺得他找了兩個物質的女朋友,沒談多久就被甩了,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我聖母心地想要關心他。
後來想想,他未必有嘴上說的那麼無辜。
03
端午節的時候,田斌主動約我去郊縣的一個景點爬山。
我很納悶。
可能是因為家境不好,他有一些吝嗇,出去吃飯基本都是我買單,約會也是去學校附近一些免費的公園。
這還是他第一次約我出遠門。
我當時還挺開心,收拾了兩天的衣服,跟室友交代了一下,說明天要和男朋友出去玩。
周曉卉放心不下,提醒我要小心些,
“就你們兩個人去嗎?酒店定好了嗎?”
我抱著椅子反靠在桌子前麵,“他說早就定好啦,讓我不用操心,隻要跟著他去就好了。”
她點點頭,讓我到時候給她報平安,萬一有事情要記得告訴她。
去的那天天氣有點熱,下了車之後我想打車直接去酒店。
田斌攔住我,說“那地方不算遠,打出租有點浪費,我知道在哪兒,我帶你過去就好啦,咱們不用費這個錢。”
他帶著我一路七拐八拐,最後走到一棟破舊的民房前,上麵掛著一塊褪色的招牌,寫著“xx賓館”。
走進去之後老板問了一下名字,就把鑰匙給了我們,說房間在二樓第一間。
推開門一看,一側擺著粉色水床,上麵用紅色玫瑰花瓣鋪了一個愛心形狀,房頂中間飄著一個粉色愛心氣球,一切布置像極了“婚房”。
我不由得感到一陣不適。
“不是說定好了嗎?”我問他。
田斌好像很茫然,“是定好了啊,你是不是嫌棄這個賓館太破了,可是我真的沒有很多錢,文文,這裏也算幹淨的。”
“我不說的賓館環境,我是問你為什麼隻有一間房!”
他一下把我攬進懷裏,“文文,我們住一間房也沒什麼的,我保證不會對你做別的事情的,我隻是想抱著你睡。”
我有些犯惡心,推開了他,主動去問老板還有沒有別的房間。
得到的回複是,旅遊旺季,所有房間都訂出去了。
我拿上箱子打算去附近另外找個酒店,卻被他攔在房間。
“別走好不好,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你相信我文文,我不是那樣的人。”
最後我們達成一致,今天他睡沙發我睡床,明天就去找酒店。
後來我再想起當時的決定,真該給自己一巴掌。
半夜的時候,他偷偷摸到床上來抱住我,我嚇得拚命掙紮,一邊掙紮一邊忍不住罵他,“你有病啊,我來姨媽了!”
他悄悄去衛生間看了一下,發現垃圾桶裏真的有帶血的姨媽巾,這才有些悻悻回沙發上躺著。
這一晚我壓根沒睡,第二天山也沒爬就拎著箱子回了學校。
田斌緊跟著回來找我道歉。
04
他把我叫到學校後山小樹林,拉著我的手,小心翼翼。
“對不起,昨天我不該那麼衝動,我實在是太愛你了,我怕你也會跟她們一樣離開我,一時間沒忍住,文文,你能不能原諒我,我發誓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我甩開他的手,懶得再敷衍他,“我們分手吧。”
他懵了。
分手當然不止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早上我控製不住困意,打了個盹,醒來的時候聽見田斌在廁所打電話。那老房子隔音不好,他還開的免提,隔著門我也聽得一清二楚。
“聽說你昨天把秦文文拐到手了啊,我看她肯定是個雛,怎麼樣,滋味不錯吧!”
“別提了,晦氣!她昨天親戚來了,壓根沒睡成。”
“不是吧!你不行啊!”
後續的話我都沒仔細聽,隻覺得腦子裏血氣一陣一陣往上湧,惡心得我幾乎要吐出來。
等他打完電話,我假裝才醒過來,借口讓他出門幫我買早餐,自己拎著箱子麻溜跑路。
他回來的時候發現我不見了人,東西也不在,馬上就追著我回校了。
“不生氣好不好,我們以前不是說好的,等畢業我就帶你回家。”
他還想來牽我的手,我雙手往兜裏一揣,“你為什麼帶我去爬山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吧,我沒報警已經是給你臉了,再糾纏對我們都不好。”
田斌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最後看了我一眼就走掉了。
分手之後他還給我打過兩次電話。
一次他說自己喝多了,要我再去見他一次,否則他要從學校後門的山上跳下去。
他打來的時候,我正和周曉卉商量,給班導送個什麼新婚禮物,隨手一劃就接了電話。
“我在後門的清湖山,你再來見我一次好不好,這個酒好難喝,我好難受,你能不能來看看我,我怕我會忍不住從這裏跳下去。”
我一聽就樂了。
“田斌,你賤不賤呐,一個大男人拿這一招來威脅我?我告訴你,我要是再見你一次,我就自己從那兒跳下去。”
周曉卉聽完給我比了個大拇指。
還有一次是我正在聚餐,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一接起來又是他,我剛想直接掛掉,就聽見他說:
“秦文文,別人都可以,為什麼就你不可以?”
我簡直要被他氣笑。
什麼叫別人都可以就我不可以?
我把這話問了出來,他還挺理直氣壯,“我室友的女朋友都是談了一星期就行了,我們談了三個月你連給我摸一下都不行,有必要嗎?你都答應跟我出去旅遊了不就是默認了,我房錢都出了,你居然還有臉怪我?”
“田斌,我現在覺得當初我應該是被屎糊了眼睛,怎麼就沒看出你是這麼個東西!什麼叫跟你出去旅遊就是默認?你倒是說說看我默認什麼了?”
我聲音一句比一句大,有人悄悄推開門看我,田斌那邊也是吵吵嚷嚷的。
“兩個人出去旅遊不是默認是什麼!別人女朋友生日還知道送雙椰子,你呢,生日給我送盒手工巧克力,一塊破表,你讓我丟那麼大人我都沒跟你計較,還願意跟你在一起,你倒還拿起架子來了。”
田斌越說越來勁兒,“我告訴你秦文文,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今晚出來把一血給我,咱倆好聚好散,這事兒就算翻篇了,不然......”
“那我也告訴你,別擱我這兒發情,要一血就去小刀拉屁股開個洞!另外附送你個祝福,祝你不孕不育,兒孫滿堂,不用謝我!”
沒等他反應,我就掛了電話。
這事兒給我惡心得不行,我反手拉黑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
想了想又翻出來我跟他的共同好友,直接全部拉黑刪除。
我沒想到的是,田斌遠比我想象中更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