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為了公司隻能犧牲你了!”
新婚第二天,總監丈夫為前途裁掉我,可知道簽約新項目時才知甲方是我爸!
我隱瞞了億萬家產的身份,嫁給了公司裏的項目經理陳放。
我以為我們是真愛。
結果,他晉升總監的第一天,就在公司把我裁了。
晚上回到家,他還假惺惺地抱著我道歉,說他身不由己。
我看著他拙劣的演技,心裏冷笑。
我沒有哭,也沒有鬧。
我隻是打了個電話給我爸。
“爸,我失業了,你手下那個公司,還缺市場總監嗎?”
1
和陳放領完證的第二天,我回到公司。
電梯裏,幾個同事看我的眼神,帶著一絲不易察察的同情和躲閃。
我當時沒在意。
直到走進市場部,看到所有人都坐在會議室裏,氣氛嚴肅。
而我的新婚丈夫,剛剛晉升為市場總監的陳放,正站在投影儀前,清了清嗓子。
“各位,緊急開個短會。”
他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我身上,眼神裏沒有一絲新婚的溫度,隻有公事公辦的冰冷。
上一世,就是在這場會上,我的人生被徹底顛覆。
我被他以“降本增效”為名,當眾裁掉。
然後,他假惺惺地帶我去“蜜月旅行”,實則是在慶賀他和他的情人林笑笑掃除了最大的障礙。
我被蒙在鼓裏,直到最後被他們聯手逼得走投無路,聲名狼藉。
而現在,我回來了。
“高層最近決定,啟航集團啟動新一輪的組織優化,也就是降本增效。”
陳放的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室裏回蕩。
“經過我和管理層的慎重考慮,決定對市場部的人員進行微調。”
他頓了頓,拿起一份文件。
“第一個被優化的同事是......蘇晴。”
他念出我的名字時,語氣平淡得像在念一個毫不相幹的符號。
會議室裏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又看看他。
一個剛剛晉升的總監,第一件事,就是裁掉自己新婚的妻子?
還是那個為公司立下汗馬功勞、業績常年第一的核心骨幹?
陳放推了推眼鏡,繼續用那副公事公辦的腔調解釋。
“蘇晴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但是,她負責的核心項目,近期出現了一些數據疏漏。”
“而且,考慮到她剛剛新婚,未來可能會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家庭上。”
“為了保證我們部門的戰鬥力和整體效率,隻能忍痛割愛。”
他把話說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把“卸磨殺驢”包裝成了“為公司著想”。
2
我的“好閨蜜”林笑笑,立刻在一旁恰到好處地露出惋惜的表情。
她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眼眶都紅了。
“晴晴,怎麼會這樣?陳總監......陳總監他也是為了公司好,你......你別怪他。”
她演得聲淚俱下,仿佛真的在為我惋惜。
上一世,我就是被她這副嘴臉騙了,還把她當成唯一的傾訴對象。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正在上演雙簧的狗男女,心裏一片平靜。
我沒有像他們預期的那樣震驚、哭鬧、或者歇斯底裏地質問。
在所有人複雜的目光中,我隻是慢慢地站了起來。
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淺淺的微笑。
“好的,陳總監。”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裏。
“我尊重公司的決定。”
陳放和林笑笑都愣住了,大概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
我繼續說道:“既然是公司優化,那按照勞動法,N+1的賠償和這個月的績效獎金,應該會準時到賬吧?”
“還有,我的競業限製協議,也請一並準備好。我會嚴格遵守,也請公司支付相應的競業補償金。”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現在就去辦離職手續。”
我這番話,條理清晰,不卑不亢。
把陳放準備好的所有後手,都堵了回去。
他大概以為我會情緒失控,然後他就可以用“影響公司秩序”為由,逼我淨身出戶。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隻能僵硬地點點頭。
“當然,公司會按流程辦事。”
我沒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出了會議室。
我能感覺到,背後無數道目光跟隨著我。
有同情,有幸災樂禍,但更多的是震驚和不解。
而林笑笑和陳放的目光,則帶著一絲計劃被打亂的不安。
這就對了。
讓你們的不安,再飛一會兒。
3
我回到工位,開始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周圍的同事,沒人敢過來跟我說話。
他們隻是偶爾用眼角的餘光瞟我一眼,然後迅速移開。
辦公室裏安靜得可怕。
半小時後,陳放走了過來。
他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副“愧疚”又“深情”的表情,仿佛剛才在會議室裏那個冷酷無情的總監不是他。
“晴晴,對不起。”他壓低聲音,試圖拉我的手。
我不動聲色地避開。
他繼續演:“我也是身不由己,這是公司的決定,我......我真的盡力為你爭取過了。”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難受。這樣吧,我們提前去度蜜月。”
“我訂了去馬爾代夫的機票和酒店,明天就出發。我們出去散散心,什麼都別想了,好不好?”
他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溫柔”和“寵溺”。
上一世,我就是被他這副樣子騙了。
我以為他是真的愛我,真的身不由己。
我滿懷愧疚地跟他去了馬爾代夫,以為我們的新生活會充滿陽光。
卻不知道,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場騙局。
“好啊。”我看著他,點了點頭。
“正好我最近也挺累的,是該出去放鬆一下。”
我答應得如此爽快,讓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察的驚喜和輕蔑。
他大概覺得,我這麼快就接受了現實,還是那個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戀愛腦的傻女人。
第二天,我們飛往了馬爾代夫。
陽光,沙灘,海浪,一切都美得像一場夢。
陳放也扮演著一個完美的丈夫。
給我拍照,陪我散步,給我講不好笑的笑話。
晚上,他借口要和國內的同事開個緊急的視頻會議,處理裁員的後續事宜,讓我先去洗澡。
我走進浴室,打開花灑,讓水聲掩蓋一切。
然後,我從洗漱包裏,拿出了一個隻有硬幣大小的錄音器,將它悄悄放在了浴室門口的臟衣籃裏。
這是我昨天在辦完離職手續後,專門去電子市場買的。
我算準了時間。
陳放的這個“緊急會議”,不是開給別人的。
而是打給他那個同樣“身不由己”的情人,林笑笑的。
4
我衝著澡,耳朵卻像雷達一樣,捕捉著外麵的動靜。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到了陳放壓低了聲音,但依舊掩飾不住得意的聲音。
“笑笑,寶貝,想我了沒有?”
“事情都搞定了,蘇晴這邊,我已經安撫好了,帶她出來度假了。”
“她?嗬,還真以為是來度蜜月的。女人就是好騙,幾句甜言蜜語,一張機票,就什麼都忘了。”
“你放心,她手裏那些核心客戶的資料,我都已經拷貝過來了。下周一,我就發給你。你盡快上手,把這些客戶都抓在自己手裏。”
“總監的位置?當然是給你的。等我把公司裏那些老油條都清洗一遍,你就上來。”
後麵的話,我沒有再聽下去。
已經夠了。
我關掉花灑,擦幹身體,換上睡袍。
走出去的時候,陳放已經打完了電話。
他看到我,立刻掛上那副深情的笑容。
“晴晴,洗好了?累不累?”
我搖了搖頭,走到他麵前。
“陳放,我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水土不服。”
我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抖,看起來確實很虛弱。
“我想......我想提前回國,可以嗎?”
陳放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
他大概是覺得我掃了他的興。
但看著我這副病懨懨的樣子,他又不好發作。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假意關心,“那好吧,我們明天就回去。”
他心裏想的,恐怕是早點回去,好跟他的林笑笑共商大計。
回到家,我以“需要靜養”為由,搬到了客房。
陳放沒有反對。
在他眼裏,我隻是一個暫時需要安撫的、被踢出局的失敗者。
一個很快就會被他榨幹所有價值,然後一腳踢開的工具。
夜裏,我鎖好房門。
從行李箱的夾層裏,拿出一部全新的、沒有記錄的手機。
然後,我撥通了一個我很久沒有聯係,但卻無比熟悉的號碼。
電話那頭,是我的父親。
國內頂尖獵頭公司“將才閣”的創始人。
“爸。”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但更多的是冷靜。
“我失業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傳來一聲沉重的歎息。
“回來吧,家裏公司的大門,永遠為你開著。”
“不。”我打斷他,“我不想回來當大小姐。”
我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之前提過,啟航的老對手‘藍海科技’,是不是一直想挖能跟他們抗衡的市場總監?”
“我想去試試。”
5
一周後,一則重磅消息在業內一個私密的高管群裏傳開。
“藍海科技新任市場總監已就位,是從競爭對手‘啟航集團’挖來的核心骨幹蘇晴。”
消息下麵,附上了藍海科技官方發布的內部任命郵件截圖。
這則消息,像一顆深水炸彈,瞬間在啟航集團內部,尤其是市場部,炸開了鍋。
陳放是在部門晨會上,被一個下屬提醒,才知道這件事的。
當時,他正在意氣風發地給所有人分配我之前留下的客戶資源。
他死死地盯著屏幕上我的照片和那封任命郵件,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失態地叫了出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