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醒來時,身邊空蕩蕩的。
念念不見了。
我心頭一緊,一種巨大的恐慌瞬間攫住了我。
我衝出房間,瘋了似的在屋子裏尋找。
“念念!念念你在哪兒?”
客廳裏,周以晴正悠閑地喝著咖啡,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姐姐,一大早找什麼呢?是不是你那個野種女兒不見了?”
我衝過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領,雙目赤紅:“你把念念帶到哪裏去了?!”
“我不知道啊。”
她無辜地眨了眨眼,但眼底的挑釁卻無比清晰。
“說不定是她自己想那個野人爸爸了,跑出去找了吧?畢竟,私生女嘛,總是缺愛的。”
“周以晴!”我歇斯底裏地尖叫,“我殺了你!”
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許晝走了進來。
他看到的,就是我像個瘋子一樣撕扯著周以晴。
而周以晴則是一副受盡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樣。
“周以霏!你又在發什麼瘋!”
許晝怒吼著衝過來,一把將我推開,心疼地將周以晴護在懷裏。
“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針對以晴?她到底哪裏對不起你!”
我被他推得一個踉蹌,撞在牆上,腿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可此刻,我顧不上這些。
我顫抖著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我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幾乎是秒接,那頭傳來一道沉穩而安心的聲音。
“霏霏,怎麼了?”
“裴煜......”我聲音哽咽,泣不成聲,“念念......念念不見了!”
“別怕。”電話那頭的聲音瞬間變得冷靜而銳利,“待在原地別動,我馬上到。告訴我地址。”
掛了電話,我仿佛抽幹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地。
許晝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演,你接著演。”
他冷笑道:“周以霏,你的手段還是這麼低級。為了刺激我,不僅找來個孩子,現在還找了個男人來假扮你老公?”
“怎麼,那個孩子是租來的吧?今天到期了,所以就說不見了?”
周以晴在他懷裏,誇張地笑了起來,附和道:“是啊姐姐,你這戲演得也太假了。許晝哥,你可別上當,她就是想讓你吃醋,想讓你回心轉意呢。”
我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令人作嘔的嘴臉,怒火攻心。
“如果念念有任何三長兩短,”我抬起頭,恨恨地瞪著兩個人,“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許晝嗤笑一聲,正想繼續嘲諷,大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麵踹開。
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魚貫而入,迅速控製了整個客廳。
緊接著,一道挺拔的身影逆光走來。
剪裁精良的深灰色大衣襯得他肩寬腿長,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
他徑直走到我麵前,脫下大衣披在我身上,將我從冰冷的地上扶起,擁入懷中。
然後,他抬起眼,目光銳利地掃過僵在原地的許晝和周以晴,薄唇輕啟,聲音冰冷。
“我太太要誰生不如死,還需要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