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裏轉了兩圈。
去,還是不去?
去了,說不定能救幾條人命。小鈴鐺拚了命想傳的消息,不能在我手裏斷了。
不去,誰知道會不會是圈套?再說我一個啞巴,怎麼說得清楚?
我看看停屍床上的小鈴鐺,又看看手裏的紙條。
她那麼小的時候就敢為了爹轉身去送死。現在為了同夥,也是拚了命。
我想起十五年前那個晚上,她在樹林裏,滿臉是血,眼睛卻亮晶晶的。我在地上寫:活下去。她用力點頭。
現在她死了,可還有人等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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