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突然的舉動,李美有些莫名其妙。
“欣欣,你不是一向無視我的嗎?怎麼突然搶過去啊?”說著,李美低眼看向我手心的蜘蛛,語氣陰陽:“你突然不怕蟲子了?”
李美剛開始做吃播時還不敢吃些太離譜的東西,隻敢吃些大眾不敢嘗試的東西。
直到這幾天發現生吃活蟲可以引來一波流量後,開始在異食的道路愈發離開人類的食譜。
以前的我天真的認為李美這番行為隻是為了謀生,沒有過多幹涉。可現如今已經死過一遭了,怎麼可能再讓李美當著我的麵吃下異食。
“這不是看你吃這麼久都沒事,有點好奇了。”
“而且你這個東西看起來好好吃,讓我嘗嘗。”
說著,我雙眼一閉認命般將手心裏的活蜘蛛送進我的口中,幾乎是瞬間,蟲子的腥臭味便溢滿了我的口腔。
忍著惡心吞下去後,我看向對麵的李美許久。
十幾秒過去,李美依舊麵色如常,甚至挑起眉頭又從玻璃瓶裏掏出一隻小蜘蛛開口挑釁:
“要不要再嘗嘗一隻。”
話音落下的瞬間,胃裏的惡心感湧上喉嚨,讓我顧不上與對方周旋,趕緊跑到廁所將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宿舍內,依舊不斷傳來李美嘲諷的聲音。
“剛剛那個女生嗎,一個嬌貴的千金小姐非要作死,這讓我怎麼攔?”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放下助人情節,幸福你我主播幸福一生。”
聽著那裏麵的聲音,我一邊幹嘔,一邊點進了李美的直播間。
彈幕全是在譏諷我剛剛的行為。
“主播心善,但攔不住想要發癲的作精。”
“幸好主播不會聖母心大發,這個主播我粉定了。”
“主播主播,下次可不可以嘗試更獵奇的東西吃!”
看著一條條的彈幕劃過,我忍不住心裏發述。
可惡!李美這個奇怪的轉移能力,居然隻能單方麵地傳送她李美吃下異食後的痛苦到我身上,而不能將我的傳到她身上。
這不就代表著我隻能被動地等待對方的行動?
一想到這兒,我忍不住繼續幹嘔起來,同時,胃裏傳來的痛苦感使我沒有力氣地跪在地上。
當務之急,首先還是要保住我這條命。
在確保李美結束直播後,我衝到對方的麵前看向了她桌上的玻璃瓶。
原本裝滿了大半瓶蜘蛛的玻璃瓶如今已經幹幹淨淨,可想而知那些已經全部落到了對方的肚子裏。
“李美,你能不能別再吃那些東西啦?”
我試圖通過轉換態度獲得對方的一時心軟。
然而李美還沒開口,剛進門的室友羅向葵卻首先表達了不滿。
“季時欣,你家境好不缺錢但不代表其他人不缺錢。”
“我還沒問你剛剛在直播間的行為是什麼意思,你倒好,先過來興師問罪了是吧!”
羅向葵負責李美帳號的運營,平時直播帳號的內容都是她兩人想出來的。
不同於李美的資助,羅向葵家裏因為好賭的父親已經欠了不菲的債款。
上輩子羅向葵靠著和李美共同運營的帳號不僅還清了債務,還成立了一家互聯網公司,事業順遂。
而這一世,兩人好不容易靠著異食癖直播的路徑獲得第一桶金。
如今我這一句,是明擺著要擋著對方的財路。
“我告訴你,這一切我都錄著呢,有本事我們在好好說道啊!”
羅向葵已經舉起了手裏的手機,將鏡頭對準我,在鏡頭之外眼含怒氣地瞪著我。
而事情的源頭李美早在羅向葵舉起手機的瞬間美美隱身,又吃了毛毛蟲
對方咽下去的瞬間,我的肚子疼痛難耐。
懶得再顧跟二人爭辯,打開宿舍門準備打車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