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傑的父親,沈氏集團的董事長,商場裏摸爬滾打幾十年。
為兒子創下了價值百億的財產,可卻夜夜擔心,他不爭氣的兒子,守不住家業。
兒子指望不上,沈老爺子就幫他物色個出色能幹的兒媳婦兒。
怕兒子不同意婚事,就以遺產分配的事作為要挾,娶妻得遺產,無妻捐社會。
過慣了遊手好閑日子的沈世傑,吃不得一點苦,當然離不開百億遺產。
結婚前,他百般殷勤,像是照顧嬰兒似的重視我。
結婚後,我們成雙成對,寸步不離,誰見了我們夫妻,都要酸兩句。
知子莫如父,沈世傑假意對我好,但公公始終是不放心他。
公公臨終前的一周,秘密召見了我和律師。
怕沈世傑不成氣候,敗光了他好不容易才成立起來的集團,背著他偷偷改了遺囑。
遺屬規定,沈老爺子將沈氏集團名下的所有公司股份轉給我。
我和沈世傑是夫妻,財產共有,我的也是他的。
公公相信我的能力和人品,一定會幫他經營好畢生的事業,
也能防止他的敗家子隻出不進,提前花光家產。
如果我和沈世傑還是夫妻,就算之後再離婚,公公給我的產業,自然要分給他一半。
可沈世傑還沒等律師公布遺囑,就等不及了,逼我簽下了淨身出戶的離婚書。
沈世傑在網上買通稿,大肆宣傳他要當沈氏集團的新主人。
我倒是真想看看,當律師宣布遺產歸屬,
沈世傑一家除了住的那棟別墅,一無所有時,他們該是什麼反應?
接到律師的電話,我特意打扮了一下,背上了剛到國內的限量版手提包。
遺囑公布地點定在公司的會議室,我來的早,就到附近咖啡館消磨時間。
正在找座位,唐欣挽著沈世傑的胳膊也來了,
一見到我就大聲喊叫,“呦嗬,這不是紅杏出牆,被掃地出門的前沈太太嗎?”
沈世傑見我拿著冰美式,也嘲笑我:
“以前跟著我時,不是喜歡拿鐵的嗎?怎麼,現在連牛奶都加不起了?”
聽到這話,來喝咖啡的公司的員工,立馬哄笑:
“岑總,不會吧,如今這麼落魄,咖啡都喝不起了!”
唐欣糾正失言的員工,“什麼岑總,她還配嗎?”
員工諂媚地站起來對著唐欣點頭哈腰,賠笑臉:
“沈太太提醒的對!這副窮酸相還喝咖啡,回家喝白開水得了。”
沈世傑要當新董事長的事已經在公司裏傳遍了,我被沈家開除了。
員工現在對我的態度,還不如廁所的保潔阿姨。
我拿起咖啡準備離開,不想與這幫爛人在公眾場所吵架,他們不要臉,我還要體麵呢!
唐欣眼尖,一眼瞧見了我手挎的名牌包包:
“你這包哪來的?我半夜排隊付款,都沒有買到的。”
我懶得搭理唐欣,她個土老帽,若不是我教她打扮,見世麵,她會認識名牌?
女人的包就是臉麵,唐欣手裏十幾萬的破爛給她丟了臉麵。
她鬧著沈世傑,要他立即馬上買一個和我同款的包。
沈世傑安撫著唐欣,“她離開沈家,狗都不如,就是個窮鬼,
“哪兒有錢買包?她是打腫臉充胖子,買的高仿貨吧!”
唐欣也不識貨,信了沈世傑的話,
“背不起名牌就算了,誰看不出來似的,沒錢就別硬裝了。”
兩人哈哈哈哈大笑,以為撿到了大笑話。
法國定製,國內現貨不到三個,仿製商都拿不到樣品,怎麼會出現高仿貨?
我默默不語,反正過不了一個鐘頭,現世報就要來了,我看他們還能囂張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