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虞對裴清讓能來亳不意外,隻是她還沒刷到網上的新聞,有些拿不準。
“有人把你咋晚被欺負的照片給了我,我可以不發出去!但你必須把手上顧家的股份都轉給珠珠,另外如之前說的。跪一夜。”
顧知虞冷笑聲,他應當以為自己股份多,可事實是她隻有百分之一的股份。
“我答應,照片給我。”
裴清讓有些驚訝,可看見股份轉讓協議時心口狠狠一縮,怎麼這麼少?珠珠是她的三十倍!
而顧知虞隻是跪在走廊上,平靜聽著來往病人的指責。
“就是她偷妹妹的東西,還搶妹妹的未婚夫,真是不要臉!”
“不是豪門長大的也能理解,隻是可惜顧家對這個大小姐多好,簡直是農夫與蛇呀!”
顧知虞多麼想反駁,可顧景哲在門口死死盯著她,威脅之意很清楚。
她感覺肚子越來越疼,最後已經痙攣說不出話。
裴清讓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從前顧知虞在他麵前無所不能,強勢又霸道。
可現在她看向自己時為什麼隻剩疲倦和平靜?
越走近,裴清讓甚至有些心慌,她是哪裏疼還是故意演出來博可憐?
滿頭冷汗的顧知虞垂頭張著唇瓣,他湊近才聽到幾個字。
“我再也不能跳舞了,我恨你,小瞎子......”
重重的倒地聲好像砸在裴清讓心裏,她為什麼會說跳舞?
從前的珠珠說過她最喜歡跳舞,還有小瞎子,她經常叫自己,而現在的珠珠隻叫自己清讓哥......”
他下意識抱起顧知虞衝向急救室,正焦急等待結果時,顧景哲衝了過來。
“明珠去酒吧被幾個二世祖堵住了,我們快去!”
裴清讓顧不得其他,將車飆到兩百碼。
倆人下車時已是麵色慘白,卻還是重重踹上對顧明珠動手動手腳的幾人。
“誰讓你們動她的,活膩了?”
裴清讓小時候就擅長打架,如今怒氣上頭更是拳拳到肉。
很快,幾個二世祖對視一眼,連連求饒。
“是顧知虞讓我們來騷擾她,說顧明珠是個假山雞給錢就能睡,還給她下藥讓我們睡爛她,我們這才......”
顧景哲重重一腳踹在解釋那人的肚子上。
而顧明珠麵色泛紅,眼眶蓄淚。
“清讓哥,我好難受,姐姐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都不想追究她偷東西的事了......”
“我好難受,清讓哥,你幫幫我......”
女孩的尾音像貓勾得裴清喉嚨一緊,顧景哲試探性開口,
“要不去醫院?”
顧明珠像是聽到這話,鑽進裴清讓的懷裏不撒手。
裴清讓呼吸亂了,最後咬牙來到酒店。
一關上房門裴清讓便吻上了朝思暮想的唇,可他卻感覺不對。
珠珠的唇應該是有唇珠更軟的,身下的人卻沒有。
難道是他幾年沒吻出現幻覺了嗎?
顧明珠像是察覺他的異常,哼唧兩聲手主動往下伸。
“清讓哥,你是還在怪我這幾年我不答應你嗎?當時你又一聲不響回了裴家,我和你賭氣才拿別人氣你,你忘了我們那幾年多麼幸福嗎?”
裴清讓回想到過去,沒拒絕。
他壓下心裏的異常去脫衣服,腦海裏出現卻是顧知虞的臉。
曾經顧知虞不是沒給他下過藥,想盡法子占自己便宜,不是親就是蹭自己。
可他哪次都冷臉把人趕走,而現在她還躺在醫院裏。
裴清讓心裏像被烙鐵燙熟了般,痛地他應激般推開顧明珠。
直到醫生趕來,裴清讓猛地鬆了口氣。
他這才發現右手的鮮血染紅襯衫,而他像是感覺不到痛般想去找顧知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