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江家兩兄弟對林清月從來都是寵著護著。
這還是第一次凶她,她崩潰得大哭出聲。
他們終於心疼了,急忙哄她。
林清月眼底閃過幾分怨毒,突然抬手指著我哽咽道:
“小時候我幻想過那麼多次嫁給淮宴哥哥的場景,居然被這賤人搶了!”
“為了補償我,淮宴哥哥哪怕結婚了也不許碰她好不好?不然我會很難過的嗚嗚嗚。”
江淮宴一碰到林清月,就變得毫無原則。
遲疑地看我一眼,他終究點了頭。
還答應林清月把我安排在別墅旁的老舊小樓裏住。
林清月終於破涕為笑,冷冷瞪我一眼,又對管家耳語了幾句。
才回頭衝我得意一笑,做口型道:
你死定了!
我笑得輕鬆。
不,是你林清月死定了。
你在意的東西和人,我都將一個一個徹底毀掉!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熟睡時,老舊小樓突然燃起大火。
眾人都著急地引水救火。
隻有林清月遠遠看著窗子裏驚慌的人影,解恨地拍手大笑。
“燒死你!賤人死了也活該!”
“燒死誰?”
我穿著睡衣悠然走出別墅,含笑問她。
林清月看我的表情像是見了鬼。
“你在這兒,那樓裏的是誰!?”
她不知道,她最愛的淮景哥哥大半夜摸進我房間,嫉恨地質問我:
“什麼叫早就把我拋到腦後?什麼叫你隻愛江淮宴?”
“溫迎,你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你在欲擒故縱對不對?!”
他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在欲擒故縱。
上輩子被甩後,我對他念念不忘,讓他煩透了我。
這輩子我對他愛答不理,他反而主動湊上來了。
我假裝害怕,顫抖著給江淮宴打電話。
他趕來後,兩兄弟當場為我打了一架。
江淮宴讓我去別墅裏他的房間睡,自己留在小樓,說要跟江淮景談談。
“所以你說,樓裏的是誰呀?”
林清月如遭雷劈,臉色越來越煞白。
小樓的火勢越來越大了。
外麵人進不去,裏麵人也漸漸沒了動靜。
所有人都要放棄時,我用水淋濕全身,捂著鼻子衝了進去。
上輩子托林清月的福,我在這裏住了足足一年,對地形一清二楚。
我衝進臥室時,就見江淮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江淮景掙紮著衝我伸手,“迎迎,救我,我知道你最愛的還是我......”
我滿臉冷漠,前世今生心裏還是頭一次這麼痛快。
“不要臉,像你這種人,死了也活該。”
在江淮景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我狠狠一腳把他踢開,扶起江淮宴就走。
其實江淮宴更該死,可惜我留著他還有用。
我用力擰男人的大腿一把,他終於清醒過來。
我們拚命衝出火場。
林清月第一時間想擠開我,可江淮宴卻顫抖著緊緊抱住我,像抱住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
盯著她嫉恨到扭曲的臉,我輕笑著做口型:
“你老公,死了。”
“你的世紀婚禮,歸我了。”
林清月正想發難,卻聽江淮宴沉聲道:
“究竟是怎麼起的火,給我徹查!”
她臉色驟然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