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嶼娶我是為了讓我扮演他死去的白月光。
他逼我模仿她的一切,在我懷胎九月時逼我穿下她的束腰舊衣。
“記住你的身份,蘇晚。你隻是個替身。”
重生後,我不再反抗,他卻把我鎖在別墅。
“今天你必須完美扮演清瀾,別給我丟人!”
我羊水破裂時,他在陪白月光的妹妹。
“讓她自己生,死了也是命。”
後來他跪在病房外發瘋。
我簽好離婚協議遞過去:“傅先生,契約結束了。”
他紅著眼撕碎協議,跪著求我:“能不能別離開我....”
......
距離前世我和孩子咽氣的日子,還有二十一天。
上一輩子就是在我生產那天被白月光的妹妹設計,難產致死。
我死後,父親也被害隨我而去。
門外傳來敲門聲
“夫人,傅先生請您下樓,該練習了。”
練習。
多冠冕堂皇的詞,翻譯過來,就是穿上葉清瀾的舊裙子,扮演她。
傅承嶼背對著我,手裏拿著一個相框。
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誰。
“太慢了。”
他沒有回頭,“清瀾從不讓人等。”
我沉默地走過去。
這輩子我不再像以前一樣鋒利,不再做無意義的反抗。
我像隻乖順的玩物,隻想保住我父親和孩子的命。
傅承嶼的規矩之一:扮演時,必須穿她的衣服。
我抖開裙子,笨拙地往身上套。
懷孕九個月的身體早已臃腫不堪,布料死死勒在隆起的腹部上,悶得我眼前發黑。
“嘶......”劇痛從小腹深處猛地炸開。
傅承嶼終於轉過身。
“東施效顰,矯揉造作。清瀾永遠不會像你這樣,露出如此醜陋的表情。”
一股尖銳的羞恥和憤怒猛地衝上頭頂,是誰把我變成這樣的?
是誰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硬生生塞進一個死人的殼子裏?!
“傅承嶼!”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我不是她,我是蘇晚,不是葉清瀾!”
話出口的瞬間,我就知道壞了。
“閉嘴!”
他猛地甩開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讓我踉蹌。
“認清你的身份!”
他低吼,“你隻是我花錢雇來的替身,扮演她是你的本分,你怎麼敢反抗的。”
“不想做?”
他勾起唇角,“可以,明天醫院那邊你父親的呼吸機和營養液,我會讓他們停掉。傅家不養廢物,更不養仇人的女兒。”
仇人...
葉清瀾死後,她的妹妹葉清歡告訴傅承嶼,是我的父親蘇大海作為司機和綁匪裏應外合,害得葉清瀾為救傅承嶼癱瘓,最終香消玉殞。
傅承嶼信了。
小時候,我,傅承嶼和葉清瀾也算青梅竹馬,他們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頭跑。
葉清瀾和我小時候便有四五分像,大家都以為我們才是親姐妹。
直到稍微長大了一點,葉清瀾開始追求他。
我知道我們之間身份的差距,便主動開始疏遠傅承嶼。
葉清瀾死後,那個天天追在我後麵粘著我的少年,也跟著死了....
為了躺在醫院裏的父親,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我隻能低頭。
傅承嶼放不下葉清瀾,他對她一直有愧疚。
葉清瀾因他而死,死的時候還懷著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