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男人在地下拳場砸重金贖我。
“跟著我,保你在A市風生水起。”
我為了報恩,拚盡全力替他掃除障礙,助他成功洗白,躍身商圈新貴。
直到白冉出現。
“許願,冉冉她和你不一樣。”
隻因她好奇想看我打拳,男人就命我與拳王約戰生死局。
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下紅了大片,他卻轉頭陪白冉去救助流浪動物。
知道我流產後,他命人清理幹淨我的子宮,隻為給他倆的孩子騰地方。
“我舍不得冉冉受苦,你替她生。”
為防止我反抗,他令人折斷我雙手,囚禁頂樓,每天注射保胎針和鎮定劑。
直到後來,我坐上了神官的私人飛機。
......
地下拳場人頭攢動。
我站在八角籠中央,目光投向高台上的男人。
——厲勁堯,A市地下的王。
三年前他將我從地下拳場買走,不僅讓我接管他所有的黑色勢力,更是將我捧在心尖寵上天。
知道我喜歡珠寶設計,珍貴鑽石與翡翠便流水般送到我眼前。
明白奶奶是我唯一的牽掛,他便默默照料,沒有一絲不耐煩。
為了助我樹立威信,他將象征厲家家主的戒指戴我手上,宣布我是他認定的唯一。
遇到火災,他將我緊緊護在懷中,自己卻身受重傷。
新聞播報他救人致公司數十億財產蒸發,他也隻是眼疾手快關掉電視,岔開話題:“嘗嘗這個橘子,甜嗎?”
人人羨慕我,想成為我。
因此。
我竭盡全力幫他掃清障礙,成為他管控地下勢力的一把刀。
他說沒有人比我更懂他。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竟為了剛認識不到兩月的女孩的一句話,安排這場拳賽。
“冉冉想知道你和柯木誰厲害,比給她看看。”
“砰——”
回憶被砸得粉碎,我踉蹌後退。
叫罵聲摻雜著快門聲。
“許願怎麼不還手,打啊!”
“養尊處優三年,估計早忘了怎麼出拳了...”
“砰——”
嘴裏嘗到濃重的鐵鏽味,我護著肚子蜷在地上,視線搖晃著聚焦。
看台上,厲勁堯在笑。
身邊的女孩拍手嬌笑靠上男人肩頭。
“上一屆的拳王也不過如此......”
耳邊的嘈雜離我遠去,意識模糊。
再睜眼,周圍靜謐無聲。
厲勁堯坐在眼前,斥責我故意輸了比賽。
“許願,你惹冉冉不開心了。”
我左眼腫的隻剩條縫,“...沒有。”
厲勁堯盯著我:“沒有?是故意賣慘還是存心掃興?”半晌後冷笑,“那就看點助興的?”
保鏢遞上手機。
裏麵驟然傳出女人婉轉的叫聲。
那個禁錮在吊環上,雙腿大開承受各種用具的人。
——是我!
我瞳孔驟縮:“關掉!!”
厲勁堯指尖輕敲:“視頻罷了,發給奶奶品鑒一下?”
“不要!她會受不了的。”
我伏在地上淚流滿麵,“不還手,是因為我懷——”
他突然打斷,“許願,我耐心有限,給你10秒想好再說。”
厲勁堯身體後靠,指尖一下一下敲擊著我的神經。
我以為厲勁堯對白冉隻是一時興起。
畢竟他曾經那麼愛我。
我自以為的獨一無二,在白冉出現後,煙消雲散。
第一次見她,是在一個流浪動物慈善會上。
白冉抱著一隻貓,衝厲勁堯嗔道:
“你怎麼能踢開它?小貓太可憐了。”
見我過來,她晃晃馬尾辮:“你是他女朋友媽?你男朋友真沒愛心,好好教育一下哦。”
天真靈動,率真爽朗。
從那天起,厲勁堯就屢屢提起那個有趣的小白貓。
後來,白冉注冊了一家動物救助站,遊走各種場合呼籲大家保護動物,在網絡上爆火。
她善良有韌性,吸引了無數男人。
包括厲勁堯。
有些東西,有人搶,就更渴望擁有。
厲勁堯勢在必得,追白冉追得滿城風雨。
唯獨我蒙在鼓裏。
白冉答應了厲勁堯,條件是厲勁堯必須像普通男人一樣和她相處。
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占領了男人的理智。
他陪白冉一起救助動物,一起做義工,一起打卡美食點,一起旅遊。
厲氏掌門人醉心公益的新聞一經發布,公司股價暴漲。
之後,厲勁堯的女伴變成了白冉。
不論出席什麼場合,兩人都黏在一起。
厲勁堯身上關於白冉的物件也更多,手腕上的黑色小皮筋被媒體拍到。
他寵溺笑著:“小姑娘讓戴,聽她的。”
他們在一起的消息爆出來時,我剛替厲勁堯拿下一批貨。
看到他們成雙成對,心如刀銼。
我找到厲勁堯。
他神色從容,漫不經心抱著我:“還是以前清冷疏離的你更有味道,聽話,我玩玩就好。”
我相信他倆是短暫的,厲勁堯需要我。
自那起,我拚命完成他交給我的任務,隻為厲勁堯開心。
可如今白冉一句不開心,就引他遷怒我。
“不說嗎?”
厲勁堯輕輕摩挲著我頭發,語氣卻無比陰冷。
我賭厲勁堯愛我,他不可能對我這麼狠心。
可下一秒。
“叮咚——”
消息發送成功的提示音響起。
“不要!”
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重重一震。
看到我崩潰的模樣,厲勁堯輕輕拂去我的眼淚。
“騙你的,下次再犯,絕不留情,嗯?”
耳鳴震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我麻木點頭。
恍惚間。
竟分不清臉上滾燙的是淚還是血。
直到一道女聲打破了寂靜。
“我找到藥箱了。”
白冉一身粉裙盡顯嬌俏。
我下意識看厲勁堯,他的目光落在白冉的臉上,滿是柔情。
我的心被無形抓緊。
曾經他看我也是這般溫柔寵溺。
每次受傷,他都親手給我上藥:“許願以後小心些,我很心疼。”
可如今,他從白冉進門開始便再分不了一絲餘光給我。
“你好厲害啊,許姐姐。”
她手中的藥接觸傷口的瞬間,我痛到失語,奮力想推開。
可她按壓的手更重,語氣充滿關切:
“忍一下,有點痛但效果更好哦。”
厲勁堯吩咐保鏢按住我:“別讓她傷了冉冉。”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聲音冷漠,“越發矯情了,冉冉的好心你得受著。”
一切結束,厲勁堯送白冉要回救助站。
傷口的潰痛折磨著神經,我輕輕撫上小腹,還好孩子沒事。
“厲爺膩了,陪我們玩玩?”
驟然響起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是厲勁堯的保鏢。
幾人之前口口聲聲喊我“嫂子。”
如今眼神卻變了味。
“看起來冷冰冰的,沒想到床上那麼放得開。”
一種詭異的無力纏繞全身,我強撐著想跑,卻被一腳踹倒。
倒地瞬間身下一陣溫熱,小腹墜痛讓我不禁叫出聲。
“還沒上你就叫?夠騷的。”
耳邊嗡嗡作響。
隻清晰感覺到肚子裏的小生命在流逝。
“救救我的孩子...”
我拚命扒開他們,向厲勁堯的背影伸出手,往前爬。
可下一秒,幾雙大手拉住我的腿拖回陰影裏。
我被固定在一張鐵床上。
“你們要做什麼。”
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樣。
有人冷硬開口:“老板命令,孽種不能留。”
“這是他的孩子,他不會...”
話沒說完,劇痛讓我眼前發黑。
器械強行侵入我的身體。
沒有麻藥,有什麼被硬生生剝離出去。
眩暈感襲來,最後一絲念頭。
“厲勁堯,我們的孩子沒了...”
......
接下來的幾天裏,厲勁堯為白冉舉辦各種慈善活動,把她介紹給各方人士。
他公開向白冉表白,傾慕她的與眾不同,心地善良。
記者大肆報道,常駐網絡熱門。
一時間,上層圈子的夫人小姐去動物救助站打卡成了風向標。
某次活動中,白冉被流浪狗抓傷。
厲勁堯花費上千萬接來各國的專家組成會診,隻為不讓白冉傷口留疤。
白冉哭得傷心,厲勁堯竟然用刀劃了和白冉一樣的傷口。
“冉冉,我陪你一起痛,就算留疤也沒關係,這是屬於我們的印記。”
他還以白冉名義成立動物保護基金會。
看守我的保鏢刻意放大手機聲音,一條條消息灌進我耳中。
我死死咬住下唇,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原來厲勁堯對我的愛不是獨一無二的。
他也能為別人做更瘋狂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一盆冷水將我澆醒。
厲勁堯站在陰影裏,臉色冷得像冰。
我試圖微笑,但嘴角的弧度勉強:“厲勁堯,我們的孩子,沒了...”
保鏢湊過去低聲說了什麼。
男人抬眸一撇,保鏢頓時兩腿戰戰再不敢說話。
周身的空氣更冷了。
厲勁堯一步步過來,抬起我濕漉漉的腦袋:“懷了野種,還敢說?”
我緊緊拽著他的衣角:“阿堯,那真的是你的孩子!”
他抬手把我甩開。
一個保鏢手持托盤過來,裏麵是個成型的胎兒...
那......是我的孩子嗎?
“你屬實讓我意外。這麼愛玩?需要找幾個人給你過過癮嗎?”
厲勁堯的每一個字都像在我的心尖插刀。
我紅著眼,揮拳打在他臉上。
厲勁堯一時間沒了反應。
雙目微瞠著流露出不可置信。
“別人說什麼你都信,卻唯獨不信我!!”我朝他嘶吼,身體的疼痛堵不住心裏的窟窿,我慘笑出聲,“好啊,我就是給錢就能上,要做——”
還未說完,一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
“你他媽的怎麼這麼賤?!三年前離不開錢,現在還敢跟我提錢?”
厲勁堯的怒火傾瀉而出,掐著我脖子的手青筋暴起。
隨後一把將我掀翻,抽出皮帶,一下一下抽在我身上。
我被打得站不起來,四下一片狼藉。
死死咬住下唇,不發出聲音。
突然,男人笑了。
“我改變主意了。”
寒意瞬間爬上我後頸。
忽然想起之前,我親眼看見厲勁堯將背叛他的手下鎖在後院藏獒場,那人被幾十隻藏獒分食,慘叫聲不絕於耳,血肉橫飛。
我不敢,也不想揣摩他的心思,隻求離開。
床頭花瓶碎裂。
我握緊碎片抵在男人喉頭,迅速見血:“別逼我,放我離開。”
我的手止不住發抖,“準備車到腫瘤醫院。”
厲勁堯的唇折出一絲弧度:“我倒要看看逼你能怎樣?真想殺我就動手。”
他神情淡漠,仿佛被威脅的不是他。
“我看誰敢讓她出門。”
保鏢們額頭冒汗死死盯著,不敢動作。
但門還是緩緩開了。
我吐出一口氣,推著厲勁堯迅速過去。
剛要踏出,突然肩膀一痛,麻痹的感覺迅速蔓延。
厲勁堯粗暴揪起我,咬牙切齒聲音卻很輕:“你簡直不知死活!”
再次醒來,我躺在房間。
厲勁堯牽著白冉進來,她眼圈微微泛紅:“許姐姐,你沒事吧,我好心疼你。”
我下意識看向厲勁堯,他的目光落在白冉的臉上,滿是柔情。
曾經他看我也是這般溫柔寵溺。
每次打完拳,他都親手給我上藥:“許願要小心些,我很心疼。”
可如今,他從進門到現在連個餘光都沒給我。
“你明知道我懷的是你的孩子,對嗎?”
明明已經知道答案,我還是不死心地問出口。
厲勁堯沒有任何猶豫:“是。”
還帶著一絲輕蔑,“下月初我和冉冉辦訂婚宴,你大著肚子不方便伺候。”
我攥了攥拳,眼淚瞬間湧出眼眶。
“把她的東西搬到樓下。”厲勁堯吩咐保鏢,又威脅我,“敢耍手段,你奶奶的特效藥立刻停掉。”
我一顆千瘡百孔的心,被他反複切割。
那個曾經為了護我連命都不要的男人,如今卻用我最重要的人威脅我,伺候他的新歡。
白冉嬌羞抱住厲勁堯,在男人看不見的角落,衝我譏笑挑眉。
看著他們的背影笑得心疼,淚流滿麵。
管家悄悄進來:“許小姐,厲總說接下來白小姐的一日三餐由你負責,另外各堂口的生意也不得放鬆。”
他頓了頓,輕聲:“順著厲總能少受點罪。”
我漸漸出神。
怎麼都覺得我離不開厲勁堯?
錯了。
曾經離不開是因為愛。
但如今,他辱我欺我不信我,甚至殺了我的孩子。
我不想再愛他了。
我把厲勁堯曾經送我的珠寶首飾送去拍賣,房子也變更登記人,買好了假身份。
厲氏掌權人訂婚宴前夕,別墅前廳熱鬧非凡。
我在無人注意的後院把曾經的照片,禮物,關於厲勁堯的一切,一件件扔進火堆裏。
過往化作飛灰燃燼。
最後是產檢報告。
當時懷孕我充滿期待和激動,準備給厲勁堯一個驚喜。
現在看來,全是自作多情。
火灼得臉生疼,不知不覺已淚流滿麵。
背後傳來聲音。
厲勁堯摟著白冉在二樓露台看著我,一臉玩味。
“燒什麼呢?”他側首看著我,神色不明。
“一些不重要的東西。”
厲勁堯眼神略頓,懶懶收回視線:“之前給你的家主戒指,給冉冉。”
饒是已經計劃離開,心也不免抽痛。
那個戒指是他給我的承諾,向來隻給家主和家主夫人。
三年前他承諾等奶奶身體好些,就和我結婚。
現在卻要我交出來。
“好。”
白冉主動說陪我去。
房間裏,她再裝不住雲淡風輕。
“你識相些,生了孩子就趕緊滾。”
“不用你操心,我會走的。”
我淡淡看她一眼。
她眸色一閃,將戒指狠狠摔在地上,翡翠應聲而碎。
白冉反手想推被我側身躲過。
響聲引來不少賓客,眾人進門就看到地上的白冉。
厲勁堯眼神森冷。
“姐姐說我不配拿戒指,寧願毀了也不給我,隻是沒想到她會動手。”白冉楚楚可憐。
厲勁堯叫來醫生,掃我一眼:“想好怎麼賠罪?”
我咬牙辯駁:“是她陷害我,為什麼不查監控。”
厲勁堯嗤笑勾唇:“你慣會使手段,我自然信她。”
我止不住心酸,原來他對白冉的偏愛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周圍的看客紛紛議論。
“本就上不了台麵還恃寵而驕,真當厲總好脾氣。”
“這是有危機感了想方設法爭寵呢,小醜。”
“給白小姐提鞋都不配。”
我想起曾經跟厲勁堯參加宴會。
有人嘲諷我打拳謀生愛財不要命,厲勁堯直接把那人扔進藏獒堆,屍骨無存。
宣稱誰再嚼舌根,這就是下場。
可如今,這些人知道厲勁堯有了新歡拋棄了我,對我便是這般的肆無忌憚。
白冉包紮好回來。
她換了件天藍色的吊帶裙,頭發高盤驕傲地揚著。
我忽然理解,為什麼厲勁堯對她不同。
初遇厲勁堯,我也是這樣的。
不因愛慕而諂媚,不因厭惡而貶低。
可是。
是他要求我變得溫柔乖巧...
厲勁堯親自將白冉抱到宴會中央,眾人更加篤定白冉的重要性。
“堯哥哥,你要給我個公道。”白冉泫泫欲泣。
保鏢抱來一筐玻璃倒在地上。
“你走,還是你奶奶替你走。”厲勁堯強勢又直白。
我雙手死死地攥著。
當年厲勁堯為了保護我,哪怕玻璃爆炸紮滿他的後背,也不肯鬆開護著我的手。
昏迷中叫著我的名字,說我比他的命更重要。
如今他竟為了另一個女人折磨我。
我咬牙踏上去,雙腳瞬間血肉模糊,每一步都宣告著我跟厲勁堯的結局。
從此,我不再愛厲勁堯。
厲勁堯擰眉,眼前的我周身包裹著濃濃的悲傷,莫名煩躁和不安。
“夠了。”
白冉突然開口,“沒必要在這裏裝可憐賣慘,傳出去還說我們欺負你。”
厲勁堯摟著白冉流轉在賓客間,順便公布即將訂婚的喜訊。
喝彩聲此起彼伏。
白冉眉眼得意,我心裏卻出奇的平靜。
剛要轉身卻不知誰絆我一腳,再次將我推到碎玻璃上。
後背,大腿瞬間湧出鮮血。
“許姐姐,苦肉計是沒用的。”她俯身道,“一無所有,裝什麼高高在上。”
是。
我的一切都是厲勁堯給的,沒了他,我一無所有。
“白小姐別理她,賤人耍心機被我們識破。”
“還賴著不走,臟大家眼睛。”
謾罵和嘲笑混著一杯杯紅酒潑到我身上。
酒精滲進傷口,疼得我無法呼吸。
我掃視著麵前一張張扭曲的麵孔,最後停留在厲勁堯臉上。
他仿佛是在看陌生人,平靜淡漠卻夾雜不耐。
這一刻恨突然好沒意思。
我慢慢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每走一步,碎片就紮得更深一分。
麻痹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離開這裏。
醒來後是在醫院。
一個男人背身而立,寬肩窄腰,一身白衣,胸口掛紫翡十八子壓襟。
看清他臉的那刻,有一段記憶絲絲鑽進腦海,我頓時頭痛欲裂。
男人聲線冷冽但眼神溫柔:“阿願,你過得不好。”
護士進來處理傷口時他退了出去。
身上的玻璃渣,三個護士整整兩小時才挑完。
頭痛不已中,我突然多了一段記憶。
我是層祿族神女。
陪奶奶來A市看病卻不慎失憶,兜兜轉轉到了地下拳場。
剛才的男人叫婁寂。
層祿族神官。
與我一起長大,本該是我的配偶。
原來我不屬於這裏...
在腫瘤病區門口徘徊許久,我終於鼓起勇氣進去。
床上竟然空無一人。
值班護士看著我神色複雜,“老人已經離世了,她走的時候情緒非常激動,發現時手裏緊緊抓著這個。”
平板屏幕轉向我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我被扒光衣服拍攝的情趣視頻...
我所有的堅持,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我身體裏繃了三年那根弦。
——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