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上前去撿起狗盆,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碗裏的飯和啃了半塊的骨頭,倒在了狗盆裏,然後一臉殷切的遞到秦明月的麵前。
“吃飯飯,不吃,會餓的!”
說著,她便要將那盆飯菜往秦明月嘴裏塞,
屈辱、憤怒卷席了全身,宋明月胸腔裏的怒火再也無法遏製,
她猛的抬手一揮,‘哐當’狗盆脫手,飯菜瞬間撒了一地,
“要吃你自己吃!”
宋之晴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指著地上的狼藉,委屈的大哭了起來,“哥,她嚇唬我。”
喻景宴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把上前將宋之晴摟緊懷裏安撫,轉頭怒視著秦明月。
“之晴好心給你送飯,你就這個態度?”
秦明月冷笑出聲。
“你們說的好心,就是把我當狗喂?”
喻景宴眉頭緊鎖。
“你也知道,之晴的情況,再說,你之前又不是沒吃過,有什麼要緊的......。”
話一出口,他自己也頓住了。
是啊,在被他“撿”到之前,她和哥哥確實過著衣不果腹的日子,餓極了的時候,翻垃圾桶裏的餐羹剩飯充饑,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而那段不堪的過往,曾是她拚命要埋藏的傷疤。
她忽然想起,之前有同學發現後,便惡意的起外號,叫她“垃圾妹”
喻景宴知道後,他用手段,強製勒令那些欺負她的同學,退學。
“明月現在是我喻家護著的人,誰再敢提及之前的事,便是跟喻家過不去。”
可現在,他卻親手撕開她的傷疤。
原來他所謂的深情,不過是一場驚心編織的夢,當愛意褪去,就變成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刺向她。
秦明月不再看那抱在一團的兩人,準備上樓離開,
宋之晴忽然驚呼出聲,指著地上的打翻飯菜。
“老師說過,不可以浪費糧食!她這樣,應該受到懲罰吧?”
喻景宴回過神,寵溺的摸了摸 摸她的頭。
“你說,該怎麼罰?”
宋之晴眼底閃過興奮。
“那就關起來,三天不許吃飯。”
“聽你的。”
話音剛落,喻景宴一個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保鏢立刻會這樣。
粗暴的拖著秦明月就往外走,她拚命掙紮。
“放開我,喻景宴!”
喻景宴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聲音冷的像冰。
“連之晴都明白的道理,浪費可恥,你該受到處罰。”
他仿佛在陳訴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聞言,宋之晴踮起腳,飛快的在他嘴角落下一吻,目光掃過秦明月時,刻意挑釁的看了她一眼。
喻景宴身體略微僵了下,隨即隻是揉揉她的頭,沒再出聲。
秦明月被鎖在狹小黑暗的保姆房整整三天,滴水未進。
她捂住早已翻滾難受的胃,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
意識在昏沉邊緣遊移,幼時營養缺失導致她落下胃病。
喻景宴曾為此請了最好營養師給她調理,甚至每天雷打不動打電話提醒,並讓保姆監督她按時吃飯,霸道宣稱。
“你現在身體不屬於你一個人!”
淚水終於滑落,男人愛的誓言,就好比曇花一現。
就在視線徹底模糊前,房門似乎被打,一道熟悉的身影衝了進來,“明月!”
她扯了扯嘴角,喻景宴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