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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不了慌她說不了慌
晚秋

第一章

小青梅回國後,愛我如命的徐妄言突然變了。

他不再在意我是否愛他,也不再和我完成每月固定的床上遊戲。

他的眼裏心裏,隻剩下久別多年的小青梅。

小青梅生日那天,徐妄言突然問我:

“那天晚上,你和許遠馳,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

身為縛舌族的聖女,我本終生不會說謊。

每說一次謊,就會折損一年壽命,承受鑽心之痛

可小青梅為了拆散我和徐妄言,找來巫師,給我種下“慌蠱”,從此我出口隻能是謊言。

我咬破舌尖,卻隻能在子蠱的控製下,點頭說“有”。

徐妄言眼底的光驟滅,當著我麵抱起小青梅,轉身進了臥室。

很快,女人的嬌吟混著男人低沉的喘息,一聲聲刺進我耳中。

我強忍著心痛,給徐老爺子打去電話:

“縛舌族的聖女可以通過陰陽交合延長男人的壽命。”

“十年前你把我找來,就是為了給徐妄言續命。”

“如果他再不碰我,最多一年,他就會死。”

1

臥室裏,徐妄言和沈妤清還在歡愛,而我被勒令站在門外。

“你可以和我的好兄弟做,我也可以讓你聽著我和別的女人做。”

我知道徐妄言是覺得我背叛了他,所以一直用這種手段激我。

我不怪他。

我愛他,隻怕自己救不了他。

可就算我想解釋,說出口的都會變成違心的謊話。

每一次,我都聲嘶力竭地拍打著那扇緊閉的門,直到掌心發麻、喉嚨嘶啞。

而他總會在完事後紅著眼眶推開門,死死盯著我,一次又一次問出那個讓我痛不欲生的問題。

“你對我還有愛嗎?”

可我張了張嘴,心口承受著謊蠱灼燒般的痛,最終也隻能吐出違心的謊言:

“沒有。”

如今,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晚了,我每次都被喊來站在門外。

替他們遞水,送措施,甚至要忍著心悸收拾他們用過的床單。

這樣的折磨持續了九個月。

徐妄言的時間不多了,可我卻沒有一點辦法。

又一次歡愛後,我沉默地走進房間,收拾著他們纏綿後的狼藉。

空氣裏還彌漫著情欲的味道,沈妤清已經昏睡過去,臉上帶著滿足的紅暈。

而徐妄言仍坐在沙發上,呼吸微亂,眼底的欲望還未完全褪去。

我看著他,眼眶發燙。

算了算時間,實在不能再拖了。

我忽然跨坐到他腿上。

他僵住了,原本環抱的手猛地收回,像被燙到一般狠狠推開我。

“你個騷貨腦子裏隻有上床是吧?!”

他聲音嘶啞,帶著怒意。

“就這麼賤?是不是隨便一個不愛的男人都能讓你發情?滾!”

我不敢回答,隻能顫抖著去抓他的手,任由眼淚砸在他手背上,期望我的眼淚能喚起他的一絲憐憫。

可他隻是冷漠地抽回手,仿佛我的觸碰令他作嘔。

“起碼沈妤清愛我......我這輩子,隻碰愛我的人。”

他眼底的冰冷刺痛了我。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

他再也不會義無反顧的站在我這邊了。

縛舌族的加成讓我們相愛,也成了我的枷鎖。

2

十年前沈妤清因家庭問題出國躲避後,徐妄言大病一場,幾欲喪命。

就是那時,徐老爺子幫我的整個家族避世隱居,才避免了族人要被抓去做研究的事。

我原本隻是報徐家老爺的恩,才答應一次次靠近徐妄言,用自己特殊的命格去給他續命。

可我卻在陷入了他的人格魅力裏,把自己搭了進去。

知道我是縛舌族後,他漸漸放下了杳無音訊的沈妤清,開始回應我的觸碰。

在日複一日的纏綿裏,徐妄言終於對我卸下心防。

結婚這十年來,他習慣了我在深夜主動求歡,總以為我是貪戀床笫之歡。

每次纏著他求歡時,他總掐著我的腰嗤笑:“就這麼饞我身子?”

可他不知道每抵死纏綿一回,就能為他續上一個月的命。

即便沈妤清紅著眼回來找他,徐妄言還是選擇將實情坦白。

他手足無措地擦掉沈妤清臉上的淚水,和她撇清關係說要對我負責。

沈妤清表麵含笑祝福,背地裏卻查出了我縛舌族的身份,甚至不惜重金找來巫師,給我種下謊蠱。

她精心設局,在酒中下藥,將我和徐妄言最好的兄弟許遠馳安置在同一張床上。

當她和拉著徐妄言推開酒店房門,看見赤身裸體的我們時,徐妄言的第一反應仍是信我。

因為他知道,縛舌族根本不可能說謊,這也是他能夠放心愛我的原因。

他強壓著怒意推開許遠馳,給我披上衣服,聲音沙啞地問我:

“你和他睡了嗎?”

“你愛上他了?”

我拚命搖頭,想告訴他:“他是你好兄弟,我怎麼可能和他睡?更不可能愛上他!”

可謊蠱作祟,我張了張嘴,吐出的卻是:

“當然睡了。”

“我早就愛上了你的好兄弟。”

那一刻,我清晰地看見沈妤清眼底閃過的一絲得意。

我終於意識到,我接下來的每一句話回答都會是謊言。

可徐妄言早已認定,我絕不會說謊。

任憑許遠馳如何解釋,他都隻信我說的真相。

他和他最好的兄弟決裂,也從那天開始,再沒碰過我一次。

又是站門口聽他們歡好的一夜。

屋內的聲音停了,我就自覺進去打掃衛生。

沈妤清依舊麵色潮紅的昏睡,可我卻發現了徐妄言的不對勁。

他發燒了!

我準備把他送去醫院,卻聽見他叫我的名字。

“虞凝。”

徐妄言聲音抖得厲害:“為什麼偏偏是我的好兄弟?哪怕是別人我都能原諒。”

我想說許遠馳連我的衣角都沒碰過,想說這十年來我心裏隻有他徐妄言一個人。

可床上的沈妤清醒來後看著我,眼神瞬間陰冷。

突然,我的心臟傳來劇痛,我聽見自己不受控製地說:

“因為和他睡比和你盡興。”

沈妤清指著我,語氣激動:

“妄言,你還在給這個蕩婦什麼機會,她可是撒不了謊的縛舌族,親口承認還能有假嗎?”

“你要是還放不下,我就讓你看看,她有多浪蕩。”

徐妄言眼神一冷,沉默答應。

3

徐妄言趁徐老爺子不在,將我帶進宗祠,在全族麵前審判我,羞辱我。

他俯身,薄唇幾乎貼上我的耳垂,聲音低得隻有我能聽見。

“來,告訴大家,你是怎麼爬上許遠馳的床的?”

我想搖頭,想解釋,可謊蠱在血液裏沸騰,逼迫我開口。

“當然是我主動勾引他的。”

人群嘩然。

徐妄言的臉色瞬間陰沉,他猛地拽住我的頭發,逼我仰頭看向所有人:

“再說一次!讓整個徐家看看你是什麼貨色!”

我顫抖著,眼淚滾落:

“我貪戀他的身體,和他睡,比和你睡......舒服多了。”

話音未落,胸口驟然傳來撕裂般的痛。

徐妄言痛苦般地鬆開手,任由我跌坐在地:

“虞凝,你真臟!既然你這麼喜歡和別人睡,那我就成全你。”

他任由沈妤清將我扒光,關進一個滿是男人的房間。

逼迫我違心地回答這些男人下流的問題。

我的聲音機械而麻木,可身體卻拚命掙紮。

躲避之間,我撞翻了桌椅,直到膝蓋磕出血痕,手腕也被他們拽的淤青發紫。

監視器的紅光在角落閃爍,我知道徐妄言正在看著我。

“呦呦呦,徐總的老婆還挺烈,嘴上答應,身體卻一直反抗,這是情趣嗎?”

男人們哄笑著,手指像毒蛇一樣遊走。

我咬緊牙關,喉嚨裏溢出血腥味,可反抗的力氣還是被一點點抽幹。

就在我即將癱軟下去接受現實時,門被猛地踹開。

徐妄言衝了進來。

“不是說好讓我們盡興......”

有人不滿地嘟囔,卻在撞上他的目光時瞬間噤聲。

他一把抱起我,給我蓋上毯子,像是要把我揉進骨血裏。

我靠在他胸口,恍惚間閃過從前的畫麵。

曾經,他最愛問我問題。

因為知道我不會說謊,所以每當我回答,他眼底的光就會亮起來,像是終於抓住了一點安全感。

可現在,我最怕他開口。

“為什麼突然就不愛我了?”

他突然低聲詢問,嗓音沙啞。

我渾身一僵,沈妤清的蠱蟲在血管裏瘋狂翻湧,逼迫我回答。

還好我離她距離稍遠。

我咬破舌尖,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鮮血順著唇角滑落。

原來隻要離沈妤清遠一點,我就能短暫地抵抗謊蠱。

見我不語,徐妄言自嘲般扯了扯嘴角:

“十年了,原來這就是你不想為我生一個孩子的原因。”

可我不是不想......

是不能。

一旦懷孕,整整一年我們都無法歡愛,我就不能給他續命。

這樣的話他會活不過我孕期那一整年。

徐妄言逼近雙眼,鬆開手,聲音冷得像冰:

“離婚吧,虞凝。”

“你不愛我,我就得娶一個愛我的人。”

本想搖頭,可沈妤清追了上來。

我隻能流著淚,承受著痛苦說出了一個好字。

4

簽完離婚協議的那天,我正收拾行李,房門被猛地撞開。

徐妄言站在門口,眼底猩紅,呼吸急促:“妤清病重了,需要秘藥。”

“許遠馳家有一份,但他們點名要你去。”

我手指一顫,行李箱砰地砸在地上。

沈妤清適時地出現,臉色蒼白如紙,虛弱地靠在門框上:

“許家聽說你......和許遠馳睡過。他們放話說,隻要你能讓不舉的他重新立起來,就把藥給我。”

“虞凝,求你了......妄言他不能沒有我。”

她聲音帶著哭腔,眼神卻充滿惡意。

我知道這是個陷阱,沈妤清是要把我徹底推進深淵,永遠斷送我和徐妄言的可能。

可身體裏的謊蠱瘋狂翻湧,我隻聽見自己違心的說:

“好。”

當天晚上,徐老爺子得到我們離婚的消息風塵仆仆地趕回來,卻看到徐妄言日漸衰弱的身體。

他把怒氣全都撒在我身上。

“虞凝,別忘了你和我的約定!”

“你改嫁別人?你難道想讓你的族人全都被抓走做研究嗎?”

想到被“監管”起來的族人,我隻能再次找到徐妄言,拉著他的手苦苦哀求:

“我的族人還在你們手中,求你,別送我去許家,別拿我去換藥。”

他卻冷笑著甩開我:

“你的族人又跟我有什麼關係?虞凝,你不是喜歡和許遠馳做嗎?我現在是成全你啊!”

因為徐妄言的絕情,徐老爺子一氣之下暴露了我族人的行蹤。

我在新聞裏看見族人接連被抓去做謊言實驗,隻能跪著哭求徐妄言:

“我答應你去換藥,求你,至少幫我把弟弟救出來。”

可他卻隻擔心裝病的沈妤清:

“等你為妤清拿到秘藥,我就去替你救你的家人。”

可謊言實驗的結果我比誰都清楚,族人會在一個接一個被迫說謊的折磨之下耗盡壽命。

果然,當天晚上沈妤清就帶來了消息:

“虞凝,你的族人沒有一個人在實驗裏存活,這就是你搶走徐妄言十年的報應。”

“他今天還帶我去領證了,以後我才是徐夫人。一個月後的婚禮,你可一定要來啊。”

而徐妄言對我族人的死非但沒有一絲愧疚,反而為了沈妤清的一個拙劣的謊言道德綁架我。

他捏起我的下巴,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

“為了我和妤清的未來,許家來接你後盡快拿到秘藥。”

“畢竟你隻是沒了家人,不能讓我也失去最愛的人吧。”

他刻意強調“最愛的人”,像一把刀子狠狠刺進我的心臟。

那一刻,沒有謊蠱作祟,我卻心痛得說不出話。

第二天一早,許家派人來接我,為首的竟然是消失已久的許遠馳。

徐妄言的臉色頓時黑的像是能滴出水,他攥著我的胳膊,咬牙切齒:

“虞凝,你勾人的本事真是越發精進了,竟然勾的許大公子親自來接你!”

“怎麼,是要在回程的車上做個天翻地覆嗎?”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逼迫自己忽略這樣羞辱的詞彙。

許遠馳呼吸急促,一副被誤解的憤怒:

“徐妄言!收起你肮臟的心思,我和虞凝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

徐妄言突然哈哈大笑,眼底的偏執幾乎要溢出來。

“清清白白?許遠馳,事到如今你還不敢承認?”

“你不知道吧?虞凝是縛舌族的人,她一輩子都不能說謊!她說你們做了,就一定是做了!”

“你騙不了我!”

話音落下,許遠馳一拳打在徐妄言臉上。

“那是因為虞凝中了慌蠱,她現在說的,全都是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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