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直接上前架住白芷梨,其中一個一腳踹向她的膝蓋窩。
白芷梨不受控製的跪下,膝蓋磕得重重一疼。
秦述懷讓許珍珍舉起手來,重重地打下第一個耳光:
“第一下,是教你反擊。”
白芷梨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可是第二個、第三個緊接著砸了下來:
“第二下,是為你撐腰。”
“第三下,是為你爸複仇。”
......
“第七下,是為了你腹中的孩子。”
醫院的消毒水味瘋狂的刺激著口腔,腥甜的味道揮之不去,秦述懷站在許珍珍身後,指揮她落下了第十個耳光。
此刻白芷梨的臉頰已經高高腫起,可是比起臉頰的痛楚,心上撕裂流血的痛楚似乎更要真切。
她隻是打了許珍珍一下,卻要十倍奉還。
她突然覺得,不欠了。
父母留下的債,他們年少的愛意,都互不相欠了。
她拖著疼痛難忍的身軀走出病房,連一位冰敷的護士都沒有。
因為全院的醫護人員都被叫去了許珍珍父母的病房。
“你知道嗎,秦總真是太寵妻啦,老丈人需要輸血,他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抽了1000ml!”
“據說那個女孩是一個殺豬妹,這就是現實版的灰姑娘和王子嗎,太感人了!”
白芷梨順著樓梯向著出口走去,這個地方她不願再多呆一秒。
“那我想和你結婚,我爹娘就盼著我能嫁個金龜婿!”路過轉角,熟悉的聲音飄入耳畔。
結婚這個詞對於白芷梨而言,像極了掛在驢麵前的胡蘿卜。
秦述懷一拉繩子,她就拚了命的往前走,替他打理基金會,替他出席拍賣會,替他打發掉不再新鮮的金絲雀。
那個詞終究像鏡中花,水中月,可望不可求。
“好。”
簡短的兩個字,終於打破了那輪盼了五年的井裏的月亮。
白芷梨的手攥緊成拳,最後又輕輕鬆開來。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向下走去時,身後的掌聲讓她不得不回過頭去。
隻見醫生護士簇擁之中,秦述懷和許珍珍正在忘情的接吻。
夕陽渡在他們身上,宛如一對熱戀中的戀人。
許珍珍的父母溝壑交錯的臉上堆滿了得意的笑,紮眼的緊。
五年來,白芷梨和秦述懷接吻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使有也充斥著占有和宣泄。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消息,是秦述懷發來的:“梨梨,這件事確實是你的不對,這個星期我會待在珍珍這裏,這是對你的懲罰。”
都要和許珍珍領證了,自己這個當了五年的未婚妻甚至不配知情。
白芷梨冷笑一聲,心中卻不再有一絲一毫的痛楚。
她毫不猶豫的拔掉電話卡,轉身就走,再也沒有回頭。
夕陽像融化在天盡頭,它的光輝卻平等的照拂在所有人身上。
白芷梨拉著行李箱站在房門口,無端從空氣裏嘗出一絲風的味道。
這棟西山別墅,是四年前她體麵的打發掉秦述懷的一位當紅女星金絲雀時,他給她的補償。
她住了四年,才發覺自己的東西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行李箱。
牆上的照片訴說著五年的愛戀,照片裏的她總是笑容得體明媚,現在都被她一一剪碎,餘下不苟言笑的秦述懷。
門外的豪車還在等她,從此以後秦家未婚妻這個頭銜與她再無半分聯係。
最後的最後,她闔上了別墅大門。
這一次,要走的人關門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