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挽之紅著臉,故作為難:
“阿姨,謝謝你認可我,但是現在簡小姐才是他的妻子,我拿不太好。”
程母被她一提醒,好像才想起有這麼一個人。
她微微皺眉,眉眼間的厭煩毫不掩飾:
“別管她,阿硯和我們都隻認你一個。”
程硯餘光看向簡昭寧,他以為她會不舒服。
沒想到她反應平靜,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宴會正常進行,簡昭寧不想自討沒趣,她獨自坐在休息區。
葉挽之又出現在她身邊,臉上的得意毫不掩飾:
“簡昭寧,我真是低估你了,你還有臉待在這裏?”
她不想和她爭辯,每次她單獨找她,準沒好事。
她起身就要走,葉挽之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別急,我不會讓你走的這麼輕鬆的。”
簡昭寧皺著眉,還沒等她掙開她的手,葉挽之就猛地往後仰倒。
旁邊的香檳塔被她撞倒,盡數潑在她和葉挽之身上,四濺的玻璃渣劃破她的小腿。
巨大的動靜很快就吸引眾人的圍觀。
程硯看見葉挽之倒在地上,手臂劃出血痕。
“挽之!怎麼回事?”
他趕緊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把她抱在懷裏,完全沒注意到一邊狼狽的簡昭寧。
葉挽之委屈地掉眼淚,縮在他懷裏:
“阿硯,阿姨給我的戒指不見了,剛剛隻有簡昭寧看見我放在哪裏,我就想問問她,她說不知道,她沒拿,還推我。”
簡昭寧氣憤地辯解:
“不是,你放在哪裏我都不知道,是你自己摔的。”
程硯眼神冷得像冰:
“搜身!”
“程硯,我沒有!”
他話音剛落,程家的傭人就上前強製搜她的身。
“少爺,找到了。”
簡昭寧呆滯了一瞬,看著傭人在她的手提包的小夾層裏拿出了那枚戒指。
“不是,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拿!”
程硯上前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冷厲:
“人贓並獲還敢狡辯!我原本以為你隻是愛慕虛榮,沒想到手腳還不幹淨。”
他甩開她的臉,簡昭寧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報警。”
“程硯,真的不是我,有監控啊!”
簡昭寧眼淚滑落。
程母上前扇了她一巴掌,她的嘴角滲出血跡:
“你這種女人,騙阿硯娶了你還不知足,做出這種事,程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簡昭寧無助又絕望。
不多時警察來了。
簡昭寧被帶走關進監獄,拘留三天。
程硯說給她個教訓,讓她以後不敢再做。
但明顯有人另外交代過,她被關在最臟的監獄。
第一天,她被同監獄的人打了好幾頓,渾身青紫。
第二天,她被那些人按在地上跪了整晚
第三天,她被扒光衣服,隻穿著貼身衣物在門口站了一夜。
短短三天,她吃的飯不是摻了沙子就是餿的,喝的也是汙濁的臟水。
她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眼淚也哭幹了。
身心都遭到了巨大的傷害。
臨出獄前,那些人還威脅她。
以後安分點,早點滾出程家,別礙著別人的路。
重新站在陽光下,她有些恍惚。
簡昭寧拿到手機,看到支教申請通過了。
她回了一趟程家,隻帶走了證件,給他留下了那份離婚協議。
程硯不在,傭人說陪葉挽之買她喜歡的珠寶去了。
簡昭寧沒有猶豫,打車去了機場。
登機前,她拉黑刪除了程硯所有的聯係方式。
飛機衝入雲霄的那一刻,她才覺得真正的解脫。
從此以後,山高水遠,他們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