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三年,我最得意的事就是娶了位人人豔羨的神仙老婆。
婚前,我立下海誓山盟,發誓會對她好一輩子。
婚後不久,我就因組織上的秘密任務不得不離家三年。
本以為生性高潔的妻子定能為我守身如玉,不想一場秘密的抓捕任務,卻讓我發現了妻子不為人知的真麵目。
......
“阿成,你別這樣......”
房間內斷斷續續地傳出女人欲拒還迎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裏麵在幹什麼。
貼在門外的幾人麵麵相覷,神色尷尬。
顧言琛臉色更是黑得可怕,隻因這聲音跟他結婚三年的嬌妻幾乎一模一樣。
突然,耳麥裏傳來指令:“目標確認在3024,行動。”
顧言琛和對麵的隊員相視一眼,然後一腳踹開了酒店房門。
“警察!不許動!”
顧言琛第一個衝入,槍口直指房間中央。
目光的焦點卻在此時瞬間凝固。
寬大的雙人床上,一個女人正驚慌失措地從一個赤L著上身的男人懷裏掙紮著坐起,雙手護住領口處的大片春.光。
滿臉驚恐地看著破門而入的特警。
“你們要幹嘛?”
那張臉,那張顧言琛日思夜想的臉,此刻正無比防備地盯著他,
周玲玲!
真的是她!
四目相對,顧言琛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掠過的那一抹慌亂。
雖然隻有一瞬,但他無比確信,周玲玲已經認出了他。
盡管他現在全副武裝,頭上還戴著全覆蓋式頭盔,但那個眼神他絕不會看錯。
“舉起手來!”
“抱頭!蹲下!”
緊隨顧言琛衝進來的隊員厲聲吼道。
房間霎時被湧入的隊員填滿。
周玲玲和那個陌生男人被粗暴地扯下床,按在冰冷的地板上,反剪雙手銬上了手銬。
男人驚魂未定,語無倫次地喊:
“你們幹什麼?我們犯什麼法了?我告訴你們,亂抓人是犯法的!”
周玲玲則全程低著頭,身體微微發顫,死死咬住下唇,一言不發。
那副沉默心虛的樣子,像一把鈍刀,反複切割著顧言琛的心臟。
兩人很快被帶了出去。
顧言琛卻還沒回過神來,整個人有些恍惚。
“操,這毒梟還真他媽會享受。”
搭檔大劉過來搭他的肩,調侃道:
“剛才那女的你看到沒,抓過那麼多,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這毒梟還挺會金屋藏嬌啊!”
金屋藏嬌?
顧言琛頭盔下的臉孔霎時扭曲,握槍的指節微微發白。
沒一會兒,耳麥裏再次傳來領導的聲音:
“立刻停止行動,3024是障眼法,真正的毒梟已經從酒店後廚通道潛逃,已被外圍蹲守組成功攔截抓獲!”
“馬上釋放3024房間人員,立刻!”
抓錯了?
顧言琛猛地轉身,往外跑去。
可等他跑到外麵,周玲玲和那個男人卻早已被放走,不見了蹤跡。
他站在原地,心底湧上一股莫名的空落。
大毒梟落網,任務圓滿完成。
為此組織上特地獎勵顧言琛回家休養三個月。
三年了。
整整一千多個臥底的日夜,他隱匿身份和各路勢力周旋,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
現在,他終於可以回家了。
可是,一想起酒店裏周玲玲從男人懷裏坐起的那一幕,顧言琛的心臟就像被刀割般的疼。
疼得他幾欲痛哭。
顧言琛本以為回家就能得到周玲玲的解釋,可開門就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
是昨晚在酒店和周玲玲偷情的那個奸夫!
顧言琛的瞳孔驟然緊縮。
沒想到在酒店偷腥還不夠,她還敢帶到家裏來!
看見顧言琛進來,周玲玲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周玲玲起身,神色裏帶著幾分心虛,“也不先跟人說一聲。”
“怎麼?怕我回來打攪你的好日子?”顧言琛諷刺地看向她。
然後指向她旁邊的男人,直接問:“他是誰?解釋一下。”
周玲玲明顯愣了一下,好似在思考這事該怎麼圓。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隨後她竟理智氣壯起來。
“解釋什麼啊?”
她挺直脊背,刻意拔高了調子,“顧言琛,你這什麼態度?出去三年,一回來就給我擺臉色看?”
她抬手指向趙成,語速飛快:“這是我發小,趙成,我和他穿一條開襠褲大的。”
“他這次來這邊出差,酒店住著不舒服,我就讓他來家裏暫住幾天。怎麼,難道這也要跟你報備?”
“發小?”
顧言琛嗤笑一聲,笑聲裏充滿了嘲諷。
他向前逼近一步,目光如同刀鋒一般劈在周玲玲臉上。
他咬著牙,“我倒是頭一次見,需要約在酒店房間見麵,還在床上抱在一起的發小!”
周玲玲的臉色登時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
像是被人當眾狠狠扇了一記耳光,羞憤難當。
“原來酒店裏的那個警察真的是你!”
她猛地揚起頭,眼中快速蓄滿了淚水。
“顧言琛,你什麼意思啊?”
“就因為阿成抱了一下我,你就懷疑我和他的關係?在你心裏,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
淚水從周玲玲滾落下來,仿佛她才是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看到周玲玲哭,顧言琛心裏頓時有些不忍。
但他依舊神情冷漠,“我隻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
周玲玲後退兩步,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顧言琛,”她痛心疾首地望著眼前的男人,“真是白瞎我為你守了三年的活寡!”
“你一聲不響消失三年,在外麵做什麼從來不和我說,我都沒懷疑你,現在你倒懷疑上我了?”
一直沉默的趙成此刻上前一步,目光飛快地掃過顧言琛鐵青的臉。
“言琛哥,你千萬別誤會玲玲。”他搓著手,語氣謙卑。
“真的,我和玲玲打小就認識,比親兄妹還親。”
“這次來出差,確實遇到點不順心的事,心情不好,就和玲玲在酒店多聊了幾句,可能......可能情緒有點激動,讓你誤會了。”
“玲玲她心裏苦啊,你不在這些年,她一個人撐著,太不容易了。都怪我,是我考慮不周,給你添堵了。”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自責和為難:“這樣,我現在就走。立刻就走!行李我馬上收拾好,絕不再打擾你們。”
說著就要去收拾行李。
“站住!”周玲玲立即叫住他。
“走什麼走?你現在走了,反倒顯得我們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顧言琛,”她盯著自己的丈夫,一字一句,斬釘截鐵,“你聽清楚了,我周玲玲,行得正坐得直!你愛信不信,反正阿成今晚就住這兒,哪兒也不去!”
她挺著胸膛,倔強地迎視著顧言琛的雙眸。
眼神裏沒有絲毫愧意。
顧言琛看著她這副君子坦蕩蕩的模樣,一時竟有些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