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喊聲,二班的同學紛紛散開,為來人讓出了一條道路。
來人足有七八個,帶頭的是一個一米八幾大男孩。
王炳誌!
高三三班的“老大”!
陳江腦海中,王炳誌的信息瞬間浮現。
王炳誌是林品如的舔狗,從高一追到了高三,可因為王炳誌家室一般,林品如從來都不正眼看他。
可王炳誌卻是以純愛騎士自居,號稱要守護林品如一輩子。
看來這是知道林品如受欺負,帶人來玩英雄救美的橋段了。
隻不過......
來的晚了點!
看著躺在地上已經快要昏厥的林品如,王炳誌臉色大變。
“品如!你怎麼樣?”
林品如臉頰腫 脹,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看清了來人。
“我......嗚......”
之前的“委屈”化為決堤的淚水奔湧而出,林品如伸手指向陳江。
“是他......”
王炳誌順著林品如的手指看向陳江,眼中已經滿是戾氣。
“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陳江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王炳誌:“不過我勸你,最好是先了解一下,我為什麼隻打她不打別人。”
對於眼前的王炳誌,陳江即說不上喜歡,倒也不煩。
小男孩兒麼,青春懵懂時期,誰還沒有為了愛情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候?
這事兒陳江也幹過,現在看著王炳誌,就好似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我他媽管你因為什麼?”
“我早就說過,林品如是我要守護的人!”
“你動她,那你就得付出代價!”
隨著王炳誌的話,陳江心中那剛剛升起的對年少青春的追憶立刻消散。
再看王炳誌的時候,陳江釋然了。
這貨身上沒有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自己當時沒這麼二壁......
“腦殘!”陳江隨口說道,隨後便要轉身離開。
可他剛一轉身,後麵的王炳誌已經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隨後猛然轉身發力,想要將陳江扯倒。
王炳誌的修為是築基七層,按照他的設想,這一下想要將陳江扯的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根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可隨著他這一抓,陳江的雙腳卻好似是釘在了地上一般,竟然沒有半分晃動。
刺啦......
衣襟破碎,陳江的左肩連帶著整個袖子,竟然被王炳誌伸手扯了下來。
抓空了?
眾人驚訝的看向王炳誌,皆以為是他失了手。
可隻有王炳誌自己知道,剛才那一抓,已經抓實了陳江的肩膀。
隻不過他用盡了全身力道,也沒能扯動陳江,最後因為自己太用力而脫手,才撕碎了陳江的衣服。
這怎麼可能?
陳江不過築體六層,我怎麼可能搬不倒他?
王炳誌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右手,一抬頭卻是直接對上了陳江那冰冷的眸子。
“老師沒教過你麼?”
“一餐一飯,當思來處不易,一絲一縷,恒念物力維艱!”
隨著最後一句話出口,陳江身形一晃,直接貼到了王炳誌的身前。
“小心......”
有人驚呼,王炳誌亦是抬手攥權向著陳江麵門轟去。
可此時的陳江已經是築體八段的修為,無論是反應速度還是力道都比王炳誌高了一個台階,又哪會被他得手。
在眾人眼中,陳江隻是稍微側頭,王炳誌這一拳便已經掄空。
下一瞬,陳江手抓著王炳誌的頭發用力下壓。
嘭!!
細密血霧迸濺開來。
王炳誌的整張臉都被陳江死死的按在了課桌之上。
“我殺了你......”
作為三班的老大,王炳誌何時受過如此侮辱,當下便要怒吼起身。
可陳江卻是抬腳直接踹在了王炳誌的膝窩之上,讓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一下圍觀的眾人終於不淡定了。
單手壓製王炳誌,這特麼是築體六層能辦到的?
看剛才的速度和力道,陳江怕是早就突破了築體七段,甚至是已經到了築體八段的修為。
這小子竟然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感受到口鼻間的血腥味,王炳誌隻覺得腦袋發脹,已經徹底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既然無法起身,那就叫人!
“兄弟們,給我廢了他......”
隨著王炳誌的喊聲,跟他到來的七八個人皆是運起了功法便要上前圍毆陳江。
可陳江卻是看都不看那些人,而是抓起王炳誌的腦袋再次向著桌麵上磕去。
嘭!
“我他媽讓你裝比!”
嘭!!
“比我高一段,就覺得吃定我了,想要踩著我舔林品如!”
嘭!!!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老子這雙花紅棍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高!”
陳江一下砸的比一下用力。
隻是三下,那實木的課桌已經被砸的開裂。
而王炳誌口鼻間的鮮血,更是不斷的順著桌角滴下,落在了林品如的身上。
“啊......”
林品如尖叫後退,不斷的用手擦拭著身上的血液,顯然是被嚇壞了。
而陳江則是終於鬆開了昏死的王炳誌看向了三班的眾人。
“你們是要一個個上,還是一起?”
看到陳江的眼神,三班幾人紛紛後退。
這些人在學校裏,即便是再如何囂張,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群孩子。
哪怕是打架,也不過是踹上幾腳,扇幾 巴掌,逞逞威風罷了。
誰見過陳江這樣嚇死手,真正玩命的打法?
尤其是此時王炳誌這個老大被打倒,他們更是失去了主心骨,哪裏還敢出頭。
見到無人應答,陳江轉身蹲在了林品如的身邊。
啪!
隨著一個嘴巴扇過去,陳江再次開口詢問。
“告訴我,為什麼要陷害我!”
林品如此時已經被嚇的連哭都忘記了,聽到陳江的問題趕忙下意識開口答道。
“是陳文景讓我這樣幹的!”
“他說隻要搞掉你這個吃補助占名額的垃圾,他就能得到保送名額。”
“到時候他就會和我確立關係,帶我去見他的父母。”
“這一切都是陳文景計劃的,和我無關......”
林品如越說越順,到最後直接開始對陳江求饒起來。
陳文景?
那個剛剛轉來二班三個月,修為是築基七層的家夥?
陳江的腦海中,一瞬間便理清了所有事情。
怪不得馬上快高考了,他卻要轉班過來。
原來是奔著自己身上的保送名額來的!
想踩著自己走捷徑?
原來還真可以,但現在......
此路不通啊!